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变故(第1/2页)战国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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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让人费解。她到底是什么意识呢?望着那条渐渐远去的,修长曼妙的背影,他忽然大声的喊:
“玲珑,如果我没有显赫身名,你——会离开我吗?”
她一愣,又疾步远去会。没有回答他,亦然若初逢时的场景,不再回答他。
男人,有时问的问题真是太可笑…
齐允感到一阵寞落。她,令他感到寂寞深有熟悉。她还是当年的那个她吗?
宫外,秋风萧瑟,落叶在夕阳残照显得格外凄凉……
倚月宫中,齐允着急的四处寻找着什么。时不时歇斯底里,可是没有人回答。
“玲珑。玲珑。你在哪里?上官玲珑!你出来呀。”
哦,他找的是她…
难道她生气了?她为什么不出来见我?齐允捉摸不透她的心思,就如同捉摸不透那水晶宝石的空灵。
她是个集美貌聪慧于一体的女孩,在他心中就像一位女神,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镇戍七年,她刚入宫,便处处受那些先皇嫔妃,公主排挤,刁难,可她都一一化险为夷,并取得了先皇赏识。
思绪飘飞到那年的冬天。
元德殿上,廉继王上书∶
“启禀陛下,近日有京城平民上书于小王,告长皇子齐允放纵属下,于京中夺掠百姓民财,杀人放火。闹得人心惶惶。京都乃我大凉之核心,岂容如此大恶。请皇上明察。”
先皇震怒,不容分说,便把齐允拖到了挫骨扬灰剐刑台上。
就在这时,她站了出来,不顾一切的喊:“陛下且慢!”那时的她,只是个侍账女官。
众臣纷纷侧目。要知道,朝堂喧哗着,女子乱政着,那一项都能斩立决的。
廉继王恶狠狠冷呵:“你有什么资格上这朝堂,还不退下!”
“诬陷良善的人就有资格吗?”
她的声音在大殿上久久回荡不绝。可以听出,她是怒的。
廉继王大怒∶“来人,把她给我剐了!”
她镇定的回应∶“大胆,陛下在此,你有什么资格号令,你要造反吗?”
“你……”廉继王一时语塞。
先皇摆摆手,说:“上官玲珑,你说,齐允是冤枉的?”
“是的,陛下。”玲珑跪下,说。
“为什么。”
“疑点有三。其一,一面之词。其二,在京中烧杀,为何不着治京伊令,而是找廉继王。其三,廉继王如何肯定就是齐允殿下属下所为?”
廉继王冷笑∶“百姓就在午门外。只是路上被本王碰到而已。京民咬定是齐允属下所为,并打死一个凶手。”
先皇:“哦?诏进来。”
不一会,十几个衣衫褴褛的人抬着一具尸体哭喊着上了殿。
“请皇上明鉴,替草民伸冤呐!”
先皇一拍龙案。顿时肃静起来。
玲珑:“我问你们,你们怎么知道是齐允属下所为?”
为首的道:“那天,他们抢了我的珍宝珠串,草民气愤的大喊,我要去官府告你们。那强盗头头说,他们主子是当今长皇子,要草民尽管告去。”
玲珑点点头。又问:“你们为什么去找廉继王,而不去找伊令大人?”
“我们路上先碰到了王爷。”
玲珑笑笑,不语,走到尸体前,端详了一会,转身跪下:
“启禀陛下,长皇子确被冤枉。”
“人证物证俱在,还敢满口胡言!”廉继王大呵。
“王爷息怒,听我说完。
“第一,那个强盗会笨到抢完东西后留下身份的?是你,你会吗?
“第二,民住外城,官住内城。这是大凉的规矩。王爷住在内城,可伊令衙门在外城。可为什么会被王爷碰到呢?
“第三,尸体衣服洁净,不像打斗过。但为什么会有伤呢?呵呵,就不必挑明了吧。看这伤口,分明的刀伤。普通的百姓除了菜刀没有别的刀了,可凭着菜刀杀死一个凶恶的歹徒,可是需要很厉害的的武功啊!在看这伤口,一刀抹喉。其他的的伤口,欲盖弥彰罢了。砍死一个匪徒,需要这样伪装吗?”
“好了,奴婢说完了,长皇子和奴婢的生死,陛下决定吧……”
她说的很凄凉,却很坚定。生与死,不过是两种不同的存在罢了。
那是当年的她。尽管是同样的冰冷,同样的容貌。
而今却不见了踪影。
不过,她依旧是他心中的女神。
秋风中摇荡的红罗帐,和他一样的寂寞。这深宫到底有什么魔力,把每一个进入者都毫不留情的更改?
宫,是一句含聚着无数血泪与悲凉的千年咒语!!!!
红木桌上,静静的日光提醒着齐允,在那里,有一封信……
那封信落到了地上——从齐允的手中落到了地上!如同窗外的落叶,静静的,没有一丝声响。
就是这无声的信,却砸得他心巨疼。
这个天下,难道他真的要称孤道寡了?
她竟走了。
离开了他。
“难怪你对我如此冷漠,你终究是走了。”齐允感到胸口发闷。
“上官玲珑!我恨你!”
齐允感到喉咙一甜,一股火辣辣的,腥甜的液体涌了上来。接着,他眼中最后一抹萧瑟凄凉的落日残照也如她不见了踪影。
地面上,那张苍白的白纸上,那一行秀娟的字,还在诉说着他不愿接受的事实:
“离允,玲珑拜襄王。”
她竟绝情到不肯多留一个字。
不知昏迷了多久后,齐允皱皱眉头。此时已是第二天了。他猛地自床上坐起。
“陛下醒了!”不知谁喊了一声。一群人应声而来。齐允认得,是朝中群臣。
“我让大家操心了。”齐允说。
“陛下要以身体为重,犯不上为一女子气坏身子。”
这话是左丞相说的。
的确,自己不能也不必为了一个势力的女人太伤心。貌美的女子又不止她一个!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唉,女人的心思真难以捉摸……
御花园,他依旧坐在小亭中吹箫。那本属于江南的乐器,在这江北也同样的幽怨。
不同的,只是比往日少了一个她。
“陛下,您在想曾经最难忘的人吧?”
这声音的甜美不亚于玲珑。
“你是——”齐允转过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绝美的她浑身所发出的,是与玲珑截然相反的气质,更平易近人。
“回陛下,我叫婉儿。是宫中的歌伎。”
“你……能听懂我的曲子?”
“嗯!”
“呵呵,能重新有人听懂我的曲子,我太开心了。我们,交个朋友吧!”
“啊?您是皇上,我可不敢高攀……”婉儿露出一副犹豫的样子。
“皇上?皇上有什么了不起!”
“真的吗?婉儿真开心!这下,看那些伎乐司的人还敢欺负我!”
齐允微微一笑,这是他昏倒以来第一次笑。“他们怎么欺负你的,我为你报仇!”
“她们抢我的食物——还有钱。我天天饿肚子。仇就先攒着吧,她们也挺可怜的。您能不能把伎乐司的司承教训一顿,他好坏。扣我们的钱,还时不时的打我们。”
“什么?岂有此理,看我怎么收拾他。”齐允有些生气。
“婉儿,今天你就不用回伎乐司了,留在我宫中吧。”
“可是,我除了歌舞什么也不会……”婉儿绝美的脸庞有些嫣红。
“你什么也不用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开心就好。”
“真的吗?皇上大哥你真好。”
这话很别扭。但齐允却感到那么舒心。释去了那些浮华,他,也是天真的。
他的嘴角挂着笑,亦如当初在江南的船上……
的确,当年,月光酿成了轻狂。而今已不再了。
一切都不在了……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我要重新开始!”齐允发誓。
偌大的束溦宫中,婉儿像个小孩子,开心的四处的逛。望着她欢快的身影,齐允感到了一丝安慰。
“这么大的房子,你一个人住不孤单吗?”
婉儿的话勾起了齐允心中那一丝隐隐的伤痛。他叹了口气:“知道吗?历代的皇帝都自称寡人。”
“寡人?”婉儿不解。“为什么?”
“就因为他是皇帝,皇帝总都是孤单的。”
“可皇帝身边有那么多人啊!”
“但他们戴着面具……”
“面具?“婉儿感到不可思议。
“对,面具。让谁也看不透他真面目的的面具。”
“你也称寡人吗?”婉儿轻轻地问。
“不。”
“可你也是皇帝。”
“但我有朋友。有你。”
婉儿没有再问。她是笑的。
望着她如花的笑颜,一股凄凉浓浓的笼罩在他心头。
这怎样一股悲凉呢?他也说不清楚。
他只是——想哭。
“咣当,”一把闪着寒光的锐利匕首落到了齐允脚下——从婉儿手中落到了齐允的脚下。
寂静的束溦宫中,摇曳的灯火里,几滴晶莹的泪珠落下,落在了那把寒光烁影的匕首上,敲击的寒刃铮铮作响。
“婉儿你……”望着所发生的一切,齐允大吃一惊。
“对不起,婉儿其实是个——刺客。”婉儿哭的梨花带雨,说。
“婉儿,不要开玩笑了。”齐允微笑着,轻轻擦去了她脸颊上的泪珠。
“这不是玩笑。婉儿真的要杀你。”
“小傻瓜,那你为什么不动手呢?”齐允笑着道。
“因为,婉儿觉得你是好人。我……下不去手……”婉儿低下了头,如同做错了事的孩子。
她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婉儿,我不怪你。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的?”齐允轻轻地问。
“我不能说。”婉儿拒绝了。
“为什么?婉儿有人逼你吗?”
她点点头。
“婉儿,别怕,告诉我。我会保护你的。”
“真的吗?”婉儿抬起头,泪眼汪汪的望着他。
嗯!齐允一脸坚定之色。
“是襄王。他把我送进宫,让我想方设法接近你,然后给了我一把匕首,对我说∶‘杀不死齐允,你也别想活。’他好凶!”
婉儿哭哭啼啼的话勾起了他的怒火。
他没有忘记,玲珑的那张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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