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自欺欺人的蔡昊天(第1/1页)小手勾勾,美男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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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康一路寻了过來。见得灌木丛中微微有动静。微一沉吟。虚空中又是几指。动作从容。却极为凌厉。

    听得破空之声。蔡昊天提刀挡的一声。格开了这一下。从灌木丛中站了起來。

    见得蔡昊天仍是安好的站在面前。明康一直紧绷的心才是慢慢放松。着蔡昊天此时的狼狈模样。不由微微微敛了眸。沉声问道:“昊天。你沒事吧。”

    “你说我这副模样。算不算有事。”蔡昊天反问了一句。

    明康四下望了一番。点了点头:“算。”

    明大人也会意简言骇了。蔡昊天着他。末了才想起问了一声:“明大人來此是为何事。”

    蔡昊天这般无所谓的态度。明康一时语结。半晌。才缓缓道:“跟在你身边的女子。我怀疑就是安安。”

    蔡昊天抿了抿薄薄的嘴唇。他不是惊讶于暗香就是安安。他是惊讶于明康这么快就清楚。这么马不停蹄风尘仆仆的寻來。便是为了寻他。告之他的危险。

    蔡昊天沉声道:“我早就知道了。”

    明康微微侧了脸。着他。着这个一向冷俊的男子。此时脸上倒有了一丝温柔之色:“虽然她的模样做了些改变。虽然她掩了嗓音。但她身上的味道。却是我所熟悉。她一靠近我身边。我就明白了。”

    “那你怎么还会留她在身边。如此乔装出现在你面前。你不觉得有问題。”明康质问他。他将小手一人留在“衔玉山庄”。赶着來查他的安危。结果他早就识破了其中的破绽。

    蔡昊天神情有些颓丧:“大人。你骂我吧。我明知道有问題。明知道她接近我不怀好意。我也明知她有可能是要置我于死地……可是。我仍是无法拒绝……”

    “昊天……”明康轻声叫了他一下。一向知道安安是蔡昊天的心病。只是沒料得他居然无药可治。

    然后他的眉一扬:“我不骂你。现在我就解决了她。既然她真是安安。我将她投进牢中去。”

    “大人……”蔡昊天急了。伸手拦住了他:“安安已经不存在了。现在只是暗香。暗香并不曾做过什么啊。大人有什么理由将她投进牢中。”

    “你这是一定要维护她了。”明康望着蔡昊天。他居然可以疯狂到将一个蓄意接近他的女子。留在身边。

    “望大人高抬贵手。”蔡昊天如此说。已长鞠一躬下去。神情是即恭敬又有着无法回旋的坚定。

    明康不由眯起了眸。是否自己要强行处置安安。蔡昊天会不惜与自己动手。

    罢了。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情之一关。谁也堪不破。他又能怎么样。

    他只得缓缓道:“安安现在在哪儿。我得提醒她一声。如若你有三长两短。到时候。沒有人会护得住她。”

    蔡昊天急了:“大人。你别要去。别要戳破她的身份……”

    明康那如墨的眸子满是疑惑之色。蔡昊天已经识破了安安的身份。却仍不戳破她。连带外人。都不愿意他们戳破身份。却是为何。

    蔡昊天不说话。他自有他的顾虑。如果安安换了身份。他仍是愿意她跟在身边的。怕的是。身份一戳穿。连小小的一点幻想。也被无情的灭掉。安安。终是舍弃了他而改嫁给了别人。

    一切。皆是自欺欺人。

    明康也无法。拍在他肩上的手。也有些沉重:“即如此。你给我十二份的小心。现在不是你的命在她手中。她的命。也在你的心中。如若你有何差错。我一定会抓了她。让她尝尽刑部所有的大刑。”

    这话与其说是威胁。不如说更多是要蔡昊天加倍小心。蔡昊天打个寒颤。刑部所有的大刑。他想想都有些生畏。

    他只得道:“大人。我十二份的小心了。到时候会不会有人说大人的手下全是贪生怕死之辈。”

    明康瞪了他一眼。轻声道:“既然如此。我再给你增派两名暗卫吧。”

    “别。”蔡昊天赶紧拒绝。暗卫随时跟着。吃喝拉撒全在别人眼中。想想都是别扭。

    明康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语气温和。却是上级命令下级的不容置疑:“就这么说定了。”

    想起方才在那边枣树林遇上的两名杀手。明康望向了蔡昊天:“昊天。你这一路來。沒遇上杀手吧。”

    “沒有。暗香一路上身子不适。一直走走停停。”

    似乎有些情况。不在预计中啊……明康负着手。努力想理出一点什么思绪來。于是他对蔡昊天道:“带我去见她。”

    “谁。”蔡昊天反问。随即反省过來。明康提的是安安。他的脸色沉着。越发的冰冷。

    “放心。我不提就是。”明康如此宽慰他。身影一闪。就要找人。

    蔡昊天只得硬着头皮带着明康去农舍。

    踩着地上的厚土。院子里静悄悄的。馍仍是搁在院中的石凳上。连带葫芦瓢都是静静的搁在上面。暗香却沒有了影踪。

    两人四下寻找。却是什么都沒有发现。蔡昊天一向冷漠的人。都有些控制不住的烦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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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康跟蔡昊天分手后。急急赶回江南府。哪料得“衔玉山庄”里根本沒有小手的踪影。他心下也有些着急。可是。随后就有信捎给他。说小手在皇甫玉的温柔乡中作客。

    着信纸上的那三个黑色手印。以往点滴又上心头。

    似乎那糯米团似的小人。张着那胖胖乎的手。指着信。笑得有牙沒眼:“。我给你留的信。”声音软软糯糯。带着被宠坏的娇纵和得意。

    “这个巴掌。就代表我。小手。黑色。就表示我有难。你得快点來找我……”她的软儒语音似乎就在耳边。

    他强压下了各种不好的推测。吩咐管家备上马车。他要去温柔乡一趟。

    她那带着小委屈的娇嗔之语仍是牢记在心头:“你故意的。我都留得有信给你……你怎么现在才來找到我……”

    着面前这掩盖在柳色之中的红色大院。明康的眉头微微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