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滕王楼阁(第2/2页)仙剑奇侠传之天河
唐律疏议》都能背得这么通顺。好你个莫守归啊!变聪明了。”莫守归笑逐颜开,道:“小的才疏学浅,照比车少爷的学术渊源简直是九牛一毛罢了。车少爷您是九只牛,小的只是一根毛不过而已。呵呵!”
“车少爷,大人、云公子请用茶点。”一名婢女送上茶点。云天河被同党劫出法场一事全城揭晓,甚至外省也相继传开,车猛则是陈州首富,几次羞辱莫守归的故事也家喻户晓,滕王阁的婢女哪能不知道车猛与云天河的威名,自然也就颇为熟悉,叫得更是顺口了。
莫守归陪笑道:“车少爷,请用茶。云公子,您也用茶。”随手端起茶杯,小心翼翼地递给车猛。云天河则是自己来端起茶杯。车猛笑容满面,稳稳地接住茶杯。莫守归想到恰是好处,既然车少爷接受了自己的茶,想必他就算是消了气,今日也免遭羞辱一番,当下内心尽是欢喜。
“当啷!”一声,只听瓷器破碎之音。当下随即听到莫守归极力挣扎的哭哀之声,“啊!啊!……”
原来车猛假意接受了适才的那杯茶,趁莫守归欢喜之时,将茶杯连茶一起拍向他的脑门,莫守归被这攻击,一是茶水的滚烫,二是瓷器的撞击,此时额头鲜血直流,疼痛万分,嗷嗷大叫了半响。此时那名婢女吓得直冒冷汗,微微屈曲,不敢作声。云天河也是一惊,上去阻拦道:“车贤弟!”
车猛大骂道:“你奶奶个腿!韩姑娘是本少爷的红颜知己,岂由你随意扣押的?本少爷不管你是不是当朝宰相也好,陈州刺史也好,在告诉你一遍,本少爷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只怕没架的车猛。莫守归,我警告你,以后少在本少爷身边卖关子,甚么《唐律疏议》你拿本少爷当猴耍才是!《唐律疏议》第三十五条明明写的是:凡是贪官污吏者,可先斩后奏之。你他妈的当本少爷不熟通此书是不?本少爷三岁读三字经,四岁读四书五经,五岁读太史公书,六岁吟诗作对!你小小的文官刺史又算是甚么东西!”
天河劝道:“车贤弟,够了。他已经知道错了,我们就饶了他吧。”
莫守归此时捂头惨叫,简直比一剑刺死还难过之极,哪有半点余暇顾着与甚么车少爷对话。
车猛走近他身边,闻他身上一股幽雅的女人香,再看他衣衫不整的模样,便知他适才没做好事,继续说道:“三年前本少爷便警告你,不要少嫖娼,小心弄得自己阳痿不说,还教百姓们说我陈州城的刺史是个阴阳人,这岂不教人笑话么!”天河问道:“车贤弟,什么教嫖娼和阳痿?”车猛坦白说道:“我与你玉宇琼楼那一夜再深入一点玩的话就叫嫖娼了,阳痿就是……嗳!说了你也不理解,等到你洞房花烛之时自然就会明白的。”云天河自小从山里居住,对此自然不太了解,当下也不再追问甚多。车猛道:“云兄弟,这厮先前抓你坐牢,今日他可算栽在你我之手了。你要如何报得先前之仇,这就交给你处理了。”云天河道:“他既然被你打成这样定是很疼的,算了吧。”车猛道:“甚么算了!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云天河道:“你交给我处置,我也只能放了他,如果我再处置他的话,他的命岂不是栽在我手中了么?”车猛道:“此人死有余辜,但毕竟是朝廷命官,也是一方的首领,杀他不得。我们且先折磨他一番也好教他尝尝苦头。”天河无奈,只好应了。
车猛笑道:“莫守归莫大人,还想不想尝尝掉在城楼上的滋味啦?”莫守归虽然额头流血,但未伤及大脑,虽然痛得嘴上说不出话来,但脑子还是会转的,一听车猛说道‘悬挂城楼’便不禁直打寒颤,想到三年前被他挂于城楼半宿,忍辱负重,裸身抵御风寒,那种滋味简直终身难以忘怀,当下愁眉苦脸,眼泪直流,表示车猛能放过他一马。
车猛苦苦思索这次该怎么琢磨他,环视屋内一周,目光落在了墙上那副《楞尹戒寺》的画。图中所画正是楞尹戒寺的禅院景象,落款处乃是‘慧律法师闲聊涂鸦’一看到此画,便联想到了昨日自己在楞尹戒寺所装扮成十八罗汉的情形,不禁暗暗偷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低声便对天河说道:“我们倒不如剃了他的头发,也教他六根清净一番,教他皈依卧佛,做个花和尚,嘿嘿!此法子如何?”天河一听确实有趣,应了一声,便提起身后的那柄不知名的冰剑,便去为莫守归剃度。莫守归额头疼痛之极,自然也没余力去阻止天河的一举一动。良久,甚么陈州刺史,也都成了小和尚了。莫守归也不禁泪如雨下。车猛意犹未尽,又到内堂燃了三炷香,为莫守归‘莫法师’烧戒,分别在他的光头之上点上九个斑点,三三分层格式。莫守归只好强忍烧烫皮肉痛楚,但苦泪始终未断。烧毕,又在他的光头顶上落款‘陈州一霸车猛闲聊涂鸦’
“莫守归,这幅慧律方丈的涂鸦本少爷喜欢,那今日就看在这幅画的面子上,且饶你狗命。如果再让本少爷知道你胡作非为的,定当不饶!”话罢,车猛把墙上那副慧律真笔揭了下来,便与天河兴高采烈地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