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不得已(第1/1页)追逐游戏之步步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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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空间,带着星空一般的深邃幽暗,又仿佛宇宙黑洞那般危险、迷人,并不是光线不足的暗黑空洞。纯黑色的装修,即使是在最最炎热的艳阳天,也是阳光穿不透的深邃冰冷,带着无与伦比的至高无上、不可亵渎。

    “你真的不管?”将手中的文件扔给邵华,严烈的表情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冷漠疏离,只是难得的居然又再次多问了,与事业地盘之外的东西。

    修长的手慢慢的拿起白色的文件夹,邵祈的语气依旧是浑不在意的道:“我为什么要管,你知道的我可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啊!”说着,自顾自翻起文件来。

    严烈皱了皱眉,没有再说话,他自己的事也还没有整明白呢,他也懒得操心邵华这个妖孽,反正凡事都是他自己在打算,他总不会真的亏待他自己吧!

    反正天底下,谁都会亏,就他没那么容易亏,想着自己,严烈眉间的川字不由得更加深刻了起来。

    正要出门,刚才还专心的把头定位在文件上的邵华,突然就开口道:“你的事情,我不管你,并不代表我不知道,你不是一个普通人,记住你的身份!”

    严烈没有说话,铁血的笑容恍若电影里面最常见的慢镜头一般,缓缓地回过头来,对上邵华灿烂的却不再是笑容的脸色。

    一个是冷若冰霜的依旧铁血无情,夹杂着火焰一般的妖娆火热。

    一个却是妖娆冷血的少见认真,带着的是一丝不苟的专心致志。

    一狠,一邪,两人不是朋友,却绝对是生死至交、荣辱与共的兄弟,很多事大家都不会明说,只因为一个或许连眼神的交汇都算不上的细节,就足以让彼此都心知肚明,那是铁血格局中好不容易磨练出来的默契与本能。

    严烈笑,自是另一番冰消雪融的倾城之色,冰冷的唇角自然的扯起一抹轻浅的弧度,似乎是生气郁闷的嘲笑,又似乎是难得的欣慰与喜悦。

    “身份怎么了?只要是心中所想,又有什么能够制约和牵绊,你我都知道: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不过是垃圾、烟尘。”

    …………

    为什么会是这样?

    同样的一片天地下,有这么多形形**的人,而且他们每个人都还有自己与众不同的人生经历。

    同样的时间,不同样的地点,居都在发生着彼此毫不相干的事情,同样的地点,不同样的时间,居然也发生着彼此没设么必然性的故事。

    千般迹象,万般的纠葛,就像一张乱七八糟的巨网,罩住了卑微的人们。不管他们是站在群山之巅,还是云泥之底,似乎也都注定摆脱不了这个宿命,这就是命运的必然性。

    但是他们当中总有那么一部分人,是不相信这个邪的,所谓人定胜天,他们觉得只要够强,一切足以被踏在脚。

    当然还有大部分的人,他们祈祷着上帝会累,会因为同时、不眠不休的操控这个世界这么多人的命运而厌烦,他们大都等待着奇迹,或者依旧相信命运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

    不管怎么样,他们每一个人都不会否认,命运的轨迹真的是神奇的。

    有些人,不管愿意与不愿意,这辈子总会有交集;

    有些人,不论发生了什么变故,这辈子注定不死不休;

    还有些人,不管知道与否,这辈子注定从不相识,或者擦肩而过。

    邵祈不知道这几天他是怎么过来的,几乎也快忘记了这几天发生了什么,毕竟除却了身理上淡淡的痕迹提醒以外,这几天他都只觉得是一场梦一般,他只是一个身在梦里面的、有着自己真实心性的、属于自己真实戏码的小主角。

    只是这一切太美好,美好的就像春日里面雾里看花一般的诗情画意一样,浪漫而温暖的几乎让人动情和忘怀一切,只是他却越发的觉得一点也不真实。

    虽然明明知道这是真的,他的母亲和向颜也都真真正正的触手可及,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在邵华的心里虐待下过得太久,以至于面对于这些一直心心念念的画面,心里面满目的是惶恐与不安。

    当然,他明白这是因为他实在是没有货的真正的自由,这安逸的现实生活,不过是短暂的,不过是邵华心情波动间的偶尔玩性大发,邵祈明白,自己的难过不堪、纠结与毁灭都是邵华乐此不疲的娱乐。

    邵华恨他,他从来不觉得怀疑,也许邵华根本没有意识到那是一种恨的感情,或许是生长环境的不同,以至于他对于某些情绪的认知真的不是那么的明确,一切靠的不过是生死之间形成的本能,以及尔虞我诈的直觉。

    他于自己的恨,就像仇视一个莫名屠杀的外来者一般,夹杂着刻骨铭心的恨意,即使是挫骨扬灰也补救不了、发泄不出来的一种深挚的感情,可气的是谁都知道这是一种充满了贬义和一切不好词汇的恐怖。

    没有看身边的人,即使又是被毫无预兆的强行带着离开,邵祈也没有表现出多么大的情绪,更别提激动了。

    因为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刻的发生;因为明白反抗不过是徒劳;因为不想让父母亲发现他身份上的尴尬。

    他现在才深刻的明白,很多很多的事,真的是不能告诉自己的家人的,因为这些不论于谁都是一种打击与伤害,因为这些即使说出来也是一种滑天下之大稽的尴尬。

    再说,他毕竟再不是一个自由的人了。

    他配合的很好,也一定伪装的极好,母亲只是以为自己得回学校考试了,来的人不过是家族里面来接自己的人,至于那名义上的父亲和向颜,邵祈觉得即使她们知道些什么,也只会把这个谎言天衣无缝的遮掩下去。

    以他们的本事,即使母亲发现了什么端倪,有了什么怀疑,那些东西也注定会顺着他们的心思被扼杀在摇篮里面。

    所以,一切都会是顺顺利利的、毫无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