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无名(第1/1页)战国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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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光影快如闪电!
而另一旁:
“该逃该闪……哈哈,绝天罗网,不死不休!”看上去处于上风的那人得意洋洋。
那男子依旧不停,不去理会,只见他手中的宝杖通体发出一阵耀眼刺目的寒光,霎时间点亮了整个的天涯!生生的将漫天的黑云相抵触开外。那宝杖,在金光收敛的那一刻,化为了一柄寒刃。
那是,一把剑,一把飘渺的看不清模样的剑。只是那通体的玉华,像是千年的冰雪,将四周冷到了砭骨之寒。
杀气!莫大的杀气!!杀气,漫天的杀气!
“这是……
那人笑容凝固了。天界之内,这一变化他甚为陌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狂笑。“孤陋寡闻!这是生死劫!!!”
……“不可能!”……!
这是万年前的事情。
而万年后,人间,绝天峰。
危危断崖,千百丈之深,一眼望不到崖低。悬崖之上,一个少年凌风而立,苍白的手掌擎着一把满是缺口的剑,双目注视着远方。那一袭原本洁白胜雪的飘然素衣,已经被血渲染的分外刺目。风乍起,如若一面被硝烟扯得好似渔网般的大旗。风中,闻得.到血的腥味!!
“王之仪。你已经是强弩之末,束手就擒,随我而去,或许是一条生路。”
天宇之下,风中,传来了一句低沉的话语。虽是平淡的语调,可是烈日之下,却散发着砭骨的寒意,震荡的百草颤栗。王之仪的手中,那把残剑,不祥的发出了铮鸣。
王之仪正是那个少年的名字!此时,他——王之仪的凝重思绪回到眼前。目光四处游离,他在思索:刚刚的那句话,会是谁说的呢?
五十丈开外。那个飘渺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你仅仅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勉勉强强的显现出了一个人形。
看不见那人的脸,却能感觉到,那人的手中,是扶着一把剑的。这是王之仪的直觉。这个世界,直觉才是靠得住的眼睛。
那人是谁?追杀的人吗?答案是肯定的。又是一个效忠于那个所谓王上的高手!五十丈!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歇斯底里,居然从容的让自己听的清清楚楚……
心头,涌上了四个字……天涯咫尺!
对,天涯咫尺,咫尺天涯!、那将是何等的修为,才可以有如此的……
可是,强敌的目光之下,王之仪只是笑。笑的冷寂,笑的却又却又轻蔑。
面对那人的所谓忠告,王之仪不屑的祭起了手中的剑。这是答复,更是宣言。
良久,对峙……
五十丈开外,那道人影,冷冷的开口:看来,你不愿意?!
有事几丝笑。十七年的追杀,这类的威胁王之仪见到的太多太多。是的!他轻轻的吐出来这两个字来。字易吐,他也是知道后果的。可是,对他,后果又如何?
如血斜阳下,那柄指向对方的剑,若他的人。
那人冷冷的一哼,轻轻的挪动了一下步伐。
三十丈!仅仅是一步,便只是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残影。此人修为,着实称得上恐怖!!
二十丈开外,那人立定住了身影。却没有太多的举动,只是笔挺的屹立着。此时,王之仪感到一股莫名的,而又莫大的压抑涌了上来。好大的势!
如山似岳!
以那人为中心,四周荡起了一串涟漪,迅速的扩大远去。除了呼呼的风声,此刻,只有一个静字!
肃杀的静,静的肃杀!
立定,使王之仪看到了那人的真面目。
那是一袭仅仅只有黑白灰三色组成的身影,高大,伟岸,似乎有千百丈至高!镶着黑灰的白色披风将他的整个身躯裹得严严实实。那件披风,在烈烈风中,死气沉沉的垂着,没有一丝的生气。如此之狂风中,如同雕塑,毫无飘扬之意。披风外,那两只苍劲的手交叠这,扶在一柄黝黑、古朴,同样没有丝毫生气的剑上。
那剑没有一丝装饰,刃也没有出鞘。一切,似乎和这气氛有些不符。那剑,古朴之极,简朴到通体竟没有一丝多余的材料!甚至还未上附着的漆彩。更不要谈什么浮华的装饰。
至于那人的面孔……
王之仪尽力的想看清那人的面孔,但是目光却被那人竹制的斗笠和垂落的乌纱所屏蔽,就如同相隔了一堵厚厚的城墙。王之仪,除了感觉到滔天的压力和那人手中那把剑的杀气,只剩下了那人的别样的目光!
这目光,透过了那堵乌纱,迸射出来,如刀,煞是刺目。
王之仪望着那目光,目光之中,可以寻找的到什么呢?
师傅说过,眼睛是人内心的叛徒。可以看见敌人,也可以让敌人看见。
审视那如刀的目光,王之仪浑身猛地一颤!
那目光之中到底有什么?
其实,那目光之中,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
是的!神么也没有。这才是那人真正可怕之处!
目光,却像是两把刀,戳破了王之仪平静的内心。他慌乱起来。敌人,似乎……不只是用可怕就可以形容得了的。
“你是谁?!”
对峙良久,王之仪开口了。即使,他对对方的身份没有一丝的幻想。
“我是谁?这很重要吗?”
这冰凉口气,并没有回答他,只是阴森森的,倒像是反问。
“我想,你清楚。”
王之仪淡淡的回答道。此刻,从那人语气中,他猜出了几分。
“杀我的人!对吧!”王之仪笑着,又说道。
那人点点头,却又摇摇头。
那目光,古井无波。生硬的,好像失去了生命。
王之仪嘴角泯出一丝凄凉而又狂妄的笑。此刻,他看看天空,只是想笑!想大笑!有这样强大的敌人,又何尝不是很好?或许,战死,死在敌人的剑下,也是一件无比荣耀的事情。他的笑容,很快的消逝。他知道,这笑的后果。下一刻,着地上,或许,又会多出一具尸体。
又会?
是的,又会!
贸然,王之仪脚下,绝顶之上,横七竖八的伏到片片的尸骸,血染了山顶,染红了每一粒沙石。残断的剑,立起一座座墓碑。汇成了一曲古老而又悲凉的战歌!这些人,致死还保留着生前追后的姿态——冲杀!虽是败者,虽败犹荣!
王之仪擎着手中的那把满是缺口的剑,细细的去倾听这剑的铮鸣。不是什么之宝,不是什么金贵,只是老朋友。如今,该是离别之时吗?
王之仪心想。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王之仪望着那人。那人如此的修为,却不曾耳闻,这多少有些使他惊异。追杀他的人,能为患的,都已躺倒这剑下,其他的高手,这么可能来的这样快?
“我是谁——与你无关!它很重要吗?”对方冷不丁的到道。他想隐藏身份?但又不像。
“当然!”
“无名!”
那人紧紧的说了两个字。
“你终究是不告诉我!为什么?我已经猜到了你的身份,你为何……”
对手,真的匪夷所思!
“生亦无名,死亦无名。天地无名,苍生无名!生亦死,死亦生……更何苦在乎一个名字呢?”
这声音如若洪钟,雄厚而又苍凉,似乎将人世看破!
王之仪若有所思:“不错,一个人连生死都不顾,又怎么会在乎一个名字?”
……
“出招吧!”
王之仪持剑当风,那柄满是缺口的剑指向无名,杀意已决!
哪怕你修为滔天,哪怕你武功盖世,与我为敌,虽弱必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