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章 大结局之长相思(中)(第2/7页)我的长孙皇后

王妃记错了也说不定。”

    王妃?

    我重新恢复了元吉的王位,但这‘王妃’之位却也不一定是杨曼青的啊。

    “乐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近段时日,怎么总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不记事。我怕啊,怕我真有糊涂到了什么都不记得的那一天。更怕便算我死了,那孩子仍旧……唉,那我就真对不起元吉,真对不起他了……”

    原来这宫中真的有个孩子?

    只是元吉和孩子有什么联系?为什么会是对不起元吉?

    是杨曼青疯癫得话语不清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王妃,晚了,睡罢。这些年您太累了,用脑太多,当然便有些糊涂了。但老奴相信,黄天不负有心人,王爷泉下有知,定当助娘娘救活那孩子……”

    又说起孩子?

    我稍微起身,往那破旧的屋子中满眼搜了一搜:没有啊,什么也没有看见啊。

    一时间,只当真撞了什么邪乎的事,我满身起了凉意。

    可是,如果这殿中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事,我必不让它伤了我的小东西。思及此,不再听杨曼青和乐珍说些什么,我小心翼翼的开始在这破旧的废殿四处寻找。

    奈何找来找去,未发现任何疑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静静的伫立,摒住呼吸、闭目细听。

    有虫呜、鸟叫,还有人的呼吸声。

    不对,三个人的呼吸声。

    可这废殿中只有乐珍和杨曼青两个人啊,何出第三人?

    再度细听,不错、不错,果然有第三个人。

    也就是说,这处废殿确实有个孩子。

    一时间,我恼怒起来:莫不是杨曼青这个疯子为了替元吉留后和宫中的什么侍卫私通,从而生下了一个孩子?

    这个女人心胜蛇蝎,对外装疯卖傻,实则是避人耳目偷偷的将那孩子教导得恨及了我,长大后再来谋夺江山。

    战争啊战争,又将避免不了?

    真是该死啊!

    思及此,我直接走到房屋门口,一脚将门揣开。

    屋内的二人出其不意,当看清楚是我的时候,同时惊得‘啊’的大叫一声。

    “杨曼青,巢剌王妃,别来无恙?”虽然我恢复了元吉的亲王级,封为巢王,但他‘剌’的谥号却并没有变。

    乐珍和杨曼青二人从起初见到我的震惊中回过神,乐珍急忙跪拜,而杨曼青却装出了一副傻呆的神情,看着我。

    “巢剌王妃,别装了。你到底有没有得失心疯骗得了朕的皇后却是骗不了朕。说,那个孩子在什么地方?”

    杨曼青没有作声,倒是乐珍颤颤抖抖的问:“陛、陛下……什么孩子?”

    一脚踹在乐珍身上,我迳自喝道:“将那个孽种交出来,否则,朕一把火将这里烧得什么都不见。”

    “不”的一声惊叫,杨曼青不再装做痴傻,而是凄厉的笑了起来,“李世民,你敢,你若真烧了这屋子,元吉地下有知,不会饶了你,不会。”

    “你做对不起他的事,和他人生下孽种,还指望着他会饶恕你?”

    听了我的话,杨曼青首先一愣,接着她狂笑起来,直至笑得眼中有了泪,她才抹了泪看向乐珍,“去,将那孩子抱出来,让眼前这个冷血无情的人瞧瞧,看那孩子到底是不是孽种。”

    “王妃。”

    “去啊。如果不让他看,他定会烧了这屋子。到时候不说我们二人活不了,那孩子更活不了。”

    这个杨曼青倒也一直懂我,知我言出必行。

    冷冷的看着乐珍走进里间,接着便见她在墙上拧了个机关,很快里间的地面‘轰’的一声分开,出现小巧的台阶。

    原来,这里被她们二人设下了地下暗室。看来,杨曼青将杨素那修筑地下工程的本事学了个彻底。这也就难怪她能够利用杨素的墓地筑出机关重重的所罗门老巢了。

    “李世民,你看清了,这是不是我和别人的孽种?”

    听着杨曼青凄厉的问话,看着她近乎狂癫的神情,我缓缓的看向乐珍抱来的一个孩子。

    是个男孩。约摸八岁左右的年纪,但身材略偏高,只是几乎瘦得不成人形,似乎犯了什么大病,全身便那般瘫软着。

    再看那孩子的面容,一时间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不自觉的便大步上前,盯着那孩子细看。

    一如元吉、元霸的面容。更像当初在净土寺的元霸,因了长期吃不好的原因瘦得像雷公。

    从长相而言,这孩子确实应该是元吉的孩子。

    可是,可是元吉去世近二十年了,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八岁左右的孩子?

    但如果说这孩子不是元吉的,看这面相,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他……他是……”

    “他是元吉的儿子。”

    听着杨曼青的回答,我直觉回了声‘不可能’。

    “是啊,你看着他好小,是不是?”问话间,杨曼青缓缓的上前,从乐珍怀中抱过孩子,然后极是小心的放在床榻上,细细的摸着孩子泛黄的脸颊,“儿子,儿子,娘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着我的质问,杨曼青缓缓的回头看着我,“想知道吗?”见我冷若冰霜的眼,她又道:“果然,你的一生只对她一人痴情。对所有的人,都冷情之极。”

    “如果你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兴许朕会饶恕这孩子一命。否则,便是为了元吉,朕也要杀了这个孩子。”

    ‘哈哈’一笑,杨曼青冷笑问我,“你也有为元吉考虑的时候?若你真为元吉考虑,当年玄武门,你便不会让尉迟敬德斩了元吉的脑袋。”语及此,杨曼青似受了什么天大的刺激般的突地捧着自己的脑袋,惊叫‘啊’的不止。

    “王妃,王妃……”

    莫非这个杨曼青真疯了?

    好久,在乐珍的安抚下,杨曼青似乎又清醒了,她缓缓的推开乐珍,再度看向我。“李世民,想知道一切吗?那得从我来到这个世间说起。乐珍,这个故事太长,去泡壶茶来。”

    眼见着乐珍泡了茶来,杨曼青示意我坐下,道:“废殿简陋,望李唐皇帝喝得下这粗茶。”说话间,她亦在我对面坐下。缓缓又道:“这件事,得从四十六年前说起。”

    四十六年前……如果我的皇后没有去世,今年应该四十六岁了。

    “四十六年前,我本溺亡于越王府的水池。但随着‘凤唳九天、牡丹花开’的异像,我却又奇迹般的复活,不但复活,而且一扫原来呆头呆脑之神,变得伶俐之极……”

    确切的说,那一天是我的皇后出生的日子。不动声色间,我轻呷了一口茶,道:“如果我记得不错。那一天,本已坐化的长捷法师也复活了,而且在江边捞起一个木盆,救起一个男婴,那男婴便是……”

    不待我的话说完,杨曼青截话说道:“江流儿。如今的玄奘法师。如果我估算得不错,如今玄奘法师应该已从天竺归来,他应该正在全心写作《大唐西域记》。”

    “你怎么知道?”震惊间,我突地想起你写的《女则》,其中就写有杨曼青也许也知21世纪的事,莫非她也是……

    “无论我是如何知道的,你往下听便知。”语及此,杨曼青长叹一声,继续说道:“万不想那一日的奇景成了文献皇后(独孤伽罗)心中的刺,她忌讳一切命属牡丹的女人。当她知道长捷法师救起的是个男婴后,于是将所有的注意力转向了我。那个时候,父王为了救我使尽心机……终于让我逃脱了独孤伽罗的魔掌,没有成为她手下的冤魂。”

    独孤伽罗忌讳命属牡丹的女人这件事原来不但我的岳父知道,越王杨素居然也知道。岳父是将你的生辰往后挪了两日以躲避独孤伽罗的追杀,但不知杨素又是使的什么方法让杨曼青避过了独孤伽罗的忌讳?

    “就算我知晓再多,但在我还小的时候,根本无力反抗那即将属于我的噩运。那个时候,我的父王为了救我不惜转移独孤伽罗的注意力送了几个美人进宫以惑隋文帝。偏巧那时正逢大隋内忧外患,内有岭南大小首领聚众谋反、外有突厥虎视眈眈……一方面,独孤伽罗要时时防范隋文帝不要去宠幸那几个美人,保不定那几个美人中就有命属牡丹的人。另外一方面,独孤伽罗又担心着隋文帝的江山,内外交困中,独孤伽罗再也没心思应对我,直至她去世,她都纠结在那几个美人的焦头烂额中……父王的层层布局终使我保有了一条小命。”

    搞半天,杨素也是层层布局才保住了杨曼青的命。想来天下的父亲都是如此罢。这也难怪杨曼青对杨素敬爱之极。

    “我天真的想着,我有‘凤唳九天、牡丹花开’的贵格之命,那我此番人生定然是风风光光的。所以,在岭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不是因为我清楚的知道你以后将是李唐的第二位皇帝,而是真的喜欢上了。喜欢上你清贵、倨傲的神,也喜欢上你不羁、傲气的骨。既然我喜欢上了一个未来的皇帝,凭着我洞晓千年的思想,我一定能让这个皇帝爱上我,这样一来,这一世我能不活得风风光光?”

    她果然有洞晓千年的思想。

    见我不惊不讶的看着她,杨曼青倒奇怪了,“李世民,你对我所说的话为什么不感到震惊或者奇怪?”

    “玄武门的时候,你的‘未卜先知’朕已领教。只是可惜了元吉……”

    闻言,杨曼青红了眼睛,摆了摆手,“不要说,听我说。”

    我只得静静的看着她。

    “可是命运啊命运,是何其的可笑。偏偏那个时候,你的身边还有一个小女孩,她不但认识你在先,而且她还姓‘长孙’。长孙一姓啊……你李世民未来的皇后便姓长孙。她又无姐妹,所以如果我没有算错,按照历史的发展,她将是你李世民未来的皇后。”

    闻言,我心一动,想起那一年,在岭南,你落水,我救你的一幕幕,那个时候只有你和杨曼青二人。莫非……

    “而你似乎也特别的喜欢那个长孙明珠,宴会上的目光一直便注意着她。而且我听一些仆人说,你还曾经因了私自订亲的原因被你的父亲惩罚,而你私自订下的人便是长孙明珠。呵呵……我既然打定了非你不嫁的心思,那我便必不能让那个长孙明珠还活着,于是一如当年那个狠心的姨娘推我入水池般,我也推了长孙明珠入水池。我希望那水池成为长孙明珠的葬身地,这样一来,历史被我改了,这世上将不再有长孙皇后了。”

    ‘啪’的一声,我怒将茶盏拍在桌上,引得茶水四散溅开,怒喝道:“好恶毒的人。”

    “毒?”凄婉的笑了笑,杨曼青道:“我用了一生的时间想通了一个问题。人人都想提前知晓天机,以为知晓天机便能主宰一切。但谁又曾想到那些知天机的人的命又好过到哪里去?瞧瞧我现在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不但不能主宰一切,而且被一切所毁。我很后悔,如果当初我凭着我所知道的一切带着我的元吉远走高飞该有多好、多好……”

    估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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