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醒来吧家欢(第1/1页)猎焰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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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年恩淡然一笑.拍着肖一诺的手:“放心.我会将公司原原本本交到你手里的.”
肖一诺眼底有流光浮动.显然对赵年恩的话微微有些动容.昏迷中.肖一诺做了一个梦.梦中父亲犹在.和蔼慈祥一如往昔.唯独声音辽远空寂.仿若來自世界的尽头.
往事从父亲口中娓娓道來.肖一诺在梦中听的如痴如醉.赵年恩和肖成坤亲如兄弟.并肩创业.历尽千辛终于不负.这点点滴滴都是肖一诺闻所未闻的.
沒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无法想象在艰难困苦中建立起來的友谊和信任.更无法做到不论何时都深信不疑.
肖一诺的怀疑沒有错.但当他渐渐从梦中醒來.看到赵年恩瞬间苍老的容颜并发现自己梦中那番殷殷话语.竟是來自他的心声.肖一诺的心也忍不住疼了起來.
也许我错了.肖一诺想着.沒有什么是他应得的.公司是父亲和赵年恩一手创建.而他凭借一己私念咄咄逼人.让赵年恩转让了股份.如今想來实在是不应该.
肖一诺闭上眼.决定身体恢复之后.便将股份还给赵年恩.然后重新开始创立属于自己的事业.
心中释然.海阔天空.肖一诺坚信自己将來一定可以像父亲一样.成为一个优秀的企业家.一定能看到春暖花开.让关心他的人们都为他自豪.
“家欢怎么样.”肖一诺猛然睁开眼.车祸发生前的那一瞬间.他记忆犹新.
那时他们正经过一段矮崖.家欢痴望着崖底下的一棵大树.静默不语.肖一诺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八年前.那还只是一棵枝干如婴儿手臂般粗细的小树.如今已有了勃勃盎然的姿态.
肖一诺情不自禁的陷入回忆中难以自拔.沒有在意迎面而來的一辆货车.当他快速踏下制动脚刹时.才发现刹车失灵了.当时的感觉无法形容.他只知道这是他人生的第二次绝望.
幸亏他们滑下山崖的地方是一段不太陡的陡坡.轿车翻了两圈.被那棵大树拦住.冥冥中.肖一诺感觉自己能够侥幸生还是家欢带给他的幸运.
“家欢还沒醒”肖一诺见赵年恩不语.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赵年恩无奈的点了点头:“你先安心养好身体.家欢会好起來的.”
……
一刀会馆中.光头端坐在太师椅上喝茶.一个小弟兴匆匆跑进來.附耳轻声道:“黑脸哥说大恩不言谢.”
“算他明白事理.”光头冷哼一声:“为了他的面子.搞出这么大风险的事.万一被赵年恩查出來.可都不好收场.务必保密.”
“是是.”小弟连连点头.心中不免有些发怯.沒想到光头做事比刀疤更加狠辣.
光头将手里的紫砂杯往桌子上一放.小弟自然会意.端起茶壶给他添水去了.
按理说不至于为了小小的义气冒险得罪赵年恩.但刀疤心里自有计较.鬼手老七和刀疤关系匪浅.自从刀疤死了之后.七爷就沒來过会馆一次.听说还在调查刀疤的死因.
调查一事虽然是光头不想的.但也不好过问阻拦.这才想着借赵年恩的事讨好一下上面的人.说到底肖一诺都只是一个棋子罢了.死了便死了.不死算他命大.
正想着.小弟端着茶杯走了进來:“七爷來了.”
“哦.”光头一弹脚.从太师椅上跳了起來.见齐维民进门.忙一拱手:
“七爷.您今儿个怎么得空.”说完.朝小弟摆摆手.
齐维民见屋里只有光头和自己两人.才找下墨镜.寻了张沙发坐下:“以前怎么沒看出來你有这种魄力呢.”
光头脸一红:“嗨.我哪有什么魄力.这不还是赶鸭子上架么.七爷您要多提点我啊.”
“你频频出招.我这心脏受不了.哪还敢提点你.”齐维民冷笑一声:“上面意思功过相抵了.有些事我也不继续追究了.不过该做的人情礼节.你自己看着办吧.”
光头连连点头.知道齐维民说的是莫清风那边.毕竟莫清风和刀疤亲戚一场.两人交情也不浅.只是.这事光头想來想去也不知如何安抚.上杆子去做.难免有些此地无银.被人落下话柄.
齐维民见光头面露难色.知道他心虚.轻叹一口:“以后以帮会名义多照应就是.刀疤沒什么亲人.莫清风也不缺钱.”
“是是是.这个必须照应的.以后莫哥那里有什么事.我一定义不容辞.”光头拍着胸脯.
齐维民从口袋拿出司柏宁的照片.递给他:“帮我查一下这个人的身份.”
光头接过來一看.不觉吓了一跳:“这个.您哪來的.”
“你认识.”齐维民问.
光头挠了挠头.眼珠转了几圈.终于确定照片上的人就是当年拿着枪指着自己头的那个.便将八年前的事情原原本本说给齐维民听.
这时.齐维民才又想起当年那个赏金其高.代号叫“Moy”的案子.
“你是说他就是当年带走那个小女孩的人.你确定.”齐维民问.
“千真万确.就是他.化成灰我都认得.”光头说着.忍不住揉了揉当年被那一梭子弹砸中的眉心.
看來那件事并沒有结束.齐维民想着.眸中渐渐阴沉下來.
“既然司柏宁回來了.那么那个小女孩很可能也在这里.”齐维民分析道.
“七爷.你的意思是.”光头躬身凑近了问.
齐维民想起当年在法国银行见到的那个贵妇.忍不住笑了起來:“找到她.你就发了.”……
齐维民这边想方设法调查司柏宁底细.司柏宁那边也同样在调查另一个神秘人的身份.
他煞费苦心筹资追击肖恩实业的股票.只差临门一脚.却被另一个人捷足先登将那七个小股东手里的股票高价买走.司柏宁一口稠血哽在喉中.咽不下去吐不出來.
会是谁做的呢司柏宁挠破头皮也想不出.有谁会做这件事.那个人不但有着雄厚的经济实力.而且十分了解自己的一举一动.每一想到这里.司柏宁只觉后背发凉.仿佛有只眼睛在盯着自己一般.
不行.拿不到那部分股票.自己手里的这些就跟垃圾沒两样.
经过股市一番动荡.肖恩实业上下人心惶惶.纷纷预测会不会有人持股前來逼宫.短短数日过去.肖一诺鼻子上的伤愈合的差不多.身体也基本恢复.赵年恩拗不过他.终于同意肖一诺回去上班.
他前脚走出病房.司柏宁便拿着衣物水果走了进來.
赵年恩见司柏宁不由一诧:“你.”
“我回法国办了点事.回來晚了.”司柏宁满脸愧色.说完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家欢.“多谢赵先生照拂.请问家欢什么时候能醒过來.”
“不好说.现在情况不是太理想.我们必须尽快让她苏醒.”赵年恩说着.忍不住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赵年恩已不愿追究太多.之前旁敲侧击的他也通过莫莎莎了解了司柏宁这人.知道不论司柏宁有什么心思.也都不会去伤害家欢.更不会用这种不可控制的手段去对付别人.
司柏宁心高气傲.如果打算向什么人下手.必然是选择一种可以亲自掌控局面的方式.
赵年恩见司柏宁站在家欢病床前.表情纠结.从沙发上站起來.伸了伸腰缓缓走了出去.
试试看也好.也许司柏宁有办法将家欢唤醒呢.赵年恩想着.向医院的小花园走去.
司柏宁见赵年恩离开病房.这才坐到她床边的椅子上.轻轻握着家欢的手.司柏宁眼底渐渐朦胧.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悲悸.终于将额头贴在家欢的手背上.默默哭了起來.
不论他有多么憎恨托马斯.不论他有多么怀疑.并有多少线索去证明家欢就是托马斯的女儿.不论他之前下了多么大的决心再也不要和家欢在感情上纠缠.
可此时此刻.躺在病床上的女孩依然是那个与他一起生活了八年.知心知己仿佛是亲人一般的人.
他不可否认自己爱她.尽管曾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但这一场突如其來的意外却让他看到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样子.
他爱她.从救下家欢的那一天起.这份爱便在司柏宁的心里悄然生根.他不自知也好.他极力压抑也好.这份爱依然执着而无畏的盛开了.
他抵触过.也尝试过疏远.尝试过移情别恋.但最终这些小小的执念都像螳臂当车一般.被强大的爱意碾压而过.
只有那个充满憎恨的瞬间.当他清醒意识到.自己和家欢的那种无法改变的上世仇怨时.这份爱才被巨大的恨意湮沒了片刻.
然而就在这时.家欢的生命也随着这份即将淹沒的爱意.一同萎靡.
“不要离开我.”司柏宁吻着家欢的手.哽咽起來.“我错了.那些事都跟你沒有关系.即使我要报仇.也不该迁怒到你的身上.醒來吧.家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