第三章 夜幕盗寝(第1/1页)仙剑奇侠传之天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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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矗于青鸾峰一角的木屋里,云天河平躺在石床上轻蹙蛾眉,时而凝眸于窗外那皎洁的明月,时而移视爹爹的牌位,不禁伤感起来。他回想着爹爹生前的每一句话;自己与他发生的每一件事……曾经特要求自己不要轻易踏入世俗。江湖险恶,漫漫长路,几时休!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爹爹不让自己到山下闯一闯,山下到底是一片什么景色?天河自小就从未见过。记得有一次自己跟爹提起说要当大侠的梦想,却换得爹爹满目深沉的一笑:

    “世间有一种情,真的很痛!痛的让人窒息,难过!天河,无论怎么样,我不会让你去的。有朝一日,爹离开人世,你就将我葬在山下,至于你娘的葬处石沉溪洞,一切我都已安排妥当,洞口设有机关,寻常人绝对无法乱闯,你也不用费什么心,如果想尽孝道,对我牌位早晚三柱香便是。至于你娘……多年来未曾给她立个牌位,那也是她的意思,我们都不要拂逆罢!”

    还有娘亲夙玉,生来从未见过,只是在爹爹的口中偶尔了解了一些。娘亲什么也没有留下,唯一存留的就是爹爹为她建造的墓室,可是爹爹说那里不允许他人进入的,就连自己也不行。真的不知道爹爹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对自己束缚这么多呢。

    思绪几番轮回,不禁又教他忆起今日所发情形。天河心中默念着:今日依了爹爹临终遗愿,将坟迁移到山下,谁奈却撞见了那个……不过我看她的胸鼓鼓,好像真的是爹爹口中所说过的“女人”。

    “不对?那个女人腿伤的不轻,如何能够爬上山来寻我?我得下去找找她,我爹常嘱咐我有朝一日要善待女人的。”起身随手背起弓与剑,抽起火堆中的火把,照明而去。

    行到半山腰,听得右首边的草丛有异动,只因为天黑无法清楚地看见,云天河只觉得是野兽在夜间行动捕食,很是正常不过,当下又提步下行,愈来愈浓的兰香使自己的嗅觉提高了警惕,心想:“山上好像没有这种香气的花?这股花香在哪里闻过?似乎近在眼前。”且又下行,这股兰香渐渐地消逝了。遥想自己住在山上十多年,这山上的草一木对自己印象都为极深刻,哪怕是蒙蔽双眼,无需任何光线,下山只不过是轻而易举。雨后的残夜可真是奇怪,辗转数久,心中又想:“不只山上,一到夜间那群猛兽都会下山捕猎,今早那个女人会不会被它们吃了?如果她被吃掉的了,我再吃这里的猛兽,那岂不是间接地将她吃了?猪肉狗肉固然好吃,那人肉会不会比它们还香?”

    又行了几步,突然转身停了下来,心思:“今晚还没给爹上香,不行,我必须回去磕头上香,让那老家伙知道又该大发雷霆了。”似觉不妥,又想:“那个女人除了胸前,身体各处的肉太少,那些野豹野狗是不会吃她的。”找了这个借口说服内心后,便又打原路而回。

    回到下处,云天河将父亲“云天青”的牌位置于屋外,又将燃起三炷香插在地上,借着屡屡青烟,三个叩拜已毕,起身收摊之际,只觉适才山涧的那股兰花香又扑鼻而来,心中一个惊噫,自言道:“呵呵,那个女人来找我了!”提声高喊:“女人!我知道你来了,我屋里有止血草,你出来,你出来我拿给你。”一个人的高峰声音是多么的空旷,如同与月同辉,直至天地。

    云天河寻人未遂,便随着香气而去,不久来到了一处洞口,上方以剑气所划“石沉溪洞”四个行楷。

    云天河心想:“这石沉溪洞是娘的墓室,花香怎会飘进去?难道是娘亲在召唤我?老家伙说过不让我进入娘的陵寝,外人更不可以。莫非那个女人已经进去了?这可不好了,万一有人亵渎了娘亲,老家伙说他会原地满血顿时赶回来的,到时候又该骂我愚钝不堪……”跑回下处,将牌位以及青香矗在洞口,自己盘腿坐在牌位前说道:“如果这三炷香燃尽了爹你不原地满血赶回来……那我就进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的云天河醒来见三柱青香早已燃尽,四处张望一番起身将牌位放入怀里,拔起背后不知名的佩剑说道:“爹,孩儿知道了,正如你生前所说的,你若不能即刻赶回,定是阎王把你给扣住了。孩儿也不勉强,毕竟您刚离开人世不久,不能随随便便的回来,不过您放心好了,我会一辈子守护在娘亲的身边,叫你不必返回人间。”孤身而入洞内,黑漆漆的四周映托出了佩剑的光泽,那柄不知名的佩剑时时散发着神秘的气息,映得云天河右脸颊微微湛蓝。

    此洞并不深远, 只是左右间距极窄,云天河行了将近百米,发现前方不远有光照残射而来,且愈走愈冷,云天河一路纳罕,提脚快奔,不过想快些见到娘的墓室罢。

    “是了,这兰花香越来越近了,女人一定在里面!”云天河快步上去,刚刚狭隘的四周土壁衔接的竟然是一个空旷的冰室!

    这座冰室应该就是洞的尽头,也正是云天河娘亲的安葬之处。

    云天河漫步于室内,空气中仍然飘散着零星雪花。

    只见这座墓室的四周积冰百年,坚不可摧,端庄大气不止,且冰亮华丽。正眼望去,墓室的西北,一座精致的冰林簇拥着一口白玉棺,棺后的冰壁上不知何人用的何等手法刻上去一了首诗,为:

    “涛山阻绝秦帝船,汉宫彻夜捧金盘。”

    “玉肌枉然生白骨,不如剑啸易水寒。”

    游云惊龙的行书,悬针垂露各异,飘飘洒洒,倚天拔地的诗意,不禁让人勾测起当年写诗人与墓主人的那段跌宕起伏的爱情故事。

    云天河摸出老家伙的牌位,笑道:“这不多年我还不知道青鸾峰上有这么块怪地。娘的墓室太冷,怪不得您不和她葬在一起。”走近白玉棺,童心骤起,心道:“待我把棺打开,看看娘长得有没有今天看到那个女人美。”

    棺椁的四周围了数道冰林,云天河无法靠近,只好抽出长剑向前一斩,受力的冰林很完美地被截断于地,心中一喜,连斩了数十道冰林,眼见那口白玉棺椁就要倾斜而下,却听得背后有人在喊道:“住手!”

    “老家伙回来了!”云天河心中一紧,佩剑随手而落,连忙转身认错:“老家……爹爹您别生气。”抬头正视,惊诧道:“女人,怎么是你?”

    “是我又如何?”那女子理直气壮地回道。

    “果真是你!”云天河拾起长剑,问道:“你怎么到这来了?”此时心中已起杀意。

    那女子将头一横,冷道:“大家身为同行,本小姐就是看不过去盗了人家的墓居然还要毁尸灭迹,真是丢大了盗墓者的脸面!”

    “盗什么墓?”云天河微一凝思,心想:“我来我亲娘的墓室盗墓?”但听那女子续道:“盗墓者挖了墓主人的钱财那自是没的说,因为我们就是做这行当的,如果你在墓室里强加毁坏的话就是不尊重墓主人,等到你百年之后,同样也没好果子吃。”

    云天河说道:“那偷人东西就算是尊重人吗?”

    那女子说道:“一般王侯将相逝去后墓室一定陪有大量珍宝,这些珍宝多年埋于地下不曾见天日,就等于极度的浪费,我韩家世代盗墓,上盗过出相入将的王爷,下盗过武功卓绝的剑仙, 但绝大部分的钱财我们都会救济灾民,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