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祸福:一目双瞳(第1/2页)战国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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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发童颜……舞璇望着那颗头颅,微微的一颤。

    那是一颗满是霜白须发的头颅,胡须,头发……都看不到一丝的杂色。而那白色的须发之下,那个人,细腻的肌肤几乎像是一个女子,反射着水润的乳白色光洁,和白发不相符的,便是那张没有一丝皱纹的面孔。——他明明的拥有着拜而长的胡须的!

    那人的衣冠倒也还是算得上整齐的。浑身上下,素白中弥漫着一股修道者的那种仙风道骨……

    一旁,王之仪咬咬牙,恨恨的把那袋子口向着老者的脸上一扔,居然开始有些眩晕起来。

    舞璇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这也怨不得你,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宿命罢了……天意,无法挽回的!一切都是定数……”

    “定数……我不信……”

    王之仪苦涩的,放肆的笑出了声来,带着一个男人所发出的那种不可思议的尖利声音来。

    “定数……我不信……天,你凭什么去主宰苍生呢,就凭你是天?你戏弄着多少人,而多少人却在对你顶礼膜拜……哼哼……哈哈……真是可笑……什么天下苍生,都是一个个愚昧的笑话……”

    王之仪惨然的说着。

    舞璇的脸色变了变:“你……冷静点,她或许……”

    王之仪仰头冷笑着:“舞璇,你不要在安慰我了,她或许已经死了……”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从王之仪的脸庞响起。

    舞璇望着王之仪,似乎有些愤怒:“少爷,请你记住,不可以在任何时候去想,她已经死了,只有那种没有骨气的男人,才会这样去想。你为什么想去救她?你真的能心安理得的骗得了自己,她已经死了吗?不……爱一个人,你就要付出一生,一千年又怎样?可你呢?你觉得,你刚才配得上男人这两字吗?配得上去说一个“她”字吗……”

    王之仪面对着舞璇,一时语塞。他倚在墙边,不再言语!

    ……

    半柱香的时间之后……

    袋子之中的个老者慢慢的,脸色开始出现了些血色。呼吸也开始王顺起来。大概又过了半盏茶的功法,那人从床上,悄然坐了起来。

    “你醒了……”舞璇忘了那老者一眼,道。

    那个老者却并不回声,只是懒散的把眼睛张开。

    “啊!!”舞璇一愣!吓了一跳!惊异的看着那个老者,脸上带着匪夷所思的表情。

    那个老者的两只眼睛之中,每一只眼睛,都是两个瞳孔,一个烨烨生辉,一个暗淡无光……两只瞳孔如同两只阴阳鱼,慢慢的在老者的眼珠黑色部分之中旋转着。

    “你……”

    舞璇虽然在有千年的岁月,但是也还没有看得到过这样奇异的人,包括什么动物。

    “双瞳。怎么,很惊讶么?”

    那个老者似乎根本就不再舞璇的身份,不冷不热的说道。根本就不在乎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传说之中的双瞳……舞璇撇了撇长发,想起那一个不算太遥远的传说。

    拥有双瞳的人,便都是天生的异人,是恶魔的使者,是地狱的将卒。他们是一个区别与人的种族——鸩人。他们从地狱来到人间,为的便是挑起兵乱,为地狱收割一条条生命。五百年前,大陆的北方,曾经出现过一个强大的王朝“燕”,连中原的辰国都不敢轻易的与之交兵。但是这样一个强大的王朝却在五百年前匆匆的段结。燕王南巡和辰国的边界,却惊异的看到,辰国的戍边军卒之中,有一个双瞳的怪人,冲着燕王皇驾冷笑。燕王受到了惊吓,大病一场,在回宫的路上便一命呜呼。燕国大乱,各诸皇子侯纷纷起兵夺皇位,杀伐了五个月之久,最终使得燕国元气大伤,辰国以助燕太子镇国为由发兵,很快攻下了燕国的多数城池,但是惟独皇城却迟迟的攻不下来,辰军伤亡惨重,指挥的将军大怒,发誓在破城之日屠杀三天!终于,第3个月,燕国的都城城墙被辰军撞破!当辰军一路屠杀,到了皇宫之中,发现所有的王室都已经被人杀死,听宫女说,燕王子是一个双瞳的辰国校尉所杀。将军此刻才发现,当初那个从边疆被他带回来的奇异校尉,已经不见了踪迹……

    这件事情,被广泛记录到了各国的野史之中。

    想不到,真的会有双瞳人……

    舞璇叹了口气,说。“看来,这赵国也是要……”

    老者咯咯的诡笑了起来:“你错了,本尊可不是鸩人!”

    哦。舞璇似乎也并不感到惊异。是什么人都不重要了。反正赵国与自己好不相干系。

    “你是阴阳盗门的人?”舞璇到时注意到那老者手心之中纹着的那一道变了形的阴阳八卦图,中心的S形已经变成了C形,赫然成了日月的合成图案。这是阴阳盗门的门徽。

    老者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不错。本尊,门主也!”

    ………………

    这家客店,天字丙号房。殷长老板着脸忘了一眼三大护法,愤怒的用手一排桌子!

    “怕!木屑纷飞……”

    四个人的脸上都是挂着死灰的色彩。

    这一次的损失,几乎是盗门无法估量的!可是却见不到丝毫的成就!殷长老气的几乎要将整座客栈拆碎来撒气!但是,顾及这是门主的客栈,才隐忍着,没有发泄出来!

    “我们都是一群傻瓜,一群没用的废物!”

    殷长老咆哮者骂道!三大护法知道他的脾气,只是乖乖的立在一旁,不敢去说什么话!

    “咕咕咕……”他灌了几口茶水,忽然听到了什么声响,脸色缓了缓,深处手指头来,窗外,传来清晰的鸽哨声。一只通体黝黑的鸽子铺着翅膀落到了他的指尖。

    殷长老从鸽子的爪子之上取下了纸条,用枯瘦的指一柔,那纸条便像是娃的舌头一般展开,他用浑浊的目光扫了一眼,随即将那张老脸拉的老长,原本不太好看的脸色更像是染上了一重秋霜。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袋鸽食,倒在掌心里,看着鸽子一点一点的把食料吃完。然后扑棱着翅膀飞出窗外去。

    殷长老环视了三大护法一眼:“都准备准备吧……那个‘他’,要来了……”

    三大护发愣了愣,望着殷长老把那张纸条慢慢的烧掉,不自觉的开始不自在起来。那个人要来了……那个从来没有漏过面的家伙,到底有什么能力,在门中身居高位?连长老都有礼让三分!

    ……

    “现在杨长老已经不在了,阴阳残缺。我想,诸位都应该知道那人来的目的……他是来平衡我们盗门的阴阳平衡的这么多年了,我们盗门还没有有过这样的损失!一个长老!但是门中那些元老也未免太阴险了些……阴阳失调无法互相克制,就把那个隐藏着的特使派来,是怕我殷某人一人独大吧……哼哼,真是令人寒心……”

    殷长老像是抱怨似得发着牢骚。

    三大护法默默不语。他们知道殷长老这话无非是说与他们听的。诚然,若是一个正真对门派忠心耿耿的人是不会对这种不痛不痒的安排有什么抱怨的……但是三人自然不能差什么言论。

    屋外,那道长长的檀木陈年木板楼廊之上,发出了哒哒哒的脚步声,散乱而又不加丝毫的掩饰,丝毫不顾着什么,漫不经心向着这间客房走来!“好功夫……”殷长老侧耳听着,脸上泛起了冷酷的表情。看似散乱的脚步实际上和脚步声的距离并不相称,那速度也是较快的!

    “他来了……”殷长老唏嘘了一声,不情愿的站起了身来。三大护法已经在门口站定,立在门的两旁,立的笔直。

    “他居然来的这样快!”殷长老也有些微惊。

    吱呀一身……门被推开,月光大块大块的洒了进来。一个身材不见得有多么高大的人影也随着月光垮了进来,那迈步子的同时,还不时的夹带着些许的恍惚感。脚下的木板被踏的发出诡异的呻@吟声。在没有灯光的房间之中回荡着。

    一双带着倦意的眼睛四处扫了扫,继而投向了那个墙角。

    “为什么不点灯……”说罢,挥手便甩出了一团流光来,飞舞着,落到了墙角的油灯之上,噗的一声,灯花四溅,接着整个房间便亮堂了起来!殷长老被那些光刺得有些睁不开眼睛,似乎他这一生,是不喜欢那些做作的灯光的!

    来客的样子在灯光之中暴露无遗——那是一个微微佝偻的瘦人,像是一根稻草。手中柱着一根翠竹节仗。却翩翩穿着那些五颜六色的,华丽的丝锦,佩带着金玉。却一点也不去整理那松松垮垮的衣衫,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多岁,满身一股纨绔的气息,更像是那家官爷的衙内。手中端着一个鎏金的鸟笼,金光闪闪的笼子之下,却是养着一只浑身雪白的大鸟,赫然是一只异血的猫头鹰……

    不伦不类的盲流……

    这样的年纪这样的辈分,三大护法略微的有些差异。这个家伙,似乎第一次在门中露面。但是看到这幅景象,拙时和他们先前所想的有着天壤之别……

    但是,殷长老似乎显得轻松了些。因为他看得透,那个后生,也不过是三阶己悟之境的水平,一条泥鳅罢了,量他能翻腾出多大的浪花来!

    “坐。”

    那个来者倒像是主人一般,招呼了一声,却自己抢先一屁股坐在了太师椅之上,翘起了二郎腿。

    “特使……”殷长老冲着他点了点头。

    “开门见山吧……”

    那个特使转过脸来,脸上翻出了一股古怪的神色。殷长老打量着他,当看到他的眼睛之时,不由得愣了一刻,继而浑身打了个哆嗦。那个少年的眼睛在灯光之下反射着晶莹的光彩,烨烨生辉的,却是四个金色的瞳孔……

    双瞳人!

    ……………………

    楼下,舞璇漫不经心的砸着不算好喝的苦涩的浓茶,冲着那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发出了女性戏谑只是才会发出的哪一种放浪的嗤笑声来。

    ’怎么……“那个老者像是受到了侮辱一般,脸上的神色开始发黑起来,狠狠的瞪着舞璇。

    他是要两个人入门派。他的条件,是答应只要两人参加,便是给与门派的元老资格。但是,却是招惹到了舞璇的这种笑声!

    他自从位登门派门主,数十年间,还未曾胆敢在他面前这样放肆的笑过,即便是那些赵国的将军。

    一个小女子,还能比得上那些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不成?

    ’我们为什么要加入呢?舞璇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们可是不想成天在那些列国追杀之中飘荡……“

    老者哈哈一笑,脸色渐渐的明亮起来。

    你笑什么?整天被追杀的生活好玩吗?舞璇白了他一眼,真是个奇怪的老头。

    ’你是嫌弃我们是盗门罢了……生偷活人之财,死掘亡者之墓……你没有体会得到走投无路食不果腹的日子。我们盗门历来以劫富济贫为宗旨……也不曾像那些土匪那样的草菅人命……姑娘不是也去偷过他人钱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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