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伯言奇谋,忠义文远(第1/2页)极品至尊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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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惇阵亡,夏侯渊垂危,曹操病重,这三个足以令中原震动的消息,不知为何竟如插上了翅膀一般,以极快的速度传遍天下。一时间,流言愈传愈烈,竟成曹操将死,刘备必胜之势!
夏侯惇于樊城败亡,势必会天下皆知;但夏侯渊与曹操突然重病却是发生在邺城内部——而且程昱和贾诩在事发当天,便已严令所有见过魏王与上将军的任何人都不得将他们的病情走漏风声!
但是现在居然闹得天下皆知,以程昱和贾诩等一班谋士的智商,立刻便断定此必是有人故意散播![]
这世上什么东西传播的最快?答案是——流言!
任凭你权倾天下,乃是掌管世人生死的人间君王,若是不能在流言初始时,便将其扼杀封锁于萌芽状态,你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流言以远超病毒无数倍的可怕速度蔓延开去;不消多久,便可覆盖一国之疆土。
天下百姓,众口悠悠,就算等着你去杀人灭口,你又能杀多少?
逼急了,天下皆反;大不了跟你拼了!
古往今来,没有哪位天下霸主会如此愚蠢的因为一个不利于己的流言,而将自己的子民逼上造反的绝路。所以虽卧床不起,却仍头脑清醒的曹操便只能听之任之;而目下最重要的是要尽快想出阻止刘备势如破竹的猛烈攻势。
曹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因此他想在身边得力的谋士中挑选出一人主持军政大事。在过去他有荀彧,足可担此重任,免去他一切的后顾之忧;只可惜现在荀彧已被他给“杀”了!
至于其他令曹操信得过的谋士中,程昱、贾诩年迈,不宜劳师远征;刘晔、蒋济虽才高多谋,但皆非军事奇才;司马懿又要据守长安,抵御雍凉二州的蜀军主力;至于陈群、满宠、钟繇等辈尚无如此惊世才干。所以曹操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称病在家,闭门不出的荀攸。
此时荀攸时年五十一岁,并不算太老。自从荀彧被曹操“赐死”之后,荀攸便心灰意冷,躲在家里闭门谢客,自己提前退休了。
荀攸曾是曹操的“谋主”,论军事才华,绝不在荀彧、郭嘉之下。奈何一颗忠心换来的只是主公无形的屠刀!望叔而知己,兔死狐悲之下,虽说荀攸不会倒戈一击,反投刘备,但也没有再为曹操出谋划策的想法了。
在刘备没有攻取江东,占据半壁河山之前,曹操自以为麾下名将如云,谋士如雨,从来没把荀攸的主动退隐当回事。曹操重用司马懿,一方面是他慧眼如炬;一方面也在告诉荀攸——没有你荀公达,老子还有司马仲达!
只可惜,年轻的司马懿踌躇满志的接过大都督帅印,意气风发地奔赴前线,不曾想却落得个灰头土脸,被揍得鼻青脸肿!这个时候,曹操才意识到司马懿虽然是天纵奇才,却终究欠缺了当年荀彧、郭嘉的圆熟老辣,面面俱到。
那时曹操已经萌生了请荀攸再次出山的想法,只是因为面子上下不来,所以一直强撑着没有低头——从这方面就可以看出,曹操自从霸业已成,独据中原,平定北方,开疆拓土之后,其实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变得刚愎自用,不听人言,再也不是当初起兵时那个虚心求教,不耻下问的英主了。
直到此刻,刘备来势汹汹,中原岌岌可危之时,曹操才猛然发现左右已无能够力挽狂澜,扶大厦将倾的得力臂助!
而自己惊闻噩耗,引发旧疾,竟是前所未有的病重,居然连床都起不了,曹操这才被逼无奈,决定放下了魏王的面子,教程昱、贾诩亲自去请荀攸。
同朝为官,同为老臣,曹操当此危难之时,首先想要托以重任的却是他人——而且还是个心怀二心,有忤逆之嫌的候补叛臣——程昱和贾诩的心里觉得老大不舒服。
可当二人来到荀攸府上,入内见到那个方过半百,却已须发皆白,口角流涎,嘴歪眼斜,手脚抽搐,口不能言的老朽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还是那个沉稳睿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一代谋主,天下奇才吗!
程昱和贾诩见到荀攸的第一个念头竟有些隐隐的幸灾乐祸;但他二人也是七窍玲珑之人,几乎马上就心生怀疑。程昱比较忠直,见状花眉微蹙,便要出言质问;忽觉贾诩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程昱侧首而视,就看到贾诩那饱含深意的目光。一瞬间,程昱就明白了贾诩的意思;心念电转之下,忽然神情一变,假意上前温言安慰了几句,便与贾诩告辞而去。
二人回见曹操,具言荀攸已病入膏盲,形如废人;别说引军打仗,就算日常生活都已无法自理,恐怕已不久于人世。
曹操不疑有他,闻言一声长叹,唏嘘不已,真是道不尽胸中的惋惜悔恨……
殊不知,程昱和贾诩方从荀攸家中离去后,看上去苟延残喘,命不久矣的荀攸擦去嘴角的口涎,弹落沾满须发的面粉,霍然而起,深锁双眉,目光炯炯的遥望天际,也是一声喟然长叹道:“嫉贤妒能,为己私利,竟要欺瞒主上,何以为臣?似此置国家而不顾,弃主公而不顾之小人常侍于侧,安有不败之理!惜哉,孟德!痛哉,主公!罢!罢!罢!!”言讫,坐于厅下,闭目垂泪,终日水米不进,竟未再发一言……
就在曹操内忧外患,身边却无王佐之才可以为其分忧之时,庞统亲率大军,兵发汝南、许都。令赵云、典韦为左右先锋,分兵两路,攻取各处关隘;自引吴懿、刘封、孟达、邓芝、裴元绍等诸将,引中军随后缓进。
曹操闻报,急遣使八百里加急而行,往合淝取徐晃来守汝南;令李典回返许昌,独留张辽据守。徐晃、李典前脚刚走,甘宁也不知从何处得知的情报,后脚便亲自引兵,强攻合淝。
张辽死守不退,浴血奋战。如此一连数日,两军死伤均颇惨重!
合淝数度陷于危境,只争一线即可告破;全赖张辽披坚执锐,身先士卒,方才鼓舞士气,令三军用命,死保城池不失!
忽一日,有哨探来报:太史慈病重,克日将死;寿春诸县有袁术旧部余孽趁势作乱,急召甘宁回兵去救!
张辽闻报半信半疑;又见甘宁引兵持续猛攻,并无半分退意,乃谓诸将此乃有人故意妖言惑众,欲乱吾军心也。岂料是日黄昏甘宁引兵回寨歇息,翌日却久候蜀军不来。张辽正不知甘宁用意,忽有魏兵来报:蜀寨中空无一人,兵马皆去;粮草辎重尽皆舍弃。
张辽不信,亲自出城来看,果见蜀军营寨炊烟不起,死寂无声。张辽引兵至寨前,见寨中已是空空荡荡;又使人近前仔细查探,回报方知蜀军果已退去。
张辽大喜,暗忖太史慈病危,袁术余党作乱,看来并非定是虚言。然其终究谨慎,不敢立断;又思若果真不是诱敌之计,当往皖城一探虚实。若城中无人,此信必真;若有埋伏,可即识破。张辽遂令往皖城进兵……
一路多使斥候小心探查,及近黄昏方至城下。张辽见关门半开半掩,城上旗帜歪斜,并无一个蜀军。张辽唤来哨探,仔细叮嘱,教几名军士小心入城,悉心探查;又令数十探马,在城外十里范围搜索。
约过半个时辰,城内哨探先出,回报:关内并无一人,辎重车仗所弃甚多。张辽闻言精神一振,左右皆言蜀兵定已匆忙离去,此乃空城也。
张辽谨慎,不敢草率,直到城外哨骑亦回报:方圆十里,大小道路,皆无伏兵。此时,张辽方才相信甘宁是真的引军急赴寿春回援太史慈去也。遂令兵马入城;又遣使回合淝,调来三万精兵,守把皖城,扼住大小要道,以防蜀军他日卷土重来。
是夜,魏兵杀牛宰羊,于城内饮酒欢宴。待到午夜,军士大多饱食而醉;巡防士卒亦倦怠困乏。黑夜中,忽见皖城外无数火把亮起,数百枚火炮腾空而起,火箭如骤雨急落,一起往城内打来!
城内民舍屋宇竟多藏有引火之物,火箭火炮方一触之,登时火光大起,四下乱烧。城头巡防魏兵尽皆命丧于蜀军箭下,只听呐喊声骤然响起,蜀军一鼓作气,破开城门,杀入关内!
张辽严于律己,夜晚只略饮数盏即止,早早睡下;梦中忽闻杀声震天,大惊而起,惶急披挂,绰刀在手,上马观望——只见城外火箭如漫天流萤,密集划过夜空;城内到处是火,映红了半边苍穹!
火光中,只见蜀军呐喊杀入,不计其数;张辽已知中计,急拍马舞刀,欲往城门杀出。行不多时,早见火光中一将骤马而来;视之,正是“锦帆大将”甘宁,甘兴霸!
张辽毫无怯意,倒提“春秋刀”,拍马来迎。二马交锋,就在城门处大战!
魏兵多已酒醉,浑身乏力,怎敌蜀兵虎狼之师;半数死于蜀军刀下,半数却是烧死在城中。张辽闻魏军惨呼哀号声不绝于耳,心慌意乱;偷眼观望,见左右随行军士越来越少,只余不足千人,心知若再拖延,必为甘宁生擒矣!乃奋起神威,一连数刀,逼得甘宁暂退一旁,趁势杀开一条血路,奔出城外,望合淝方向急走。
甘宁手绰“霸海刀”,也不追赶;传令速速打扫战场,熄灭火头。遥望张辽远去的身影,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却说张辽伏鞍疾奔,回首观望,未见甘宁来追,乃稍感宽心;岂料方走出不足五里,林中鼓响,一军截住去路,为首大将,相貌堂堂,威武雄壮,正是太史慈!
张辽见之大惊,心中懊悔不已。太史慈横枪立马,大笑道:“文远别来无恙乎?某家在此已恭候多时矣!”
张辽紧咬牙关,也不答话,提刀便冲。太史慈挺枪来迎,二人大战三十余合,张辽左右已只剩下不足百人。
蜀兵一拥而上,将张辽困在当中;太史慈高呼不可偷放冷箭,誓要生擒张辽。众军鼓噪呐喊,须臾便将近百魏兵杀的干干净净!
蜀军一名伍长,立功心切,竟舍身奔到张辽马侧,一枪刺来。张辽拨开枪,一刀刺入这伍长腹中,大喝一声,发力一挑,那伍长的尸体直奔太史慈飞去。
太史慈不忍用枪再伤及自家弟兄的尸首,俯身拨马让开;张辽抓住这稍纵即逝的良机,拍马舞刀,竟教他瞬间杀出重围,脱身而走。太史慈气的一声暴喝,引兵来赶。
张辽只身匹马,往合淝而去;待近城关,望见关上还是魏军旗帜,心中稍安。遂急行高喊:“吾乃张文远!速开城门,放吾入内!”
马至城下,忽见关上魏军旗帜皆倒,竖起蜀兵大旗。张辽此惊非同小可,勒马止步,举目望时,只见城头一人银盔银甲,眉清目秀,手按佩剑,笑道:“某已取了此城,恭候多时;张将军何以姗姗来迟?”
张辽气得两眼发黑,喝问:“汝是何人?”
“某姓陆,名逊,字伯言;乃汉中王帐下镇南将军也!”
原来陆逊自降刘备后,诸葛亮对其甚为看重;已明言愿将生平所学,倾囊相授。刘备因为诸葛亮的隆重举荐,也是甚为重用陆逊;令其为江东水陆二军总提调,领四方巡查,授以镇南将军。
陆逊见刘备如此重用,心甚感激;又兼诸葛亮惜才若渴,与龙小宝又有知己之情,终于真心实意地效忠刘备。
按照诸葛亮临行前的交代,陆逊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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