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月下甜蜜,突生异变(第1/1页)清城恋:一见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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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格图大哥“哈哈”笑道:“那当然啦!我家琪琪格,是这片草原上,最美的琪琪格!”

    说着话,琪琪格大嫂已经用小桌端来了奶茶、炒米和各式奶食。她把小桌放下,说:“你们先喝茶,我去给你们端肉来!”

    朝格图大哥倒出三碗奶茶,我吃着奶食,喝着醇香的奶茶,不自觉地笑着,偶尔还偷偷喂小羊羔吃一点儿酸奶油。

    等到琪琪格大嫂把肉端上来,朝格图大哥立马给我们一人倒了一碗马奶酒,他举起碗说:“今天你们来啊!我高兴啊!有客人来是最高兴的事了!来来来!我们干了这碗!”

    四爷和我都是仰头喝下,放下碗,我笑道:“大嫂酿的马奶酒真好喝!”

    “哈哈!我们蒙古族就喜欢你们这样的客人!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吃肉啊!”

    “敬主人。”我拿起刀,熟练地割了一块肉递给朝格图大哥。

    又割了一块递给四爷,最后才为自己割下一块。

    我们吃着肉,喝着酒,不一会儿,朝格图大哥站起来说:“今天高兴!我给你们唱个歌!”

    他开口是悠长的呼麦,曲调婉转悠扬,我已很久没有听人唱过呼麦,泪水不禁盈满眼眶。朝格图大哥一曲唱罢,我偷偷擦了擦眼角,端起碗说:“大哥唱得真好!我敬大哥一碗!”

    “好!我们干!”

    四爷见我开心,也不拦着,只不时地给我割块肉。

    琪琪格大嫂端着一铜盆的面走进来说:“趁热吃点儿面吧!”我起身帮她扶了一把,她笑着对我说:“快坐下,把碗给我!我给你盛面!”

    她一边盛面,一边笑着说:“你男人对你真好,眼睛几乎就没从你身上挪开过。”

    我正要开口辩驳,四爷却抢先说:“大哥大嫂的感情也很好啊!”

    琪琪格大嫂面上一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四爷割了块肉直接喂到我嘴里,我也就安安静静继续填五脏庙。

    琪琪格大嫂做的面真香啊,说来牧民家里的面做法其实很简单,白水、羊肉、面条、盐和一点儿葱花,可做出来的味道,就是格外得让我喜欢。

    吃着面,四爷突然开口说:“大嫂会唱歌吗?”

    琪琪格大嫂正要摇头,朝格图大哥却笑着说:“我家琪琪格唱歌,比百灵鸟还好听!”

    “大哥大嫂一起唱个什么吧?”四爷笑着请求,我也点头附和。

    朝格图大哥牵起妻子的手,深情地看着她的眼睛唱着:“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哟!为什么旁边没有云彩。我等待着那美丽的姑娘哟呵,你为什么还不跑过来哟。”

    大嫂羞红了脸颊,注视着自己的爱人,开口唱道:“如果没有天上的雨水啊!海棠花儿不会自己开!只要哥哥你耐心地等待哟呵!你心上的人儿就会跑过来哟喂!”

    那一天,在朝格图大哥家里,我和四爷都很快乐。临走时,我摘下自己戴着的白玉耳坠送给琪琪格大嫂算是留个念想,这对耳坠子是我在京城一家首饰坊订做的,在包银的地方小小地刻着一个“洛”字。

    大嫂收下后,又执意送了我一只银戒指,上面有繁复的图案,大嫂说:“你收着这个,以后,不管在哪儿,你都是我的妹妹了!”

    离开朝格图大哥家,四爷牵着我的手慢慢走着。天已经黑了,月亮明晃晃地挂在天上。我抬头看看,突然笑了。

    “在笑什么?”

    “我在想啊,诗人们那么文绉绉的,有时候也会写些虽觉俗气但又不失天真的句子来。”

    四爷停下来,微微皱眉看着我,我笑着说:“你看月亮,又圆又亮,就那么挂在那儿。李白不是写过‘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我刚才看着这月亮,突然觉得,还真挺像四十七年中秋时候你送我的耳坠子!”(请看中秋特别章)

    四爷倒也真抬头去看,认真地回了我一句:“是挺像的。”说罢,他又低头问我:“我才想起来,都没问你,月饼好吃吗?”

    我想起四爷送的五仁月饼,不禁蹙了眉,心下却是甜的,笑道:“四哥,今年中秋,我也送你一个。你自己尝尝再说!”

    “我不爱吃甜的!”

    “我给你做咸的!”

    “好吧,你做的我就吃。”他说完,嘴角一抹狡黠的笑一闪而过,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也就笑着说:“等着吧!我做一个好大好大的五仁月饼!看你吃不吃!”

    “你做的,我一定吃完!”四爷难得笑得这样温柔,我傻乎乎地任他拉着我的手继续走着,半晌才轻声嘟囔:“你送的,所以也没有很难吃……”

    四爷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看我,在我脸上轻轻捏了一下说:“脸红了。”

    没成想,四爷话音刚落,一只暗箭从我俩身边擦过,四爷赶忙把我护在怀里,警惕地看着四周,草原上地形开阔,这样的暗箭,应当是从高处飞来。环顾四周,也就只有西北向不远处的那片树林里有埋伏的可能。

    但是,是要逃?还是迎上去?

    我抬头看着四爷,他似乎也正在考虑是该迎敌,还是该骑上乌月往回跑。如今我们在明,敌在暗。跑……是否就能躲得过这些暗箭呢?

    四爷低声问我:“玉冰,你怕吗?”

    我听这话,已明白他和我的心思是一样的,我笑着说:“有四哥在,我有什么可怕的?若果真我们今天没那个好命,死在一起不也挺好?”

    “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你这孩子。”他说着一手紧紧拉着我,一手握紧随身佩戴的短刀向树林那边跑去。

    该说是运气好吗?流矢一支支飞过,却始终没有伤到我们。几名黑衣刺客从树林中冲出,手中的刀剑闪着寒光。四爷停下来,看着我说:“我会保护好你!”

    我掏出藏在身上的一只小手枪,笑着说:“四哥,我永远不会是你的负担!”

    我们相视一笑,四爷与刺客短兵相接。我紧紧握着手里的枪,心中默念:一定要打得准!一定要打得准!

    抬手,瞄准,扣动扳机。一名刺客倒地。

    我赶忙装填子弹,心里骂道:他妈的,为什么偏偏身上装的是那天和康熙爷要来的这把打一枪就得装填一次子弹的破枪。我这边方填好子弹,就看见三名刺客围着四爷,另外三个已经冲着我来了,赶忙再次一枪打倒一个,继续填子弹。

    四爷手里只有一柄短刀,对抗三名刺客渐渐捉襟见肘。我填好子弹,看看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两名刺客,抬手打倒了四爷背后的那名刺客就赶紧起身逃跑。

    一边跑,一边把身上带着的最后一颗子弹上膛,瞄准,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