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入地宫紫英念师门(第1/1页)仙剑奇侠传之天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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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行驶中部,并未御剑,只是徐行,为作缓冲。一路上的慕容紫英很注意云天河的一举一动,按理说吃了受毒掌的水源一盏茶的功夫定会暴毙身亡,只见他行之铿锵有力,呼吸顺畅,极为全健,哪里产异有样?又行了一会,慕容紫英终于按捺不住,问道:“适才苦战,现下觉得哪里不畅?”一语双关的言问,云天河只参透了一层含义,拍拍胸膛,“精神的很!呃……”
“怎么了?作痛了么?”慕容紫英以为他体内毒素发益,连忙确认,面目却显得十分关怀。 云天河道:“我只是轻轻地,怎么……怎么会疼?”慕容紫英道:“一定是有伤口你不知道,你的上衣都脱了,我给你医治。”欲要上去,毫无防备地中了云天河一拳,“慕容大哥!”慕容紫英险些岔气,愤道:“走火入魔了!”
“没有,我怎突然这么大力气?”云天河诧异地打探自己生满茧的铁拳,自言道:“我一层力也没用……慕容大哥,我再打你一拳试试。”慕容反想:你为何不打自己?说道:“不必了,看来你的功力增长了,力气自然也……”心中连连叫苦:不愧是天地精华之身!他居然可升级功力,早该杀了他才是!这下可不能贸然翻脸了,苦也!
终于来到了鸣沙山中部,这里唯留了一洞窟,沙土凹陷得只能看到其形,却不见沙蜈。云天河光着膀子,早就将污恶的上衣扔了,守在洞口将近半个时辰,一天没吃东西的他早就饿得发晕,索性提剑寻摸着周围的生物,欲烤着来吃。慕容紫英依旧守在洞口坐禅冥想,不一会云天河提着四只小麻蛇兴高采烈地归来,“这下可有打牙祭的了!”,慕容紫英也觉得甚饿,本是想起身和他同食,但又嫌于烟熏火烤,所以并未起身,兀自盘腿不语。
过不多时,一股血腥味传了过来,慕容坐禅不定,遂问道:“你烤的什么东西?”
“不知道——它们在沙里穿梭的太快,我是用剑气将它们化了几道伤口才捕获的。”
慕容很纳闷,不知道什么东西就胡乱烧烤,这很不合自己口味,也怕野外中毒,起身过去探看,捂着鼻子问:“蛇身四爪,体型十寸,莫不是蜥蜴?”云天河依旧烤火,道:“蜥蜴是什么?我只知道它们身有粒鳞,皮肤褶皱,鼓膜蛮软乎的,估计里面全是乱肠。这里没水清洗,待会拨开剔了出来就干净了。”四只小麻蜥被熏得黑脆,十六只小爪烤得抽搐,云天河掰了一腿给慕容,遭到回应:“斋戒期间,不吃荤腥,你独自吃吧!”云天河自行而食,自觉得美味无比,略有咸味,酥脆可口,赞道:“你不用真是太可惜了!”
慕容对这四只麻蜥不知又多么反感,心中暗骂:野人行径!
饭饱之后,云天河精力倍增,闲情之余晒痒痒,又手舞足蹈地学山禽走兽咆哮,慕容紫英再也找不到对他下手的机会了,心想还是先解决了多玛再谋略下一步计划。此时天地巨震,鸣沙山的沙粒响彻得更加刺耳,“千山万壑”的沙丘也被振得走了形,一座一座地被“剥削”,涣散地卷入风沙,流于天际。沙洲浩瀚,沙质本就掩腿,行动很是不便,一经此变动,二人立时瘫了,风卷残云之下睁不开双眼,滚倒在地,以袖遮面。云天河被裹成了沙人,只剩下鼻孔能透出缝隙来呼吸,其余全被湮没,慕容紫英何曾遭受如此生态自然变幻?风云肃杀于空,御剑是自寻死路,当下也顾不得姿态,保全呼吸,默默等待这场灾难过去。
中部沙蜈出入洞口周边突然坍塌,形成五丈天坑,二人均受其害,坠入下方。天坑的露天顶似乎被人施了法,一张右眼望不见的透明屏障将鸣沙山的沙土一尘不染地“拒之门外”,唯留二人闪了下来。
二人起身,云天河有点慌乱,是因为这无边荒际地下居然能修设地宫?汉白玉石壁百条雕刻青龙口吐火源,照得地宫四周的湖泊波光粼粼。地宫开间五丈,纵深一条宽三尺的笔直石板路伸向前面,不远处却被一扇石门挡着。后身没有退路,二人打算探测一番,慕容紫英道:“这里应该是沙蜈的巢穴了,操纵者定才其中。”云天河点头称是,“只不过前面的那扇门设得有点多此一举,两侧是湖水,若要过去,你我可以剑泛舟,或者脚点石壁,倒也轻而易举。”慕容紫英道:“据说多玛是个道学高人,没那么简单,此门必有玄机,这阴阳之法在琼华时略学一二,不知以我浅学是否可破他机关…… ”云天河道:“要是段道长在这就好了。”慕容紫英的意愿正与他相反,如果此人搅和其中,识破真机,自己还有得好?便说着:“那是最好不过了!”
二人走至石门,云天河想着急功近利,索性点水绕过石门,霎时间被一层透明结界罩了回去,一时惊惶,欲要落水,水中探出百条泥鳅般地小沙蜈争先恐后地抢食他的身躯,站在干岸上的慕容紫英本可挥剑解此危机,却显得无能为力的样子,自食其果的家伙,为何要救他?只见那柄魔剑灵动,毫无驾驭的情况下,以剑体悄然接住了云天河,将其安然送上了五尺宽的青石路。
“果不出你之言,还真有机关!”云天河起身拾掇一番,慕容紫英反口呵斥:“堂堂中原盟主,千乘之首,行江湖万里,做事还贸贸然,恐你还得历练一番!”云天河讪讪地笑说:“慕容大哥处处体谅,倒令我又顽皮了几分,不过此教会也该谨记,且不可贸贸然才是啊!”慕容根本无视他,但凭自己的浅学道玄之术,尚不足以破此石门,煞费苦脑,寻摸数周,心思:软的行不通,便来些硬的!借有辟燕神剑在手,何愁江湖羽士之穷术?
“我有一计。”慕容紫英警醒地说。
“我看什么法子都不如一剑下去打它个稀巴烂干脆些。”云天河说着双手把玩着魔剑,跃跃欲试的心情,可却不打算动手,只怕他还会责怪自己误事,没想到对方的心意与自己完全吻合,“你我合力砍了它!”。
云天河满口叫好,“这个耐玩,我来!”说着与慕容紫英刺剑震慑,魔剑与辟燕剑的剑尖同时闪出流旋刃,二者激出相合,以半月形的刃处划向石门,谁料石门根本没有丝毫松动,八卦流纹处反而又加固了一道金线,裹在上面,无懈可击。
“偏方小技!”慕容口里啐骂,云天河突然被吓得一怔,他何时变得这样易怒?曾经那个冰冷沉默的他……他还是变了!又见他再要尝试,耳后一句赫然提醒送了过来,“这法界越施力便越坚固,还是不要无端增其根基。”
二人同时注目,却是段子陵着了一件凉袍,稳稳地定身在一旁,他的目光直直地对视着结界门,排除了二人的存在,五指拿捏着,口中叨叨有词,过了半晌才缓缓说道:“不好应付啊!”,又叹了几声,斜视洞中湖泊,水面初泛涟漪,水沙蜈似乎闻到了人味,争先恐后地凑过来将头浮出水面。段子陵走近看些,却是一些水沙蜈,在来地宫之前,鸣沙山长龙沙蜈尸体横了几条,眼下水中的这成群结队的,和死去的那几只几乎是一样,只是身躯缩小了。
“你们说这怪不怪,蜈蚣还能在水里游?”云天河见段子陵来了,打开结界门已不成问题,故而悠闲地说着。
“它们已经成精了,”段子陵也有点心不在焉,琢磨不明白云慕二人能安然在一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雷奥是这两人杀的?鸣沙山的沙蜈也是这二人降服的?云盟主不是精明之人,想必其中受了欺骗,被人利用了。地宫里很是清幽,三人静听着水滴声,屏息了许久, 这许久的时间里,段子陵一直在暗探慕容紫英,见他无闻伫立,目光凝于一点,无丝毫狡黠之处,如此冷淡的外表看不出任何异状,谁知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万分警惕中的慕容紫英的心里想得可复杂得多:“我和云天河太不了解多玛的武功秘境,况且此人炼蛊控毒,舍身作战在敌人的营地是凶多吉少,段子陵的出现,莫过于对下面的打斗是如虎添翼了,哼!三个人难道对付不了多玛?看来眼下不能和他们翻脸,一把魔剑就够对付得了,这又来了一个道界北斗,一旦激怒,后果可不是玩的——可一旦杀了多玛,为了脱离此地,我又要如何摆脱他们?但这要取决于云天河是否还有利用价值……他的利用价值在哪里呢?利用他来挥动群雄,推翻唐庭,改复燕诏?呵呵,这是万不能成的。唔,将他收入我的麾下呢?可他是中原盟主,身系武林安危,虽可迷一时之眼,却不能驱策终身。倒不如……将雷奥的死尽数推到他的身上,索菲亚与塔塔玛自会借着理由,冠冕堂皇地来征讨唐国,外借西域突厥从中罗唣,举国上下皆烽火狼烟,不得安宁。那个时候我便暗度陈仓,网罗天下失意羽士,聚结人界半妖,天下必会大乱:群雄逐鹿,分割疆土,我若能稳住西北琼华之地,或是南边划江而治却也是可以的。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眼下解除了蛇蛊,我应回琼华遗址去走走,为师父、长老们立碑,永世供奉。可怜他们死无安生之地……众师弟与掌门还禁锢在东海,有朝一日,慕容若修得通天入地之神力,必会速解尔等百年之苦,向神界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