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我才是云澈(第1/1页)腹黑王爷倾城受
毒酒已然入口.饶是看过世间三千繁华.唯一能堵住心口的还是你.
倾城的脸变得有些模糊了.息烨蹒跚着站起來.走到窗边.推开了满是灰尘的窗户.那些人只懂得把房间里面布置的完美无瑕.却忘了有些地方.也是需要被顾及的.
云澈.你这么了我这么多年.我终于可以安心面对你了.
听到息烨口中模糊地吐出的两个字.倾城的身形一颤.他现在终于可以开口问一问息烨了.
窗外的风景甚好.已经有了浅浅的夏意.昆虫和鸟儿的鸣叫让人觉得格外惬意和安然.如果这里够高的话.慕容息烨觉得自己一定会跳下去的.他已经再也沒有力气飞翔了.
“慕容息烨.我一直都有个疑问.我现在想知道答案.”身后的人陡然变了声线.冷然冰凉.似空中的残月一般.
他酒醉了似的颤抖转身.迷离的眼中似乎还带着泪.有谁可以看到那个不可一世的人.可怜成这样.
“你为什么要杀云澈.”
云澈.息烨一时沒能理清头绪.身后的人问出的名字.真的是云澈.所以……现在算是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么.他为什么用和云澈相似的脸接近自己.他为什么非要杀了自己不可.都清楚了.
自己居然从來都沒有想过倾城有其他的目的.他不止是慕容风临的手下.他还是云澈的……什么呢.不能不说自己还是有那么一些好奇的.可是心里也渐渐凉了下去.如果他只是慕容风临的羽翼.他倒是还有可能对自己有几分真心的.那也算是一种安慰.
如果他只是为了替云澈报仇.可以说从一开始.就只是真的布局而已.哪里还能去奢求什么真心.
“原來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为了云澈.”他说得慢悠悠的.身形都有些不稳了.但死命抓着窗口不肯松手.“云澈.真是这世上最可恶的人呢.”为了我的地位.甚至不惜牺牲自己以为是成全.还留下另外一个对他情深的人.誓死要为他复仇.
还不够可恶么.
倘若他当初真的明白.自己对他的爱胜过了一切.甚至追求权力都只是为了和他并肩看三千繁华.他还会选择死亡么.息烨不敢说.他沒有看透过云澈.那让自己对他的爱都蒙着一层阴霾.而他死后.他的心也在冰冷的池水里了.
重新为他带來跳动的倾城.不过是想把他的心彻底焚毁罢了.
“可是……你知不知道.在你身边那么多年的人.他根本就……根本就不是云澈.”倾城上前.抓起慕容息烨的衣锦.把他往地上狠狠一摔.只有一声沉闷的声响.那人并沒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在思考.他就快要死了.还要面临这么复杂的事情.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有千斤的东西压着.让他连气都喘不过來.他静默地趴在地上.有一瞬倾城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如果他不是云澈.谁是呢.”他终于攒够了力气从地上爬起來.但不够站立.只能勉强坐着.带着一丝戏谑.
倾城蹲下來.和他同等的高度.抬起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就像自己以往所做的很多次一样.逼迫他把眼光放到倾城的脸上.然后.听他一字一句说.“我才是云澈.”
息烨几乎就要以为自己幻听了.多可笑啊.倾城居然对他说.我才是云澈.他挣开倾城的束缚.又倒在了地上.
“那个死在你手里的人.是非叶.几乎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对吧.”倾城掩唇冷冷笑开.看着息烨眼中突然迸出的光.仍旧黯淡下去.风刃给的毒.饶是他功力再深.也撑不过半个时辰了吧.
息烨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开了.这样的话本故事.身份互换.居然可以发生在自己身边.而他竟然沒有发现过.
他还记得.庆元殿后再次见到云澈时的样子.那个时候看到的人.就已经不是云澈了吧.是借了他的身份活在自己身边.却不知道究竟有什么目的的.非叶.
难怪自己会觉得.他眼中的温润被阴鸷代替了.可在其他方面.他们几乎都是一模一样.息烨看着眼前的人.他突然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称他什么了.
是倾城呢.还是云澈呢.
倾城.不.不对.是云澈吧.他和非叶站在一起.几乎就是同一个人.很难有人辨认出來.那个时候.非叶已经替代他获取了父皇的欢心.除了尹栀歌偶尔的冷嘲热讽以外.他甚至都不用再担心自己会惹任何麻烦.
非叶扮演他.可谓是炉火纯青.再仔细的人也很难分辨出他们两人间的不同.他的表情.声音.非叶都能模仿得很好.那也是为什么他们身份互换之后.息烨也沒有怀疑的原因了.他有的时候都怀疑.有一天非叶会不会杀了他.取而代之.
他甚至曾经和非叶开玩笑说.若我以后娶了皇妃.难道也要找一个一模一样的给你.
非叶靠在窗沿一副懒散的样子.有我在.你还敢娶皇妃.语气却是严厉的.引得他大笑起开.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阳光落在非叶脸上的样子.自己的一切他都可以模仿得很好.除了他眼中那些自己破不了的阴霾.他知道非叶一定藏着什么秘密.不然以他的聪明才智.是怎样都可以出头的.不会沦落到街角成为小乞丐.可非叶不愿说.他自然也就不去问了.
他怕那些秘密一旦暴露在阳光之下.他就会失去非叶.那是他最怕最怕的事情.
“或许.”非叶偏过头來对他笑.他第一次觉得非叶的眼睛那般清澈.“我明白你沒有心情去争夺什么王位.如果今后封了个什么王爷.有块小小封地.可以衣食无忧.还不用再卷入什么阴谋倾轧里.就再好不过了.”
“那……你和我一起.”他问得小心.非叶过來揉乱了他的头发.在他耳边轻语.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