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过往(第1/1页)战国策
百度搜索 本书名 + 第五文学 看最快更新
那个男子便是襄王。先皇的亲弟弟,齐允的叔叔。
“他会不会是来接你的?”
“哼,接回去磨刀?”玲珑冷笑。
“如果他是接你,你——会回去吗?”
“你说呢?”
“我想你不会。”
“理由。”
“你清楚的,这也是我为什么把你奉为上宾的原因。”
“但你错了。”
“哦?”襄王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但又随之化解。笑道:“我明白了。呵呵。”
玲珑淡淡的道。“好了,王爷你该去迎接皇上了。”
寂静了几分钟后,齐允来到了正堂之中。他环视一周,冲着襄王冷笑,“叔叔好艳福啊。正堂中藏着绝色美女。”
襄王一惊。赔笑,“皇上取笑了,老夫刚招了一个歌伎,听听小雅之音,不想皇上驾到,只好令其退于帘后。那谈得上艳福呢?”
“哈哈哈哈!!”齐允狂笑,“朕正好也想听听小曲,不妨……”
“这——不太好吧……”
“你不舍得?”
“那里,只是——曲俗调鄙,恐陛下取笑……”
“够了!”齐允霎时间换了一张脸孔。冷的好似玲珑。
“什么歌伎,一派胡言。玲珑,出来!朕闻得出你身上的味道。不必躲了。”
“唦!”珠帘顿开,玲珑走了出来。“不错,是我。陛下光临王府,不会就是来见我一面的吧。”
“哼!”齐允没回答他。转过脸,对襄王话锋一转,道:“叔叔近日可听说先皇密诏的的下落?”
“哦?可有——此事?在那里?”
“先皇陛下将密诏锁入了七龙悬月宝函中,开启宝函的——叔叔猜猜——是什么?”
“宝函乃大凉之宝,能开启它的,绝非常物。”
“不错。钥匙正是我大凉的传国玉玺!”
“是它?”襄王暗暗一惊。
“对。朕今天来,主要是想说,一但叔叔打听到了血衣密诏的消息,一定要通知朕。另外,朕怕传国玉玺有闪失,特地藏到了一个绝密的地方以防某些人,居心不良。”
“居心不良”这四个字他咬的很重。
襄王点点头:“万岁圣明!”
齐允站起身,道:“好了,朕还有点事,先摆驾回宫了。”
刚要迈步,却又转过身来,脸上挂着诡异的笑……
襄王一愣:“陛下——还有事吗?”
齐允撇了撇立在一边的玲珑。低声语重心长的道:“叔叔,当心红颜祸水哦!匕首——可以杀人,她——也可以杀人。而且,她比匕首更可怕!”
齐允说完,那样潇洒的离去了,没看玲珑一眼。正堂中,留下了襄王立在那里出神:他究竟想告诉我,什么呢?
秋日的雨,绵绵之中透露着寒冷。
或许,酒才是这这世间最好的东西,醉熏之中,忘了恩仇。
大凉帝都,皇城建业,矗立着一座江北第一名楼。历代历朝的文人雅士,几乎都到过此楼。楼的墙壁上,那些飘逸的墨迹历经沧伤后,依旧还在诉说着当年的辉煌……
楼外的烟雨,飘飘洒洒。楼的最顶层,雅间之中,酒香和着湿润的风,飘入云端。
“好美!”
雅致的房间中,齐允端着酒杯,望着雨中朦胧的建业城。
“的确很美,不过,我倒觉得,还是退去了这些建筑物的幽静山水最美。”
红木桌的那一头,坐着的,是婉儿。她细细的品着茶,丝毫不在乎窗外的景色。
其实,皇宫中,我觉得,最美的,还是陵辛阁。只不过……唉!
婉儿惋惜道。
“哦?”齐允望了望她。
“先皇在世时,也是特别喜欢那里的。”
“皇上大哥,你能告诉我,那里为什么叫陵辛阁吗?”婉儿问。
齐允仰头饮下了一杯酒。望着窗外,墨色云朵的边际。
“镇戍是先皇最后的年号,在此之前,叫建旭。建旭六年,那时的大凉王朝已经有些寞落。先皇的改革,才是国家有兴盛起来。可你知道吗?先皇原来根本无心改革的。这一切,全亏了一个人。”
“陵辛?对吧!”婉儿道。
“不错。幸亏陵辛千般劝说,先皇才下了决心。但是……后来,由于改革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那些王、臣联谏进谗,改革也被迫停止了……陵辛也被先皇打入了冷宫……”
齐允叹了口气,仰头饮了一杯酒。
“天哪!那后来呢?出来没有?
齐允继续说道:“后来,胡奴入侵。那时我凉朝的军备早已废弛,战前,士兵们被克扣了几个月的军饷了。还没上战场,官、兵就逃了一半。想想,这还能叫军队吗?
“这一仗,一定败得很惨!”
“的确,十三天,数百万军队仅仅坚持了十三天,胡奴就杀到了离京城一百五十里外的钜茗关。
“先皇被迫求和。敌人退兵了,代价是,大凉称臣,年年岁贡。割让西部的三十二坐军镇,和裕、锦十一州。可谓败得最惨的一次。先皇受了很大的打击,大病了一场。
“败后的改革不但得到众多大臣支持,反而成了诸王造反的理由。于是,‘清君侧’被喊得震天响。
“叛乱发生的第三天,御林军中的一个部将秘密叛乱。围住了御花园……”二十年前的御花园中。
齐赢,也就是现在先皇,站在那座小亭中,皱着眉头,思索着救国大计。
一旁,一个风华绝代的佳人立在一边。她是陵辛。虽然近,却也不能分担去一丝愁苦。忽然,一对对甲士荷戟持刀围了上来。
齐赢怒呵:“都给朕退下!你们要腻君不成?”
为首的那个部将也不下拜,冷冷的道:
“启禀陛下,腻君不敢,只是顺天下人心,辅佐陛下——清君侧!”
清君侧这三个字他咬的很重。
“清谁?你吗?再说?清君侧也轮不到你!”
部将听了有些生气,大骂:“好你个齐赢,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犬吠什么!你以为你还是皇帝?告诉你,你现在只是我的阶下囚!”
齐赢拔出佩剑,寒光指向了那个部将。
“敢跟真这么说话!反了你了!”
部将冷哼一声,一挥手,手下的兵刃全指向了齐赢……
千钧一发。
“慢着!”
是陵辛。
“你不是要清君侧吗?好啊!是我要陛下改革的,要杀杀我,我一死,你们就退兵?”部将一笑,“可以!”
“陵辛!”齐赢望着她“这里不管你的事!退下!他们不敢杀我……”
部将拍手道:“感人啊!没想到吧!你也有这一天!看着最爱的人香消玉损,不忍吧?哈哈……”
“你……朕跟你拼了!”
“皇上,贱妾一生足矣……先走一步……”
陵辛趁他不注意,夺过他手中的剑,当空一划……
血出现在了地上……
“陵辛……”
一切都晚了。
……
“后来,路过的巡卫感到不对,便叫了大队御林军保驾。但看到的,只是一个穿着被血染红的龙袍的皇帝抱着一个早已僵硬的女子,拎着剑,踏着满地的尸体走来……”
“你……哭了……”婉儿很惊讶。
这个故事也许并不感人,可齐允还是落下了几行泪水……
“见笑了……”
婉儿给齐允擦了擦泪水:“你是皇上,不能哭的……”
“谢谢!婉儿你真好……”
“其实没什么了……”
“知道陵辛是谁吗?”齐允忽然问道。
“你父皇的皇妃呗!”
“她,就是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