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缘遇公孙止(第1/1页)相爷要刷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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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回头看向他.弯起眉.呵呵笑道:“你可能会住不太习惯.不过以后估计就好些了.房子虽不及你们城中的香炉鼎盛.但至少也很暖和挡风.”
南璞玥不以为意.虽说他从小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如今落难.能有一处安身立命之所.已经实属不易.怎会挑挑拣拣心生嫌弃.怕是自己感激还來不及.
“先生.晚辈有些问題不太懂.可否指点迷津.”
中年男子一笑:“你是想问我们为何不问你们遭难的缘故吗.”
南璞玥苦涩一笑:“先生果然智慧.”
他摆摆手:“我不管你们是被仇人追杀.还是重要逃犯.我只知道.子离是我的徒儿.况且.这里的山民都很纯粹朴实.他们对那些并不在意.你们只管安心养伤就好.”
听此解说.南璞玥心下踏实了很多.蓦然又想起什么.他言道:“子离是谁.”
“子离就是你那朋友.诸葛逸.”怕他不明白.他又解释道.“诸葛逸是十年前拜我为师的.对了.我姓公孙.字止.你以后可以唤我为公孙先生.”
公孙止子离……怪不得那次去万安寺打听诸葛逸的下落沒人知道.原來用了观名.
南璞玥了然般说道:“原來先生就是诸葛逸的师傅.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继而又生疑惑.言道.“公孙先生不是道观中人吗.为何会出现于此.”
公孙止抬头看着阳光和熙的天空.微笑说道:“我本就喜欢云游四海.而这里.其实是我的故土.也是我七十余年以來.生活时间最长的地方.”
南璞玥微微点头:“传闻公孙先生有不老之颜.那敢问您可听过不老这个名字.”
“不老.”公孙止诧异的看着他.像是如雷贯耳一般.他捋了捋胡须说道.“当然认识.而且何止是认识.不老懂医钻艺.正是我的师傅.”
他确定自己沒有听错.自己的外祖公姜子谋是公孙止的师傅.怪不得.怪不得他也有不老之颜.原來这一切都有渊源.
看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公孙止问道:“你可是认识我的师傅.”
南璞玥失笑地看着他:“实不相瞒.他是我的外祖公.”
外祖公.公孙止先是一愣.继而一巴掌拍上他的肩.仰头畅快一笑.之后喜言道:“如此.我们定是有缘.你是他的祖孙.那我更应该以礼相待.”
“公孙先生千万不要这么说.折煞晚辈了.”
“呵呵.好好好.甚好.我们免去这些礼节.还是去看子离吧.”
诸葛逸住在后院的一个卧房.当然.卧房很简单.一张素色床榻.一只梨木桌案.古铜镜散发着暖黄的光.安静的陈设在简陋榻席的旁边.
两人推开卧房的木门.往内室走.沒有屏风与隔断.一眼便见到榻上安睡的人儿.苍白的脸色.凹陷的眼圈.发丝倾泻枕间.仿佛一夜之间.他憔悴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再也沒有往日的坚强和风采.
南璞玥心切的几步走上前去.站定.望着他.突然就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也不知道他饿不饿.渴不渴.身上哪里不舒服.
探出手.覆上他的脸.竟意外有些灼热.
这时.一个身穿素粉襦裙.头绾低鬓的妇人从门外缓缓走进來.
她手里端着一盆冒着水气的温热清水.之后几步走來放到木案之上.看了一眼南璞玥.才转头望向公孙止.嘴里道:“公孙先生.这位公子身上好似发了温热.”
好似在预料之中.公孙止镇定如常.点头道:“烦劳了.你先去歇着吧.这里有我们就行了.”
妇人关门离去.南璞玥起身.信步走到案边.撸起蓝白相间的袖口.然后拧干木盆里的汗巾.走回榻边.坐定后.细心地为他擦拭了一遍英俊的脸颊.他擦的很慢.也很温柔.仿佛每一个细小的毛孔.都入进了他的眼里.他的心里.
公孙止坐在榻席上.淡淡饮着热茶.偶尔抬眼看他一眼.
不得不说.南璞玥的体贴照顾有一瞬间让他恍惚.
“舍侄不愧是大户人家之子.做起事來好生细致.”他笑说道.
南璞玥将汗巾敷到他的额上.叹出一口气:“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其中的感情.自是不必多说.而且.这些年來.他为我付出很多.而我为他做这些.不过是牛毛而已.”
屋子静悄悄的.有什么在融化开來.对于此刻上天的厚待.南璞玥是心怀感激的.幸好.幸好上天沒有将他从自己身边带走.幸好再给自己一次珍惜他.照顾他.并好好爱他的机会.
两人一直守候到傍晚时分.白天來的那位妇人送來了热饭.南璞玥早就忘了自己一天还沒有吃过东西.此时心系榻上之人.倒也不觉得饿.随意的扒了两口.便算饱腹了.
看向昏迷不醒的诸葛逸.心里很是焦急.唤也唤不醒.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一天一夜不吃饭怎么行.再说也不知醒來要到何时.于是担心犹豫之下.对公孙止说道:“这么晚了.公孙先生还是先回去吧.这里有我照看就行.”
公孙止沉吟片刻.关心说道:“你身体并未完全康复.也是病人.这样看守一个晚上怕是熬不住啊.不如你去休息.还是让我來好了.”
他摇头:“先生此言虽是在理.可他这般模样.让我怎能安心入睡.所以还是让我來吧.”
见他如此坚持.公孙止知道拗不过他.斟酌一番.只好道:“那好吧.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來被子.你若困倦了.便先将就着睡一张榻吧.”
南璞玥点头.
公孙止前脚刚走.他便端來案上那沒喝一口的米粥.这会儿粥正好温热.望了望诸葛逸沉睡的面容.他抬碗抿进一口.接着俯身贴至他的唇.两唇相触.一股柔软抵达到他的心里.來不及体会其中电流的强烈.以自己的软舌抵开他的牙关.最后一滴不剩的送到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