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鹰与鸽(第1/2页)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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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邦最高法院,佩鸾和温莉,还有后来被逮捕的纱织站在被告席上,最高法院的庄严和法官们严肃的表情让这里有些清冷,只有大法官赛拉图猥琐的样子有些格格不入。

    站在佩鸾对面位置的是原告联邦公检院的公诉律师。

    和佩鸾并排站着的是 洪波,大卫,都被带来站到了被告席上。洪波还是那副无所谓吊儿郎当的样子,至于大卫,这个金发的英俊青年向个受气包一样低着头,一语不发。

    公诉方最先开始了申诉。

    “作为联邦公诉人,我对司徒佩鸾以包庇,伙同三角星域海盗团队,红炎海盗团劫掠,破坏联邦地球五十三区封存矿区之罪,提起联邦公检院公诉。”

    “法官先生们,经过我们的调查,联邦中央大学教授,司徒佩鸾与同伙几人在天演纪1753年十月至十一月其间,进入远银河太阳系地球行星,同海盗团的海盗红月接触,并破坏了五十三区矿区,导致五十三区矿区爆炸,致使联邦晶矿储存量大量损失,按照联邦刑法,你犯了叛国罪,包庇海盗罪,损害国家财产罪,作为公诉律师,我和我的团队请求大法官先生,对从犯温莉温月尔,纱织,处于终身监禁,对主犯司徒佩鸾处于流放边缘蛮荒行星,终身监禁。”

    对他的控诉,佩鸾这面的律师立刻表达了反对,这个律师就是昨夜和黑风衣一起打闹拘留所的二人之一。

    “法官先生,各位陪审团成员,司徒佩鸾女士的确在1753年十月至十一月到过母星,并拜访了五十三区,但请大家注意,我的当事人和温莉温月尔,以及纱织当时是以‘拜访团’的名义,进入五十三区的,这件事有母星守备军司令,斯科特将军作证。”

    “请证人斯科特将军上庭作证。”大法官赛拉图沉着声音回荡在肃穆的法庭上。

    很快,身着将军军装的亚特兰蒂斯人斯科特在两个警卫员的护卫下走上法庭。

    赛拉图一双老眼耷拉着眼皮,透过眼镜上面瞄了一眼斯科特,斯科特面色严肃,挺胸抬头,身上的军装一丝不苟,肩上两排勋章闪闪发亮,看上去比猥琐的赛拉图大法官更加像审判长。

    他哼哼一笑。对这个被调到母星当安逸王爷的曾经军界大佬报以同情的微笑。

    “斯科特,司徒佩鸾一行人到达母星的目的,是否如她的律师所言,是去五十三区拜访参观?”

    斯科特看一眼佩鸾,和律师位的那个戴着眼镜面带微笑的中年律师。这才朗声答道。

    “我可以作证。”

    “我反对。”公诉方律师一个平头的华夏人,名叫郑安再次叫道。

    “斯科特将军只是在母星守备军的军区内见过司徒佩鸾一面,但这并不能为司徒佩鸾的动机作证,司徒佩鸾在五十三区确确实实是同海盗红月有过接触。五十三区的录像中有过红月和司徒佩鸾几人的接触,更有可能司徒佩鸾是为了逃避母星守备军才去见的斯科特将军。”

    “你是说我也有和海盗勾结的嫌疑了?”斯科特目光一冷,多年担任高位和从军的气势顿时如同一只失去利爪的老虎一样,尽管失去利爪,他的威势依然不是老鼠一样的郑安能够抵挡的。

    他不自觉退后一步,“请斯科特将军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将军难保不被司徒佩鸾欺骗吗。”

    斯科特冷笑一声。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的当事人和红月有过接触呢?”

    “自然有人证。”

    “请我方人证上庭。”

    郑安带着淡淡的自信微笑,说道。

    人证?佩鸾心里咯噔一下子,看着法庭大门的方向。一个白领丽人模样的女人出现在门口的光中,迎着光看不清面容,只觉得是个身材很好的女人。

    果然是静香,那个女人果然出卖了自己,佩鸾恨得牙痒痒,仇恨地看一眼静香。静香可能有些紧张,斜了一眼妙目森然的司徒佩鸾,不由有些畏惧。低下头去。

    “静香,你怎么证明司徒佩鸾和海盗红月有过交集。”

    静香下意识看一眼下面的陪审团,萨沙对她鼓励的一笑,眼镜后面闪过一抹精光。于是她便充满决绝和信心了,想起萨沙向她承诺的东西,静香的心思热切了起来,她一直就不是个安于现状的人,当初跟着佩鸾是看重了佩鸾后面的蕾莉亚委员,然而当蕾莉亚委员不能给她她想要的东西时,她便果断另寻主人了。

    威尔家族,那可是联邦真正的大鳄,有了这个后山,害怕自己不能上位吗?

    静香拿出一段视频。上面记录的是红月和佩鸾最开始接触时,在那个小小旅馆的录像。画面不多,只有几个画面却十分清晰。有些不稳可能是被戴在身上录制的。但那冷艳的俏脸的佩鸾和一身性感紧身皮衣的红月却清晰无疑。

    温莉和佩鸾眼睛都睁得大大的,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静香,你竟然监控我们。”

    “静香,我要杀了你。”温莉大喊了一声,挣扎着就要奔过去,她手腕上的电磁手铐将她靠在被告席上,被她的大力一扭,手腕出现一圈儿於痕,变得红肿起来,可见她用力之大。

    她当然怒不可遏,因为她的信任,如果不是她的放纵,以静香的电脑能力怎么可能在佩鸾房中安置监控器。

    两边的警察按住了温莉,“请冷静。”

    郑安说道“经过我方技术认证,这个录像是真的。”

    这时佩鸾这一方的律师微微一笑。即使这个录像是真的,也不可能真正威胁到佩鸾他们,他现在甚至有些好奇那个幕后的势力为什么这么做了,在政治中混迹的政客们都懂得一击必杀的道理。在掌握做够当对方万劫不复的证据前,是不会发动攻势的。他淡淡说道。

    “司徒佩鸾的确见过红月,也认识红月,这点我们并没有否认过,但请大家注意,那个时候红月的身份并不是红炎海盗团的海盗,而是作为南十字座星域虫人方面的联络员,虫人是我们自由天佑联邦的公民,并不是海盗,至于后面的红月成为红炎海盗,我的当事人司徒佩鸾也是受害者。”

    大法官赛拉图深深吸了一口气,什么事情和虫人联系起来就不好办了。

    “你怎么证明。”郑安反问。

    “我可以为她证明。”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一个一身黑色古典礼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有着一张很有亲和力的脸,黑发黑瞳,笑的时候很和蔼,华夏人种。

    看到他的到来大法官和陪审团众人惊讶之色浮现脸上。

    远天仕委员,麒麟星域的最高总督,进来来到这里为司徒佩鸾作证。

    赛拉图的脸色变了,佩鸾的脸色变了,连同那个爱带着自信微笑的律师也变的惊诧中带着犹疑。事情本来很好解决,只需要他拿出红月受雇于虫人星域的证明,入侵五十三区的罪名便可以让那些虫子去背黑锅,然后在通过将自杀的那些五十三区首脑们的供词再说一遍,那破坏联邦矿产资源的罪名也不存在了。

    这当中可能要和那个平头的律师郑安打打嘴仗,但己方绝对会胜出。佩鸾被逮捕绝对不是仅仅被公诉这么简单,这其中透露出一个信号,有人要对她动手,至于为什么向她动手,昨晚他去看守所见了佩鸾一面后也知道了。

    委员的意思是不惜一切也要救出佩鸾她们,不仅仅是因为佩鸾是她的好朋友,更重要的是他们无罪。这点作为委员御用律师的他是了解的。

    然而,为什么远天仕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他会为佩鸾作证。有了联邦委员的作证,有什么案子是不能解决的,只要他一句话就能为佩鸾脱罪,然而,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

    司徒佩鸾是蕾莉亚委员这一方的人,这在联邦政府里不是秘密,远天仕是鹰派,蕾莉亚是相对温和的鸽派,二者因为政见不同而分立两派。绝不会因为好心来这里为佩鸾作证。

    他不禁有些担忧地看向面带着神秘微笑和一种悲愤表情的远天仕委员。

    作为麒麟星域的总督,九人委员之一,远天仕就像一只潜伏在草丛里的雄狮,一旦有一个机会,便会一口咬住猎物的咽喉。

    远天仕在某种意义上,和威尔家族有着一样的果断。

    律师眼镜底下目光一闪,静香,萨沙,威尔家族,远天仕,似乎有一张看不见的大网,相互缠绕纠结着,向司徒佩鸾,向着他自己,向着蕾莉亚委员罩来,

    就听远天仕委员背着双手,坚毅的脸上每一丝微小的皱纹都皱起,声音带着一种圣徒赴难一样的悲愤之意。

    “司徒佩鸾是按照我的命令去母星进行调查的,因为我想要调查五十三区内部究竟发生了什么。”

    “诸位,我们自由天佑联邦对所有星际种族自称‘自由,平等,公正’然而事实真的是这样吗?已故的中央大学教授司徒英正先生的死真的是死于意外吗?茨科总统的死真的死于疾病吗?”

    一言既出,满座哗然。

    首都星的雨总是来得快去的也快。就像这个充满了爆炸性新闻的天演纪1753年。

    佩鸾和温莉几个人,走出了最高法院,佩鸾觉得很累,和她告别一下,对洪波几人投去一个眼神,便离开了。

    委员远天仕没有和她一起出现,对佩鸾的指控已经让位于总统被谋杀的要闻。

    佩鸾被无罪释放,然而她没有一点儿轻松的意思。回到公寓,她一个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连佩鸾也没见,然后驾车向着新岸区一处环境清幽的庄园中驶去。

    这座庄园周围种满了翠绿高大的树种,庄园中间有一个小湖泊,水很清,里面游过的帝皇星独有的鱼类都看的一清二楚。湖岸边有一座别墅,三层,全部由雪白的玉石建造,联邦的几百个矿业星中有很多行星盛产玉石,这种质地细腻,颜色纯白的石头是上流社会钟爱的建材。

    一个有着阳光般美丽的金发女人端坐在面对这湖面的沙发上,她眉宇轻轻蹙起,好像有什么烦恼,她水蓝的眸子里面看着湖面上倒影着的同样水蓝的天空,好像透过星云看到对面的世界一般。

    她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并且有着和美丽不相称的聪明,造物者将这两种女人的美德全部赐予这个英仙之花。

    英仙座在联邦并不是最富裕的星域邦,也不是最大的星域邦,但英仙座却是人类最多的一个星域邦,同样是居民幸福指数最高的一个,英仙座的民众没有特别富有,像麒麟星域四大商界巨头那样的家族企业,同样英仙座也没有非常贫穷的民众。

    每一任英仙座的总督,都以着提高本星域居民幸福指数为政治目标,在联邦政绩评定喜欢算生产总值,平均生产值,和各行业缴纳赋税情况的天演纪,来自英仙座的委员看上去没有一点儿政治优势,和野心。

    这对于英仙之花蕾莉亚同样如此,她并不想成为联邦总统,去进行一项项可能成功也可能失败的改革,她只想一点点的潜移默化地用自己的方式影响这政局。

    然而自从茨科总统死后,她意识到了一丝不寻常,一丝危险。这种预感仅仅是让她感到了联邦政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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