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竟是恩亲不敢认(第1/1页)薄爱:三嫁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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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世诺经昨晚对那舞姬无意中形成羞辱.也不好再在南宫山庄住下.况且.在这里.也沒发现楚少羽的行迹.他的最根本目的.就是出來寻找楚少羽的.所以天才刚亮.他们就匆匆离开南宫山庄了.

    顶着晨曦.南宫忱把君世诺和秦南着到桃源村村口.晨风凛冽的刮着他们的脸.灼灼生痛.

    “王爷将军.今天你们走得太急了.下回一定得抽时间.呆久一点.”南宫忱眼里闪着复杂的神色看着君世诺.在这晨曦里.各自揣着自己的心思.沒有人过多的注意到别人的神色.

    “一定一定.”君世诺拉紧披风.他一直以來.都江堰市习惯说虚话.这一定.是一定再來南宫山庄.还是.一定不再來南宫山庄.其实.真沒有人太在意.

    秦南抱歉的拍着南宫忱的肩.“少庄主.昨晚对那舞姬多有得罪.希望她不要放在心里.你看.我们和她.连萍水相逢也算不上.顶多.就是一面之缘.來日虽方长.见面的机会却很渺茫.如果太介意我们昨天的过错.这不是给她造成苦闷吗.”

    南宫忱笑得很玩味.“放心啦.这事.又不是第一次.只是昨晚有点唐突.她才会失态的.你们不要放在心上才好.”顿了顿.南宫忱朝着君世诺说.“王爷.给我问候庄王妃.虽不敢说我阅人无数.可是女人.我还是多多少少了解的.庄王妃是个绝好的女子.娶了她.是前世修來的福气啊.”

    “定然会问侯的.”

    两个男子.面对面.说着虚话.竟都脸不红目不眨的.南宫忱说的是.绝好的女子.好女子.天下比比皆是.知性.美丽.善良.贤惠.都可以算得上是好女子.那么.绝好女子.要怎么样才算得上绝好女子呢.君世诺对这个形容词还是.有点的不爽.要知道.让南宫少庄主夸下海口.说是绝好女子的人.真心不易.

    君世诺他们坐上马车.绝尘而去.南宫忱站在那野.驻立了许久.许久.许久.最后.嘴角微微上扬.感慨的说.“向來情深予情薄.看來.素來不知情为何物.才能免吃尘中苦.”

    南宫纬大寿已过.夏暖燕还在想.自己是不是也该离开了.樱子端了一盘精致的水果进來.“暖燕小姐.这是小姐让奴婢给你送來的.听说这果子是南诏小国出产的.酸酸甜甜.小姐说.给你尝个鲜.”

    夏暖燕的确从未见过这种果子.白白嫩嫩的.进口即化.香甜还留在口中.她拿起一颗果子递给樱子.“樱子.你也尝一尝.”

    樱子连连摆手.“不.不.这么贵重的东西.奴婢不敢.”

    “再贵重的东西.进了肚子里.还不一个样.來.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樱子执拗不过夏暖燕.接过果子.怯怯的吞下去.夏暖燕心悦的笑.

    一年纪仿大的婢女.人未到.声先到.“看來暖燕小姐心情不错.”

    樱子敬畏的唤她.“桃子姐.”

    “你下去吧.”这桃子姑娘随便的应了句.拿着不清不楚的目光看着夏暖燕.

    桃子这号人物.夏暖燕进南宫家.从未见过.看她那气焰.在南宫家的地位.不贵也尊.

    桃子突地款款而笑.“暖燕姑娘.老身在南宫家呆了接近三十年了.少庄主和小姐都是老身看着长大的.你以后就和她们一样.管老身叫桃子姐就好了.”

    “哎.桃子姐.”夏暖燕点头.她的这以后.算什么意思.夏暖燕着实不明白.

    桃子陪笑说.“对了.暖燕姑娘.庄主请你到承春阁看戏.你看老身这记性.轿子都给你准备好了.”

    “什么.”夏暖燕一时沒明白.“庄主为什么要请我去看戏.”

    “哟.姑娘.看你说这话的.我们庄主可是很少请人看戏的.这是你的福气.还问为什么.尽管去就是了.开开心心的看戏.总比呆在房里闷骚着好吧.”桃子的柳叶眉一动一动的.她的语气听起來.十分暧昧不清.

    夏暖燕心里的发都竖了起來.南宫纬对她的态度.她从來就拿捏不准.“这样吧.桃子姐.我先换身衣服.你出去等会.我换完衣服就出去.”

    “不用了.姑娘穿什么都好看.不会失礼的.让庄主久等.就不好了.去呗.”桃子半推半拉的.把夏暖燕往外拉.

    直接有人把夏暖燕引到南宫纬身侧.南宫纬是头也沒抬.直眼盯着台上喝戏的.随口和夏暖燕打了个招呼.“來了.坐吧.”

    夏暖燕理了理裙子.在南宫纬一侧坐下.台上喝的是古老的戏.《姻缘记》.这戏是一部苦情戏.有两大看点.一个是穷书生爱上冯千金.冯母棒打鸳鸯.另一个是冯千金和穷书生生死相恋.最后逆母命.以两人私奔结终.

    《姻缘记》在早前.还是一部禁戏.不受百姓待见.毕竟.姻缘.讲的.始终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后來.冯千金那种为爱不惜一切的勇气.还是慢慢打动了一些人.这戏.才又渐演至今.

    夏暖燕无心看戏.她心思更在南宫纬身上.以南宫纬这身分.这年纪.看这出戏.的确让人费解.而又格外别拗.

    少顷.南宫纬才悠悠的说话.“暖燕姑娘.觉得这地方.怎么样.”

    “这地方.挺好的.就是.嘈杂了点.”夏暖燕实言相告.

    南宫纬浓眉向上抬了抬.缓缓的笑了笑.“嘈杂好.嘈杂好.只有在这环境下.才是说往事的的地方.沒有人注意你在做什么.也沒有人去听你说话.”

    “这么说.庄主今天找暖燕來.是有事要说了.”

    “要不然.你以为.我真找你看戏.”南宫纬终于扭过头看了一眼夏暖燕.忽而敛起淡淡的忧愁.冒出这么一句话.“昨天那舞.我知道是你跳的.二十年前.也是在那地方.在那时间.我看过一次.就那么一次.”

    夏暖燕惊讶之余.不知该如何作答.“哦.是吗.”

    “是谁教你的.”

    夏暖燕坦言.“一个舞姬.爹从小就让我习舞.读书认字.凡事.都请最好的师傅教我的.那舞姬说我资质好.就教了我.”

    “这么多年.你是头一个.让我有想把这段往事说出來的冲动.”南宫纬笑了.笑起來.他眼角的细纹越渐明显.整个人顿在那里.陷入了他的回忆里.有道是.回忆总是惆怅的.这话不假.凛然正气的南宫纬.此时.沒了往日的光芒.说不上颓废.但也沒有神采奕奕.

    夏暖燕觉得.南宫纬往下要说的话.至少对他來说.分量很重的.所以.她不敢多言.一直诚挚的端坐着.头也仰起.腰板也挺直了.无论下面的话.与她有沒有关系.她都都表现出对南宫纬说的这段过往.是尊重的.

    南宫纬整理了言语.才慢条斯理的长话短说.“其实.我还有一个表妹.白家过不了天灾.早年就剩下她那么一个小女孩.我就把她接到南宫山庄了.如月这丫头.可怜.我当然给她最好的.只要她想要的.我都给她.谁知道.这丫头.只爱文不爱武.打小对诗词歌赋悟性特高.而且她也长出息.沒让南宫家丢脸.长大了.更是一等一的标致.你说.这么好的姑娘.又生在南宫山庄.多少能人达士想娶她.”

    “最后.她.却嫁得不尽如意吧.”夏暖燕咬着嘴唇.颤颤有说.南宫纬说的是白如月.她刚才一听.心里已经按捺不住了.她对白如月这三个字.格外敏感.她也分不清.自己希不希望.此白如月.亦彼白如月.

    南宫忱点点头.“那丫头好爱不爱.偏偏爱上一个穷酸大夫.那也就算了.她爱.我就成全她呗.谁知道那小子穷人不穷志.死活不愿入赘南宫家.如月那丫头.可是才色均可倾国.我怎么可能让她随着那小子到处流浪去.就让媒婆给如月说亲去了.”

    “结果呢.”

    “结果.”南宫忱轻轻叹息.“我还记得.那天是我三十岁的生辰.那天.如月很乖巧.说要给我最好的祝福.然后.就给我跳了这支舞.沒想到.第二天.她就不辞而别.跟那小子.私奔去了.”

    夏暖燕垂下头.什么也沒有说.她似乎已经肯定.南宫纬口中的白如月.就是纠缠她半生的那个白如月.此如月.亦彼如月.可怜的人儿.和她一样.把这一生.都所托非人.

    台上的戏接近落幕.冯千金和穷书生喜结良缘.生下一儿一女.冯母上门认亲.呵.多完美的结局.写得很好的.是戏剧.真正能过得很好的.真的.不是生活.白如月情痴一生.换來的.竟只是一世骂名.不见尸骨.

    “如月这丫头.心气也太高了.现在.想必.该是儿女成堂了.事情都过去了二十几年了.也不知道回家.就算不回家.也让我知道.她还好.”

    “也许.她也是有心无力吧.儿女缠身的.想走开一时半会.也不容易.”夏暖燕把头放得更低.几乎把头埋进了衣服里面.她不想让南宫纬看到她眼里的雾水.

    夏暖燕头一回为白如月说好话. 她从未想过.是在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