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美丽的误会(第1/1页)明骚难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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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一生可以爱上很多的人,等你获得真正属于你的幸福之后,你就会明白一起的伤痛其实就是一种财富,它会让你学会更好地去把握和珍惜你爱的人。
——《泰坦尼克号》
一夜无梦,时漪早上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被阳光照射地暖烘烘的,时漪摸着隐隐作痛的脑袋,迟缓地打量四周,房间是乳白色的,符合谭绍旸一贯的风格,非常之简约。
时漪手撑在后面坐起来,手机静静地躺在床头柜上,打开一看,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不想一觉睡得这么晚,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大羊绒衫下除了一件小内裤什么都没有,迷迷糊糊地记起昨晚零碎的疯狂记忆。
难道就这么变成熟女了……她二十多年的处女生涯一夕之间结束了?
总听人说女孩子二十五岁之后如果还是处女,那么不是性冷淡就是没人要?那她呢?她以为两者都有的,难道是她从前的认知产生了偏差?
胸前有紫红色的草莓,正在向她宣示昨夜的缠绵吗?
时漪有些头疼,她知道她一旦答应谭绍旸的结婚要求,她所赋予的使命就会相应增加,她已经做好了逐步发展的可能。这些日子以来,他儒雅大方,霸道本质下那颗纯真的心也让她动摇过,她万万没想到在她还没完全做好准备的时候她已经和他发生最亲密的关系!
她没有立场要求他怎么样,这是她作为妻子的义务,只是内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在说:为毛这么重要的夜晚我要睡着啊,她告别少女的那一刻怎么也得清醒着吧。
如果谭绍旸听到这个独白,估计会郁闷地把昨晚让他丢人的小杜无情地踩烂。
如果抽屉的小杜听到这个独白,估计他纯洁的心灵有种想被猫爪子挠死的冲动。
所以,这是个美丽的误会!在四月份的春天的早晨,时漪默默地发誓要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开始她的婚姻生活。
床头柜上有他留下来的一张白纸:我去上班了,起来给我电话,衣服放在床前,做了早饭要吃。
他的字很好看,大气而舒展。时漪撅着嘴似乎是把它当成了某个人,冲它挤挤鼻子瞪了下眼,恨不得整个啃掉。
衣服是才买来的,上面的牌子和价签都没有拆,时漪看了一眼,都是粉红色系的,萌萌地朝时漪诉说着她们有多年轻!时漪很想抚额大吼一声:你当姐还是青春少艾呢。
连内衣内裤都是粉红的,时漪及其无语,认命地换上,看着镜子里已经被抛弃了好几年的颜色突然穿在身上怎么看怎么怪异。
早饭是简单的三明治,夹了煎蛋和热狗,盘子下还夹着一张字条:热了再吃,有牛奶和燕麦片,自己冲了吃。
肚子里早已空空荡荡,时漪简单地喂饱了肚子,把碗洗了,收拾好床铺,正四处找昨天穿的衣服,路过阳台的时候发现已经晾在晒衣绳上了。
她怎么感觉世界如此的不对劲,她怎么感觉她突然就不了解谭绍旸了呢,他居然连衣服都帮她晒好了,她的心里有感动还有就是酸涩。
和路航在一起的时候,他喜欢穿白T恤,春秋季节的时候一件衣服穿一天就要洗,即使冬天也是最多穿两天,她自然而然地成了他的御用保姆,南方的冬天萧瑟而湿冷,她每周双休日都窝在寝室里幸福地帮她洗衣服,那时候觉得能帮自己喜欢的人洗衣服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后来他租了房子在外面住,她秉承她的原则从不在他那里住,只是一到周末她就去菜市场买很多菜,为他下厨,为他洗衣服。冬天的时候双手冻得通红,手伸在冰冷的水里整条胳膊的经脉都是酸的,她却乐此不疲。只要看到他的笑脸,她的整颗心就暖和了!
她一直默默奉献的男人就那么毫不留情地离开了她,连一丝犹豫都没有,而现在有另一个男人会给她做早饭、洗衣服,她是不是真的也找到了能让她幸福的人?
时漪心中的酸涩无法言语,站在阳台上,俯视幽静的小径和小区里郁郁葱葱的绿化,还有时不时按着喇叭的繁忙的街道,她觉得自己可以换一种方式生活了,不再执着于过去的人和事,只是仅仅活在当下罢了。
谭绍旸的电话来得很及时:“你起来没啊?”
时漪微微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状态调整过来,“嗯,起了,我昨晚喝了多少酒啊,居然一直睡到了现在?”
“还好,不是很多,怎么了,头还疼不?”
时漪觉得他们的对话越来越像小情侣互诉衷肠了。“有一点。”
时漪不知道她声音轻柔地说话,就像在撒娇一下,让话筒那头的人心里头痒痒的。
“下次你把他们几个喝回去就是了。你今天好好休息啊,我姐说晚上叫我们去吃饭,就我姐一家,我爸妈这几天出去了,你不用担心。”
时漪惊讶道:“今晚?”这时间也太赶了吧,就这么要见家人了,时漪感觉心里忽然感觉慌慌的。
谭绍旸:“我姐人很好相处,你别紧张,晚上我去接你,对了,帮我跟妈妈问好。”
时漪:“喂,喂……”时漪还想再问几句的,哪知谭绍旸已经挂了电话,泄气地甩甩脑袋。她只知道他家境不错,父母亲都很严厉,姐姐姐夫经营一家旅行社,其他的她一概不知啊,个人爱好啦,性格啦,哎呀,时漪真想把谭绍旸揍一顿,哪有他这么不清不楚地交代的。
只能回去问问程希然了,哎!
虽然已经过了上班高峰期,城市的街道还是有些拥挤,时漪想快点回医院,只是出租车今天像是玩集体失踪似的。
“时漪?”棕色的宝马停在面前,车窗下是时漪现在最不想见的脸。
路航看时漪有些发愣,直接跑下来站在她面前,“喂?”
“啊!”时漪恍然间笑了笑,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干巴巴地说道,“这么巧?”
“是啊,我刚好经过这里,看到个身影挺像你的,就试着叫了你一声。你去哪里?我送你吧。”路航的眼睛里那股炙热让时漪有些不适应。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好。”时漪面上的笑容有些生硬,却不妨碍路航继续他的话题,“这里的车不好打啊,上来吧,我送你。”
看向川流不息的车流,时漪有些怔忡。
“上来吧,我有些话想和你说,回来之后就没和你正式见过面。”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时漪再不去就太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