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真正的苏紫云(第1/1页)我的血脉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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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那张脸!

    那张普通却又十分耐看,拥有着魔力的脸。

    她的脸上挂满了泪水,一滴一滴,宛若白玉珍珠般的泪水,每一滴眼泪从脸庞滑落,深深的击打在满是灰尘的土中,都让我有种窒息的痛苦,就像一把小刀穿透了我的心房,狠狠的搅动着,这是种烙印在灵魂深处的痛。

    有些女人,天生就是一种很强势的存在,她的存在是为了宣告大女子时代的来临。

    有些女人,总是有种楚楚可怜的模样,似乎轻轻一碰,就会心痛的碎开。

    有些女人,就像炽热的太阳,说不出的阳光开朗,当疲惫的时候,看到她就像看到一杯温凉的开水,发自肺腑的舒畅。

    有些女人,就像春天绵绵细雨,当你走过路过站过的时候,无声无息的滑落在你的身旁,悄然的进入你的心里。

    有人说,女人如酒,开心的时候大口畅饮,悲伤的时候慢慢细嘬,忧伤的时候微微摇晃,痛苦的时候紧握在手,这是种既辛辣又苦涩的味道,既绵延又回味的多重口味,让人着实摸不着头脑。

    白云腾空而起,飞到了圆球旁,琥珀色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个不停,口中发出怪声,一只手指伸进了牢笼中,轻挑的勾起白皙的下巴,阴阳怪气的说道:“啧啧,这副尊容怎能配的上我的公主殿下,就让小的来让您返本归元吧,嘎嘎。”

    一股白气从指间缓缓的飘散出来,朦朦胧胧的像一层薄纱轻轻的覆盖在苏紫云娇嫩的脸上,轻柔的烟雾环绕在紫色的鲜花中,恰似仙女下凡,美丽动人。

    “呼”

    白云吹了口气,淡淡的烟雾随着气流的涌动消失在空中,苏紫云的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她的脸变了,变成了一张我完全不认识的脸,那是一张无可挑剔的美丽面容。

    如果这世界上有着最为娇嫩的柳枝,我想它就挂在那张晶莹剔透的脸上,那是两条粗细匀称,略带淡淡眉影的嫩条儿。

    如果星空中还存在着光,我愿意将她的双眼比作星群中的两轮明月,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比这两道月亮还要灿烂的光芒。

    这世界很大,很大。

    这世界很小,很小。

    这世界有着许许多多奇异的宝物,那是一尊尊美奂绝伦的艺术品,绚丽的外表下蕴藏着人世间最为珍贵的东西。

    苏紫云的脸便是我心目中最为尊贵的东西,也是我所能描述到极点的艺术品,如果这世界上还能有人可以形容出来,我想这个人一定不是我,因为我真的词穷了。

    我的嘴唇在发抖,我的身体在发抖,我唯一的右手在发抖,我从来都没有这么痛恨过一个人,而这个人只是做了一件简单的事情,轻轻的在她的脸上吐出了一口气。

    我的血沸腾了,如同岩浆一般在炽热的体内流淌,这温度越来越高,越来越高……

    “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因为这样会害死这个女人。”

    一轮太阳从东方的黑暗中升起,无限的光芒将这片漆黑的世界化作天堂般的仙境,那里有个男人,像太阳一般的男人,而就是这么一个充斥着阳光的男人却说出这句威胁的话语。

    男人烫金色的长发,身着古代才有的战甲,手中的长剑就像一轮炽热的太阳,散发着无边无际的光和热,显得无比的尊贵。

    也许,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个名为太阳神更为尊贵的存在,因为他叫阿彻斯特,太阳神阿彻斯特。

    和煦的阳光洒在我的身上,就像一道冰凉彻骨的泉水,将我体内澎湃的热血浇灭,让我的愤怒瞬间化成了悲哀,深深的藏在了心里。

    我望着苏紫云,感到了一丝无力,这丝无力就像一道漆黑的漩涡吞噬了我所有的斗志和勇气,如果我是一个老人,或许我对现在的处境感到叹息,但是我才二十一岁……

    白云回头看了眼阿彻斯特,冷漠的说道:“你来早了。”

    “真忧郁啊,这不是都一样吗?游戏既然开始,早一步晚一步又有什么区别,好了,早点搞定,我等着喝下午茶。”

    “好。”

    白云手指如棍,轻轻的拨弄着围困苏紫云的圆球,身子一闪便站在了西方的位置。

    圆球缓缓旋转,从悬挂的半空中落入了刻着水字的方块中,一声轻微的破碎声响起,整个圆球如同气泡一般破碎开来,那道紫色的倩影被牢牢的定固在了原地。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寒的话就像一道暮鼓晨钟,狠狠的击碎了永恒的寂静,那张苍白的老脸上,挂满了失望和悲哀,我毫不怀疑,如果有一把刀握在他的手中,或者白云就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位行将就木的老人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掐死这个养育了三十年的孩子。

    白云低头沉默了一会,当他重新抬头时,显露在我们面前的是两只血红的双眼,红的发黑,红的发紫,就算那独特的琥珀珠子也通红似血,双眼发着红光,就像一头狰狞的恶兽在狠狠的盯着猎物一般,死死的看着我们。

    “啊云,你……”

    “别叫我啊云。”

    白云粗暴的打断了白寒的话,就像野兽一般怒吼道:“啊云,啊云,啊云,你就知道叫这两个字,我今天就告诉你,啊云他死了,二十五年前就死在了你的手里。”

    “二…二十五…五…年前……”

    白寒如遭雷击,颤微微的萎缩在原地,手指不住的在空中划着什么,似乎写着字,又似乎画着画,显得十分古怪。

    “哼,你还记得,我还以为你忘了。”

    白云圆睁的双眼看着白寒的手指,不住的冷笑着,那眼神完全没有一丝徒弟对师傅,儿子对父亲时的和煦,反而阴狠的像对待仇人,透着恶毒。

    白云慢步走到圆圈外,看着这张熟悉的老脸,嗤笑道:“你不记得,可我还记得,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不……”

    “不?哈哈,你说不,我偏要,二十五年来,我从来不曾忘记那一天,也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若不是你,我母亲又怎么可能死,若不是你,我的父亲又怎么可能死无全尸,一切都是你,都是你。”

    血红的眼睛留着泪,那不是泪,而是血,赤红的鲜血,鲜血从眼睛中留下,带着无法愈合的伤痛滑落在胸口,深深的掉进了心中。

    白云道:“三十年前,你对外说我是个弃婴,是你从垃圾堆中捡到的孤儿,原本我也这么认为,所以我对你只有感激,只有爱,但是当我五岁那年,我误入了一处地方,我就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假,都是你骗人的鬼话。”

    白寒如同木头般,依旧刻画着什么,双眼空洞如同尸体般,没有任何焦点。

    白云接着说道:“你也没想到吧,你自以为傲的阵法居然被我轻轻松松的破解了,从而使我进入了密室之中,在那里我看到了我的父亲,你也许不相信,当我见到那个满是骨头,没有一丝血肉,只剩下人头的那个还活着的男人时,我是多么的惊骇,多么的无助,但是当我知道他是亲生父亲的时候,你知道我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这次,白寒并没有继续麻木下去,反而停下了手指,空洞的双眼重新出现了神采,委顿的躯体突然一震,重新站了起来,淡然的看着只相距一臂的白云。

    白云突然大笑,整张脸几乎扭曲在了一块,舒畅诡异的声音不断的回荡在广阔的宫殿中,平添了几分阴森。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这是白寒的声音,是一种与以前截然不同的声音,此刻的白寒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冰冷而又平淡的诉说着,满头的白发也悄然变的漆黑起来。

    “我杀了他,一刀砍在了他的脖子上,没有血,没有肉,只是带着一截白骨滴溜溜的滚到了我的脚边,我当时就对这个人头发誓,今生我一定要让迫害我父母的付出应有的代价,所以……”

    “所以,你得到了天地宝鉴,也知道了你家族毁在我手中的事实。”

    “是,我不仅得到了天地宝鉴,还学成了其中的妖神篇,练就了不死妖体,这成就完全拜你所赐,没有你,我怎么能将满腔的怨恨化作动力,没有你,我又怎么可能轻易的突破神境,直到念级,师傅,你说,我是不是该好好谢谢你,哈哈。”

    白云疯了,现在的他就像个疯子般,又哭又笑,两只利爪般的手,在空中不断的撕扯着什么,完全就没有一丝人样。

    当白寒的头发化作乌黑,整个人似乎年轻了不少,双手双臂###现四条黑色的怪蛇在攀爬缠绕,他的目光依旧冰冷,他的话却比目光还要寒冷:“所以你勾结万魔和西方的人,就是为了对付我?”

    “哼,白寒,别那么瞧得起自己,对付你,简直就是轻而易举,地水火风本就是为了支撑洪荒而存在,洪荒没了,我们就再立洪荒,回归混沌。”

    南方突然传出一道声音,紧接着从北方传来了脚步声,几乎同时南北两个方向同时出现了两个人,两个衣着古怪的人。

    南方的那位是个一体两面的人,一面满是愁苦的表情,一面透着阴寒,愁苦的人脸我熟悉,那是曾经的陆候,阴寒的那面我却不认识,因为那是道满是伤痕的脸,七错八错伤口就像棋局般密布在脸上,划出眼睛鼻子嘴等区域,说话正是那张陆候的脸。

    北方的人更加的奇怪,明明知道身形高度,却说不出来,明明知道瘦胖宽窄,却是道不清楚,明明感觉是个孩童,却总会下意识的认为是个壮汉,明明知道是个敌人,却在心中看做伙伴,四个明明让我的头都快爆了,更别说其他。

    两人的出现,空气猛的凝固起来,一种似有若无的杀机开始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