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月下闲谈(第1/1页)仙剑奇侠传之天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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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当两声下来,云天河已经将城下官兵手中的长矛夺了去,而且打得他们落花流水。张全见了大叫道:“大胆草寇!殴打官兵,强行进城,罪加一等!”云天河道:“对不住了大人,我的大哥受了重伤,急需进城疗养。”张全道:“无圣上手谕者一律不准,来人啊!将城下的草寇拿下!”古向易道:“无需与他废话,快去破了城门。”云天河走上前去,十指猛伸,双掌向前推去,当的一响,城门瞬间爆破。在场的百姓无不惊喜交加,欢声喝彩。可城门一破,眼前呈现的却是一排排手持长矛钢刀的官兵。天河缓缓走进城,面目凛然,炯炯有神。刚刚众官兵见他双手隔空破了城门,已知他是内劲强厚,中了他一招定是粉身碎骨,如今这一来却有畏惧之感,但任务在身谁敢违抗?

    “拿下他!快去拿下他!”在张全的百声喝唤当中,官兵们无敢抗拒,十来人一齐围了上去。天河双臂展开,待做备战之势。这时张全顾不得城外的百姓,只焦急地在城楼梯处指挥着:“一群饭桶!快上去拿了他,拿下他后每人赏开通元宝二十钱。”众官兵听了张全的一声令下立即动了手。突然三支枪杆戳向天河,天河顺势侧躲,摆起右手,一把夹住了击来的三支枪。此时,背后的钢刀抡来,天河听得出来势的声向,忙提出左掌击向右臂与身体之中夹着的那三支枪杆,便纵身一侧,躲开了来势汹汹的钢刀。而使钢刀的官兵仍是不放,想一口气下抡伤云天河,依然顺着刚刚的招式又连斩、削、砍、刺,几回下来,却沾不到对方的半点汗毛。见众官兵斗志昂昂,天河本想与他们多周旋一会,想杀杀那个自以为是的张全的气势,可想到易大哥身带重伤,不宜多逗留,得尽快找到安静休息的地方。当下,刀枪并来,毫不给他留半处闪躲之地。天河只好跃起,半空中拔起了定远剑,随着几下挥舞,便是满地的炮轰,众官兵见此畏惧,强大的队伍忙分散了开来,各自逃生去了。待天河落地,双手紧握了剑柄,火速一般地击向溃兵,片刻下来,前来阻挡的官兵所剩无几,不是当场毙命,便是逃离于城楼之上。张全有点忐忑不安,见云天河势不可挡的形式更加不敢再叫人了,任凭百姓的一拥而入,他也不敢再说半句不是,生怕那疯小子会抢剑杀了自己。

    古向易和云天河在城内的云升客栈投了宿。用过了酒菜之后,古向易让小二拿了缸热水,为了给天河排解体内魔毒之用。按照古向易的壮骨法来修行,天河体内的魔毒几乎消除,但见二人的服饰被雨淋得穿不得了,便出了几钱让天河去买得几件长衣与棉布靴,留以后上路保暖之用。

    狂风骤雨过后,天气逐渐转凉,可玉门关的紫金花依旧傲然绽放。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此时韩菱纱早已经与慕容紫英会合在月牙村,好在村中百姓热情招待、以理服人,让他们借住于村长钱叔的府邸。秋夜,韩菱纱独立于画廊中,晚风习习,吹拂着她的飘柔发丝。当日与天河阴差阳错的分别,直到现在连他的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不懂江湖事理、身无分文,武功又那么低微,如果一个人与他打起来倒好,如果人多一起上的话他又怎能抵御得住?生怕他又会招惹什么事端,真是为他揪心着急。此时,慕容紫英悄然来到了她的一旁,菱纱见右首的身影,见之,便说道:“是你啊!终于见到你卸了剑匣的样子了,不错!还蛮英俊的嘛!”紫英道:“整日背着确实很累,我想,现在把它带在身边也无关紧要,还是卸下休息多日倒好。”菱纱道:“你也会嫌累,哎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紫英道:“呵呵、哪里!——夜晚如此寒冷,难道还有雅兴在此赏花?”菱纱道:“面对着这些美丽的紫金花可以静下心来想事情呀!”紫英问道:“你在想云兄弟对吗?”菱纱面色泛红,笑道:“乱弹琴!我怎么会想那家伙呢!”紫英道:“首先你的表情就出卖了你,喏!你不要敷衍我。”菱纱想到自己行骗多年竟然被他看出,想必慕容紫英平日里那么冷漠,但是对感情的方面也深有研究:“那是友声……”紫英按耐不住的笑道:“瞧你说话的底气都不足了。我想云天河那傻里傻气的样子不会惹是生非的,待到几日我想应该会有他的线索。”菱纱大喜,见紫英胸有成竹的样子,对天河的焦急也就消除了十八分,故意又挑了开话题,道:“说说你,你这么晚了还不睡?也有雅兴到这来看紫金花?”紫英只听不答。菱纱又道:“——是不是在想梦璃姐?不许说谎哦!”紫英心切道:“柳姑娘她身份显赫,我只是个出道子弟,与她相比,怎可高攀?”菱纱道:“一个温柔贤淑,一个英俊潇洒,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嗳,我说你可别不知好坏贵贱啊?”紫英拱手道:“怎敢!”菱纱道:“话又说回来,你是琼华派的大弟子。如果你以重金相聘,登门求亲的话,再教你的那个甚么掌门师叔的好言相劝,未必不可以达成这门亲事!”紫英道:“韩姑娘,你太异想天开了。此事怎可行得,琼华门下严归戒律,不可谈男女私情的!否则……”菱纱皱皱眉,问道:“否则如何?”紫英郑重其事地说;“否则会被逐出师门!”菱纱道:“管天管地,还管人谈情说爱了!如果人不为爱而生,那还活着有何意义?”紫英道:“韩姑娘,你应该对世间充满憧憬才是!爱情的分量是永远超脱不过亲情的。再怎么来说,父母养育之恩,天高地厚,爱情又怎会大得过于此呢?”菱纱顿时想起了自己的爹爹的那份执着固执,简直就是个老顽童。不屑道:“抱着你的亲情回琼华派过一辈子吧!”话罢,菱纱转身离去,便把一片沉重的月光交给了紫英。

    第二日清晨,太阳尚未升起。“钱叔!钱叔!……不好啦!……大事不好啦!”村长前院家的陈帅闪进了钱府的大门,急匆匆地越过了前厅,穿过了长廊,来到了府邸后院,大喊着:“钱叔!……钱叔!……”

    假山前面的书房门缓缓走出了一个面目慈祥的老人,披了件褂子,拖了个板鞋,极力吆喝着:“呦!帅儿、这一大早的瞎喊甚么?”陈帅见之,箭步飞了过去,道:“钱、钱叔……大事不妙啊!”这个老人便是月牙村村长钱明,受百姓的爱戴之所以称为钱叔,钱叔道:“甚么大事把你紧张成这等模样啦?”陈帅气喘吁吁地,道:“圣……圣……”钱叔不耐烦地说:“瞧你这样!先歇会吧,要不一会累喘你了。”陈帅忙道:“圣树、圣树被掘啦!”

    “甚么?!圣树被掘了”

    “今儿一早,我到神树林的米拉河取水来,就见着那颗极大的树破土而出,瞧!这就忙着来通报您老了。”陈帅道。

    “水!水!水呢?”钱叔颤抖着。陈帅立即提起腰间的水葫芦递给钱叔,自己的头也凑了过去瞧个仔细。“河水怎样?”钱叔面目崩溃了,愁眉苦脸的样子,几欲要哭了出来,“黑了、黑了!……水全都黑啦……”陈帅轻声问:“那预言?……”钱叔斩钉截铁地说:“预言实现了……”

    这上午,月牙村几乎是乱了套。村内的村民们几乎都集合在了神树林。甚么圣树?甚么预言?都是一个未解之谜!钱府内的大大小小的仆人丫鬟们都放下手中的活,乒乒乓乓的作响声传遍了全村。而正骚扰了睡梦中的车猛,车猛当时在陈州做少爷的时候谁敢那么斗胆去扰他清梦。而如今不同,车猛一把竖起身子,怒气冲天,走到了房外,叫了一个下人才问得,说是圣树被掘,河水而就变黑了,至于甚么原因只有村长才知道,而全村的村民就靠这河水而生。当下车猛也并不当之为好奇,因为月牙村圣树一倒,河水就变黑的预言小时候早就听爹爹说过。那天从洞内而出急着喊着叫菱纱也就是为告知她此事,没想到却换来了一句“胡诌!”。当下车猛外衣都没顾得穿,随着人群赶往了神树林去瞧热闹。小曼此时正端着洗脸水要去侍候少爷,没料到正见车猛随人群而去,不禁心惊,生怕他着了凉,忙回房拿了长衣跟了过去。

    钱叔于众人之首,憔悴的脸庞,望着那棵已毁掉的圣树,心里已经绝望了。慕容紫英走了上去,拱手道:“钱村长,今日一早见村中百姓甚是慌张,定是出了大事,所以在下就冒犯跟随前来。”钱叔长叹道:“罢了、罢了……”紫英问道:“村长有何难言之隐不妨对在下一言!在下定会竭尽所能,鼎力相助!”钱叔道:“没得救啦!没得救啦!天要灭我们啊!”紫英疑问道:“此话何解?为什么你们的生命要由天来定?”钱叔道:“天意应是如此,我们又有何可说。”紫英劝道:“村长,难道不信任我琼华派吗?您把原因告知我。”钱叔道:“人怎能与天斗?罢了、罢了、小兄弟,你瞧见那河水没有?……”指了指前方不远的米拉河:“米拉河是我们月牙村世代唯一的一条河,我们也就靠这而生,如今圣树倒了水也就自然黑了,那我们以后靠甚么而活呢?”紫英见他的话只答了一半,但也理解了大概的意思,又道:“好了,至于圣树的原因我们以后再说。如今有何办法能将河水复原?”钱叔道:“没法子了!”紫英道:“怎么可能?世间万物,一物克制一物,相对而生,相对而死。”钱叔道:“就算是有,那对我们人类来说那也只是无济于事!”紫英道:“村长,只要还有一线希望,也要尝试啊!更何况这关系到了月牙村世代的百姓。”钱叔无奈说道:“历代祖先传说水灵珠想必可以将河水复原!”紫英道:“水灵珠?”钱叔道:“是一颗小小的水蓝珠子,其周围不断散发出怪异阴冷的寒气。据说他的主子是天神碧海神将的宝物。”紫英道:“那么来说,这水灵珠是天神的宝物?要取得他必须要到神界?”钱叔摆了摆手,道:“哪有甚么神界啊!就连水灵珠想必也是凭空设想出来的罢……”紫英作揖道:“村长老人家,您放心!待我回琼华派向掌门禀报此事,并且向掌门询问水灵珠的下落!”钱叔只是叹了口气,已经抱着面对死亡的心里了,紫英的成功与否其实也并不重要了。因为他自己知道,水灵珠只是个传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