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巢湖守猎(第1/1页)仙剑奇侠传之天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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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白衣男子嘴角轻轻浮起一丝微笑,便御剑而归。直至来到了一片竹林中,同样,在这片竹林中也听得见那如鹤唳般的箜篌弹奏。柔美清澈,动人心弦。清风徐来,落叶翩翩,真是叫人清清爽爽!男子将剑回鞘,徒步而行,随着清心的箜篌弹奏声渐渐地来到了一座农家小院。一间草庐,四周是用篱笆做的护栏。院中种了许多花花草草,一阵清香传来,还以为是青草的淡淡香味。正眼望去,园石桌旁的童子正在沏茶,精致的紫砂茶炉,娴熟的技艺,童子用箸将适量的茶叶夹入水晶夜光杯中,再小心翼翼地倒入刚熬制好的龙泉溪水。

    男子刚踏入院内,便被小童叫住了:“主人说了,初到此地,何不尝尝当地的玉龙茶?”男子停住了脚步,打量一番眼前的童子,心想:“这千金小姐果然别有一番用心。”随即,便换缓缓端起圆石桌上的夜光杯,闻了一闻,淡然道:“入人心脾的花香,果然是好茶。”话罢,一口即饮。

    他轻轻推开了茅庐的门,一股龙延草的浓香扑鼻而来。只见屏风后正是那位抚篌者,幽幽的屏风后到底是一位何如的女子?对着屏风反馈给自己的身影,深深的烙在男子的心底。男子恭敬地作揖说道:“琼华派弟子慕容紫英前来谢恩,姑娘、有礼了。”这男子原来乃琼华派弟子慕容紫英。幼年时就被送到山上修行,入门早,天资聪颖,修为较深。

    见屏风后的身影,抚篌者轻轻地把箜篌放到了一边,说道:“我刚刚弹奏的是熏檀净衣曲,可消除一切忧虑苦痛。”

    慕容紫英听得这女子柔嫩的美声,早已经魂不守舍了。

    “小女子毕生敬佩像你这样剑术超群,又飘逸脱俗的人。真是佩服。”屏后女子继续说着。

    “不敢当,哪比得上姑娘你的长处,正赶紫英诛妖之际,弹奏了柔美清澈的曲子为在下解忧,可让紫英以最佳状态消除妖魔。实在感谢!”

    “呵呵,慕容公子为寿阳百姓斩妖除魔,以保安宁。梦璃只是略尽绵力而已。”那女子踱着小步,走出了屏风。她的衣饰颇繁复华丽。高腰拖地的长裙、典雅的大袖、飘逸的纱帔,甚至是精美的玉钗。这位女子便是柳世封的女儿柳梦璃。慕容紫英尽管欣赏着她的花容月貌,如此美丽动人,正如天山梦里雪莲般的那样冰清亮洁。但同时也不忘师门的任务。道:“梦璃小姐果然娴雅气质、端庄大方。”

    “呵呵,今日慕容公子除妖功高劳苦,倒不如在此小憩一阵,让梦璃再为你弹上几首小曲,以来解除疲乏,你认为何如?”

    慕容紫英时时切记师傅的话:“多情必自毙。”便一时冷漠地说:“在下还有任务要做,恕难从命。”紫英转身便要离去。只听梦璃又道:“如下次再心烦气躁,就来找我,记住,忧可致心。你的病,也许只有我能医治得好。”紫英停了脚步,这么多年来,自己的病也没什么大碍,无须多此一举找人来医治。思忖片刻,便又离去。

    菱纱带着天河正赶着去女萝岩,为求只是想再次见到慕容紫英一面,拜于门下,求仙学道。

    蓦然间,二人走进了一片迷雾之中。浓厚的雾气凝固在此地。眼前突然觉得白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天河!天河!你在哪里啊?”菱纱与他走散,正焦急地喊叫着。忽然,一双巨大粗糙的手一把牵住了菱纱那娇小玲珑的手,道:“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茅草庐中,天河正狼吞虎咽地吃着柳梦璃烹调的澄心糕。柳梦璃坐在正席,韩菱纱与天河分别于两侧相对而席。“刚刚在竹林中的烟雾只是一个虚幻的景象,人进入了只是会迷晕了头脑,但并无大碍的。”梦璃说道,对刚刚自己施法释放的迷雾感到一阵自责。

    “这还无大碍?刚刚在竹林中我差点撞得头破血流。好在天河一把扯住我,走出了迷雾。不然我早就见阎罗王了。”菱纱想起刚才的情景真是可气又可怕,以责怪之意对她说道:“我说你没事释放如此之多的烟雾做甚?行人路过会有很大危险的!你知不知道?!”梦璃轻轻笑道:“小女子从来不多此一举,正因此地与女萝岩相连,妖物纵横。没药烟雾,以乱之心神罢了。”菱纱听了她口中的女萝岩,心中一惊,那个奋不顾身解救自己与天河的那个男子不也正赶往那吗,莫非他是去除妖?“我和那个傻小子走这一路,可连妖怪的影子都没见过。”梦璃道:“想必你们来晚了一步。”菱纱急问:“此话怎讲?”梦璃望了望正在吃得津津有味的天河,欣然说道:“在你们未到之时,一名琼华派弟子御剑而来,片刻间消灭了女萝岩所有的妖怪。”“琼华派弟子?御剑而来?”好生熟悉的样子,菱纱脑海中突然冥起一丝遐想,连忙问道:“可是一袭白衣,剑匣于身后,面目冷漠的男子?”“正是”梦璃点了点头。菱纱追问着:“你说他片刻之间消灭这里所有的妖怪,你可曾见过此人?”

    “他刚刚来过这里,小憩一阵,便又离了去。”

    菱纱想再次见那男子的心愿终究破灭了,此人会御剑术,日可行千里,自己的徒步与他相比简直是九牛一毛。现在又失去了踪影,天下之大,想寻一人,如海底捞针一般,拜师求道的愿望又不曾实现,菱纱满脸失落的样子。梦璃见此,暗中一笑,道:“韩姑娘,你果真想寻找此人拜于门下?”菱纱见梦璃竟能猜透自己的心思,果然与众非凡!便把她当成知己来看待,真诚地说道:“为了改变家族的命运,我不得不要踏上求仙之道……”

    “家族的命运!?牵连甚大的事情,难道韩家世代有何……?”

    菱纱对梦璃使了个眼神,便又望了望天河,生怕他知道自己的一些秘密,默默地说道:”这样也罢,既然无缘,何需再求。……生尽欢……死无憾……“菱纱此时双眸正如万般乌云缓缓掠过,那样的迷茫,那样的悲伤。梦璃也看出了她有些恻隐之情,难以说出口,便也不再追问。

    当日,告别梦璃之后,菱纱便无了前进目标,松山峻岭间,黄昏当头,二人盲目地走到了巢湖湖边,筋疲力尽的他们正被平静的湖水挡住了前方迷茫的去路。方圆几里,根本来一家客栈都未见过。夜幕慢慢降临,二人只好露宿湖边。

    “菱纱,过来,来我这里!”天河向菱纱招手,呼喊着。“我们露宿湖边一定要找个避风的地方,临近湖边,夜晚风大,而且潮湿,不易生火。况且会容易感染风寒。你看这里,虽是靠近水岸,但四周被芦苇所围,生起火来特方便,而且还能够避寒喽。”此地正如天河口中所说一样,被芦苇所包围的一块平地,足够二人休息及生火取暖。平时见这傻瓜呆头呆脑,关键时刻还有点常识,菱纱笑道:“没想到你这山顶野人还蛮熟知野外求生的技巧。”

    夜半时分,虽然菱纱准备了许多干粮,但是天河胃口却出奇得大,吃光所有食物仍不觉饱。

    “饭桶!你一天怎么需要这么多的食物来充饥啊?竟然把我两天的干粮全部吃光了,你现在还敢说饿?”菱纱怒道。

    天河道:“你不要生气嘛!这干粮的外壳照比我以前在山上吃的烤肉真不大一样。硬硬的,而且还嚼不烂。仍了好多。”

    “那是粽子你懂不懂啊!外壳是用芦叶裹着的,叶子怎么能够吃啊!哎呀,跟你这傻瓜在一起真是倒霉透了!”菱纱埋怨着。而天河却又是满目红晕,惭愧之意尽现。

    “好了,好了”随即,菱纱从身上掏出了一个鼓鼓的干粮袋,扔给天河,道:“今日见你特喜欢吃梦璃烹调的澄心糕,所以便顺手拿了几块。”天河拾起布袋,立即抓出一块,一口即食。大喜道:“太好啦!这回不用饿肚子了。菱纱,你真体贴!”

    “猜不跟你闲扯了,我要休息了。你吃完也赶快睡吧!明日我们早点启程。”话罢,菱纱便席地而卧。

    “启甚么程?这挺好的啊,还要去哪啊?”天河疑问。

    “问那么多干嘛!去死行了罢!”

    子时,坐在火堆旁的天河依无睡意。澄心糕看似虽大,实质上入口即化,更无充饥之力。饥饿使自己难以入眠。突然他脑筋一动:“前日我学母山猪叫,公山猪听到这个声音就会被引过来,呵呵!春天这招特别管用的”

    “吼!吼!”天河起身,踏入芦苇之外,长声嚎叫。顿时,一阵夜风袭来,天河不禁打了个寒颤。吼叫过后,四周也是悄然无息。心想:“这里真的不如青鸾峰,在青鸾峰随随便便就可以引来好多野兽可以烤来吃……”

    “大胆逆贼!这回看你往哪里跑。”只听一声大喝,霎时扰乱了自己的心神。回头一望,已见自己以被众官兵所困。他们军服凛然一致,各个持刀,面目凶神恶煞。从中走出一人,绫罗绸缎的官服,面目随和,八字胡须,一副笑容中也隐藏不了这股老奸巨滑。道:“盗墓之贼,还不束手就擒?!”

    “啊?怎么会这样?你们是人还是兽?……”天河惊慌道。

    “自然是人喽!来人、将他拿下!”那官人大喝。话罢,已走出两人,将刀挂回腰间,每人抓住天河的一只手臂,用力回扣,将天河就地擒拿。

    “你、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什么盗墓?我什么也不知道。”天河挣扎着。

    “住手!”菱纱从睡梦中行了过来,走出芦苇,大叫着。

    “哦?太好了,真正的盗墓贼终于出场了。”众目睽睽下,那官人的身后闪出一人,穿着官差服饰,手持青铜剑,此人正是那个心悸重重的裴剑!

    “胡说!我韩家子孙习风水堪舆、通机关巧槛,世世代代都是独行千里的陵墓大盗,又哪里是白痴小毛贼可以相提并论的?”菱纱辩解着。

    “竟敢在陈州太守莫守归莫大人面前猖狂自大,姑娘,你混哪的?”裴剑这一席话中虽为平淡,但处处带有讥讽之意。

    “我混江浙两带的!韩家堡堡主是我爹!”

    “韩家堡纯属绿林大盗之类,犯事居然到了寿阳,你是不是瞎了狗眼?”

    韩菱纱道:“胡说!不许你诋毁我韩家堡!此处是巢湖,本属寿阳之地,你一陈州太守怎么有权在此胡乱抓人?”

    裴剑嘴角轻轻一提,随手拿出一张通缉令,笑道:“张开狗睛好好看看,此乃刑部尚书下发的通缉令,以悬赏一百两的重金捉拿于你。行走江湖多年,你不会不知道吧?”

    菱纱一眼即过目那张通缉令,没想到我韩菱纱会背负一个毛贼身份被捉拿,真是可耻!但无辜连累了天河,实在难以束缚,菱纱眉头紧蹙,随口便道:“抓我可以,但那个傻小子是无辜的,你们将他放了,我就跟你们走。”

    “竟然敢与本官谈条件,现在不是你做主的时候。此人与你勾结,示为同党,你们两人一并全要压入陈州大牢,听候发落!”陈州太守莫守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