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孙东叛变(第1/1页)妃子弃

    杜谦突然间笑了.满脸的残忍.他不再看郭利才而是装作欣赏那些壁挂在墙上的一些刑具.似是不知道要挑了那个才好了.看了一会儿他都沒有找到合适的.就对孙东低语吩咐了几句.

    孙东离开之后.杜谦笑笑看着那水牢中心的郭利才道:“为了让郭将军尽快解脱了.我也就不使用那些刑具了.我会让你死的很痛快的.”

    明明是装着的好心好意的语气.说出的话却残酷至极.杜谦的虚伪做作看在郭利才的眼里.直让他觉得恶心了.他瞪视了杜谦片刻.呸的一声很粗鲁的冲他吐唾沫.虽然狼狈不堪.但他的眸底依旧坚毅无比的.

    “要杀要剐随便你了.老子才不会和你们这些狗东西同流合污的.”郭利才畅快怒骂道.即便脚底被钢叉刺穿疼痛疼痛钻心的.可此时他心里却轻松无比.这么就了在杜谦的手下窝囊了那么久了.今天终于可以爆发出來了.怎么能让他不畅快淋漓呢.“你就等着吧.哈哈.听说你体内的可是慢性的毒药啊.过不了几日.你也就毒发生亡了.我死了还拉你做垫背的.也算是值了.”

    别的无论郭利才说什么.赌钱都是无所谓的.但只有这后半句最是让他接受不了.中了慢性毒药是沒错.但他绝不想就这么死了.一定.一定能有什么法子可以自救的.

    他不要死.他还要活着.

    杜谦想着.眸底渐渐聚拢了狠厉杀机.眼前这个口口声声咒他死的郭利才.真是该死.

    “我不会死.我还能再活很久.你少在那里恶言诅咒了.”即便杜谦再恨.可反驳的话却丝毫沒有说服力的.因为郭利才说的确实都是事实.

    “怎么.你怕死啊.”郭利才嘲讽一笑道.那眸底的不屑鄙夷一览无余了.他咧嘴.也不管隐隐溃烂的嘴角.竟然哈哈大笑起來了.笑完之后.郭利才朗声大吼道:“杜谦.你他么的算是个屁.”

    这一下不用皇甫琦逼迫他.他都敢大声的把心里的话怒吼出來了.郭利才这已经算是彻底的拼了.根本不计后果的开始谩骂起來.句句如刀戳到了杜谦心底的痛楚了.令他鲜血淋漓.却无言反驳.

    所以当孙东拿了东西來了之后.杜谦已经迫不及待的夺过他取來的弓.却舍弃了那几支箭.他本想一箭就让郭利才毫无痛苦的死去.但是他现在该变主意了.

    郭利才还在口中不停的臭骂着.而杜谦则取了那刑具墙上的一枚特殊的箭搭在弓弦上.那是一支黑色的铁箭.箭身却布满长而锋利的倒钩.杜谦对自己的箭术最是得意了.搭弓.瞄准.射出.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铁箭瞬间沒入郭利才的右肩.并且穿透了她.只余一个短短的箭尾在外面.可想而知这箭的力道有多足.而这样还沒有完的.杜谦的右手握住了那连接着纯黑铁箭尾部的绳索.阴笑着一拽.

    中箭本就感觉一阵剧痛的郭利才这下更受不住.可他却还是拼命咬牙不发出**.他能感觉到那沒入右肩的铁箭上的锋利倒钩真拉扯着他的血肉筋骨往外被拖拽.那种骨肉分离的痛楚并非常人能够承受的.

    沒一会儿.郭利才便承受不住晕厥过去了.而当杜谦将那满是倒钩的铁箭拉拽出來之后.剧烈的疼痛又使他清醒了过來.郭利才注意到自己的右肩已经是血肉模糊了.

    杜谦随意摇晃了手中绳索.引得郭利才又是一阵痉挛.他对郭利才这样的反应很是满意.便问道:“郭将军.告诉我.感觉怎么样啊.”

    郭利才不说话.一方面是因为他不屑理会杜谦了.而另一方面是因为他已经痛到连说话的力气都失去了.

    杜谦可不管郭利才到底里不理会自己.只管欣赏郭利才痛苦的模样.他就觉得心里解恨的.他目露怨毒又一次残忍道:“看來郭将军感觉还是不错啊.那么就再來一次啊.”

    杜谦身边的孙东已经很狗腿的递上了又一支满是倒钩纯黑铁箭道:“主子.这样的铁箭您需要多少.卑职这就替你寻來.”

    “有多少.我就要多少.”杜谦说着.又一次开始搭弓射箭了这一次他是瞄准了郭利才的腹部了.誓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拖拽出來.

    然而还未等他弓上的箭射出去.水牢之外却有一阵异动响起了.不一会儿.滚滚的浓烟蔓延到了水牢中.竟还有越來愈多的趋势.

    “怎么回事.”杜谦停下了手中射箭的动作.不解的问道.他嗅到了那浓烟的刺鼻味道.沒由來的感觉一阵晕眩.心里暗护糟糕.即便是他捂住了口鼻了.那刺鼻味道却还是无孔不入的让他感觉到了.

    “不怎么样.只是你的死期到了罢了.”

    伴随着一个嚣张的声音.一个模糊的人影的轮廓在浓烟之中缓缓的显现了出來了.片刻之后就闪现在了杜谦的眼前.那杜谦甚至都沒來的及看清那人的模样就被一剑封喉了.

    伴随着血花四溅.杜谦惨叫一声倒地了.

    那人影杀了杜谦之后.就立即脚下飞跃來到了水牢的中心处.她踏水如履平地一般的缓缓走到了那郭利才的身边.见他那么重的伤势不禁吓了一跳了.

    浓烟散去之后.那站在郭利才身边的人赫然就是皇甫琦.而湛眉紧随着來到了水牢之中了.她的轻功还沒有达到皇甫琦那种能够踏水而行的境界.只能绕过水牢.将那束缚着郭利才的锁链切断了.

    两人又是一番的忙活之后才将郭利才安全的从水牢中转移出來.只是长时间被钢叉保持穿刺的双脚皮开肉绽的该是伤到了筋骨.已经完全沒办法行走了.这倒是个难題.皇甫琦和湛眉仅有两个人.一左一右勉强能够搀扶住他.但是要带他离开这里.显然不太可能.

    而且在将郭利才送上岸之后两人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題.之前还在这里的孙东已经趁着浓烟未散的时候悄悄逃走了.而他身为杜谦的手下.一定会集结很多人回來逮捕她们两的.

    而正当皇甫琦这么想的时候.水牢之外正巧就传來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显然是有人发觉了这边的情况.领着很多人來了.皇甫琦和湛眉两人不禁心里都紧张了起來.

    郭利才已经清醒了一点了.他也知道是眼前的两人救了自己.心里在感激之余.更多的是不想成为他们的累赘.他觉得就算自己能活着.但收了那么重的上就算活下來.也是废人一个.不值得她们这么拼命的.

    因此.郭利才开口道:“有人來了.你们快点躲起來了.这里.就有我应付了.”

    然而.两人却好似沒有听到郭利才的话一般.依旧一致的警惕看向那敞开的水牢的门.

    脚步声渐进.已经到了眼前了.一些人鱼贯进入了水牢.确实那宁霏涧领着一些要过士兵來了.这让原本紧崩着心弦的三人顿时放松了下來了.幸好來的人是宁霏涧.

    宁霏涧一來.看到郭利才.当即之下就招來了军医为他诊治.而郭利才再服下了宁霏涧大方给的一枚血丹之后.就被几个人小心翼翼的抬了下去了.

    一切整理完毕之后.皇甫琦问道:“你怎么回來这里呢.”

    倒真是巧合啊.她们刚刚除掉了杜谦救了郭利才.这宁霏涧就及时的赶到了.还带了一些人來.难道他早就料到了她们要刺杀杜谦吗.

    宁霏涧解释道:“我來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放掉郭将军.他并无罪的.被关在这么久了.也是时候还他自由.只是沒有想到.你们却先我一步了.”

    之前宁霏涧也來看望过郭利才.却沒有擅自放掉他.那是因为那时候的宁霏涧并沒有完全掌控住整个遥军.轻举妄动不仅救不了郭利才.反而还会害了他.而如今.祁城驻守的遥军三分之二的的兵力都在他的掌控了所以才來这里要放郭利才自由.

    原本他以为郭利才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之下撑不了多久的.却不想他竟然还活着.惊讶之余.宁霏涧对郭利才更剁了几分敬佩惜才之心了.

    听了宁霏涧的话.皇甫琦明白过來了.难怪他带來的随行人员中有军医.那是特地为了郭利才的伤势而准备的吧.而且确实也用上了.

    宁霏涧看了看地上的杜谦的尸体.吩咐自己的属下道:“通知下去.主帅杜大人遇刺身亡了.而幕后凶手现已查明.正是暂住府中的兆皇陛下.接下來怎么做.相信他们也是知道的吧.”

    那人会意领命就退了出去了.

    皇甫琦自然是知道这是宁霏涧早就安排好的戏码.遥军中主帅遇刺.即便这个主帅党的很不称职的.但为了遥国遥军的脸面.不可能放任凶手逍遥法外的.宁霏涧故意栽赃给云重霄.就是要挑起遥军中士兵对他的仇恨.从而重振军中士气.奋起诛杀云重霄.

    而这是祁城.遥国的祁城.云重霄身在钱府.无异于笼中困兽了.想要活着逃出祁城……

    一个字.难.

    但是世事总是难料的.等到宁霏涧等人出了水牢之后.却得到了一个犹如平地惊雷的坏消息.孙东叛变.领着遥军中三分之一的兵力护着云重霄逃出了钱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