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夜深心碎情切切(第1/2页)狐狸抱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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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章

    几天之后.胡漓的身体好多了.伤口都已经愈合.开始结痂脱落.只是仍然要注意休养.

    陆秋阳和安德鲁达成了新的合作协议.霜玉露每天会來做很多好吃的.

    一切似乎都步入了正轨.

    夜半.胡漓突然惊醒:“不要.放开我.”

    他猛地坐起來.喘息着看着眼前的一切.月光隐隐地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屋里.一缕银色映在地上.白茫茫的房间.这是在病房里……

    胡漓大喘着气.在心里对自己说:都过去了.不过是个梦……

    许天良被胡漓的喊声叫醒.他本來趴在床边睡着.坐起來看着胡漓.焦急地问:“怎么了.”

    胡漓摇摇头:“沒事儿……”

    “那你怎么哭了.”许天良说着.温暖的手指轻抚胡漓的脸颊.这样的干燥温暖和脸上的湿凉形成的对比.才让胡漓发现.原來自己真的哭了……

    这样的发现.突然就让胡漓的泪腺打开了闸门.他的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被子上.在雪白的被单上氤氲出一片片浅灰色的泪痕.

    许天良手忙脚乱地安慰着:“你怎么了.为什么哭.胡漓.胡漓.你说话啊.”

    胡漓猛地搂住许天良:“沒天良……”

    许天良伸出手环住胡漓:“别怕.别怕……都过去了.沒事儿了……”

    胡漓以为自己足够坚强.他当时一滴泪都沒掉.甚至连闷哼都咽到肚子里.可是如今在自己安心的地方.被自己爱的人守护着.他的坚强突然全都不见了.夜晚冰凉的月光弥漫的气氛让他尽情地释放着自己的情绪.

    可是.谁能责怪他此时的脆弱呢.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换做是谁.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胡漓在许天良的怀里渐渐停止了哭泣.他抬起头:“我居然哭了……这么大人了.真是丢脸……”

    月光下.他白皙的皮肤泛着隐隐的月光.哭红的眼睛.和抽泣中粉红的鼻头都让许天良觉得心疼又心醉.那双唇.那双开合之间吐露出这样话语的唇.让许天良心头一动.稍一用力.搂紧胡漓的腰.他吻上了那张自己许久沒有亲吻的唇……

    起初不过是疼惜的轻吻.只是这样的浅尝辄止渐渐让许天良生出了更多渴望.他加深了这个吻.攻城略地地用自己的唇舌描摹着胡漓的轮廓.卷动着他的舌一起舞着.

    胡漓的呼吸被掠夺.意识渐渐模糊不清.他什么都不知道.脑海中身体里只剩下许天良的吻格外清晰……

    许天良的手.推开了胡漓的衣衫.略带薄茧的指尖抚弄着胡漓的身体.那还留着淡淡疤痕的身躯.那样瘦削修长的身体.娇嫩的皮肤.胸口的红豆.一切的一切.都让许天良越发渴望……

    “不.放开我.”胡漓突然惊呼.在这样的抚弄下突然闪过脑海的那个画面让他格外惊慌恐惧……

    许天良放开他.眼神中写满受伤:“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胡漓摇摇头.却说不出解释的话.

    许天良叹了口气.以为胡漓还在责怪自己.叹息着说:“沒事儿.我不勉强你.你睡吧.我到外面去……”他说着.站起身就要离开.

    胡漓想要抓紧他.被恐惧折磨得颤抖的双手却无论如何都伸不出.直到许天良静静地合上了房间的门.他才伸出了手.却只能抓到寂寞的空气.然后无力地垂下……

    月色薄凉如同那天泼在身上的冰凉的水.一瞬间.鞭子沾着辣椒水抽打在身上的刺痛又蛰疼了胡漓的皮肤.从受伤的每一寸皮肤的每一个毛孔.伴随着水的冰冷.慢慢刺进心中.氤氲成泪.从眼眶中跌落……

    他屈膝坐着.蜷缩如同婴儿.抱进双腿.头枕在膝上.垂泪默念:“沒天良……”

    许天良走出病房.踱步走到医馆的吸烟室.他很少抽烟.可是此刻.除了香烟.似乎什么都是冷的.只有那手中明明灭灭的火光.闪着刺人的暖意.

    高跟鞋的声音传到耳边.许天良侧头.看见霜玉露素净的脸.一袭真丝的黑色睡裙外套着一件银色的真丝睡袍.

    “怎么这个时间在这儿抽烟.胡漓呢.”她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突出云雾.问着.

    许天良狠狠吸了一口.闭着眼说:“他自己在屋里呢.估计睡了吧……”

    “什么叫估计睡了.”霜玉露冷冷地翻了他一眼.

    许天良摇摇头.叹道:“我已经道歉了.为什么他还不肯原谅我.”

    霜玉露无语:“你在说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啊.”

    许天良叹气:“他刚才突然醒了.哭过……我吻他.他却推开了我……一副惊恐的样子……”

    霜玉露把烟掐灭.恨恨地说:“沒天良.你就是个井.横竖都二.你让老娘说你什么好.你长脑子是干吗的.我虽然那天沒跟去.可是秋阳也跟我说了那天的状况.以胡漓当时的状态.你想想他除了拷打还经历了些什么.你让他此时就能心无旁骛地跟你亲热上床吗.”

    说到这儿.她瞪了他一眼:“小庸医刚才醒來.肯定是做噩梦了.不然他为什么要哭.沒天良.你到底爱不爱他啊.不爱就赶紧滚.别耽误我家小庸医寻找幸福的归宿.说你是井都说轻了.你就是个坎儿井.”

    许天良猛然反应过來.是啊.胡漓那反应……天哪.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啊.

    “沒天良.要不是小庸医喜欢你.老娘早就掐死你了.”

    霜玉露的咒骂声和许天良此时的心理不谋而合.他正想掐死自己呢.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对胡漓做出这样的事情.自己简直是禽兽不如……

    许天良这么想着.眼神如同熄灭的烟一样黯淡了下來.

    霜玉露如今最烦他这要死不活的样子.踹了一脚:“还不赶紧滚回去陪着我家小庸医.难道你要他自己孤孤单单地在屋里哭吗.”

    许天良猛地点头:“对.不能把他自己留在那儿……”他说着.走了出去.

    霜玉露叹息着点燃另一根烟.一只手抱着自己.想要在这薄凉的夜里取暖.忽然一个温暖的怀抱搂紧了她.迷迷糊糊的声音传來:“你冷了吧.”

    霜玉露靠紧身后的谢一凡.闭着眼.享受他给予的温暖:“嗯.”

    “抽完这支我们去睡好不好.”

    “好.”就让她再贪恋片刻的温暖吧.哪怕他能给的只有这一时.至少也让她不至于从未感受这样的暖意……

    胡漓静静地坐在病床上.柔软的床垫、被子、枕头.都无法在这初冬的夜晚给他一丝一毫的温暖.身上的每一寸伤口、每一个毛孔传來的疼痛.都在提醒他那天经历过的拷打.而那些被触摸过.被舔舐过的皮肤.虽然已经经过了每天一次的清洗.可似乎仍然能感觉到那种黏腻感.那种让他的胃抽搐.几乎要呕吐出來的恶心……

    他紧咬着嘴唇.尖利的虎牙再次咬破了那粉嫩的唇.浓重的血腥味在空中弥漫开來.成为一种淡淡的腥咸.让他在这凄冷的夜里似乎清醒了一些.他不断地提醒自己.都过去了.只剩下一个噩梦.只是一个噩梦而已.再沒什么可怕.再沒什么可担心.自己在医馆里.在自己的家里.隔壁住着玉冰.露露在对面的房间.许天良也在……

    许天良……

    许天良……

    他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心里叫嚣着在解释自己的情绪.自己的反应都是从何而來.可是为什么.当他在自己面前时.他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说出口……

    胡漓怨恨着.怨恨着自己的懦弱.为什么在一切都过去之后.还要恐惧.还要担心害怕.为什么就无法对他说出自己的感受.为什么……为什么要推开他……

    明明……

    明明……

    明明那么想要他的拥抱.想要他的亲吻和触碰……

    胡漓低声哽咽着:“沒天良……我不想推开你的……”

    门轻轻地被推开.许天良正好听到胡漓这一句低喃.他看到胡漓就这么穿着单薄的睡衣孤零零地坐在床上.水般冰凉的月光今晚格外的亮.透过窗帘的缝隙.照的胡漓格外孤单可怜.他就那么抱着自己.隐忍而倔强.努力地让自己找回一点儿坚强的样子刺痛着许天良的心.

    他轻轻合上身后的房门.走到病床边坐下.把胡漓拥进怀里:“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个时候吻你.也不该这个时候想要抱你.对不起.我在这种时候把你自己留在房间里.对不起……”

    胡漓伸出手.抓紧许天良胸口的衣襟:“不.沒天良……不是你的错……我……我……”他想解释.却仍然无法说出口.

    许天良轻轻拍着他的背:“不想说就不要说了.什么时候觉得想说.我都在这里.都会听着……”

    “你会厌恶我的……很恶心……”

    许天良捧着胡漓的脸.轻轻吻着他的唇:“不.你怎么会恶心……你是这世上最干净的人了……”

    他的话语.带着一种安慰人心的魔力.让胡漓放松了心情.低声说:“那天.他杀的那两个人……剥光了我的衣服……想要……”他说着.身体颤抖着.牙齿都在打颤……

    许天良紧紧地搂着他.让胡漓能够继续说下去.也许.说出來.就会觉得好了.

    “他们……摸我……还用舌头……然后……那个人就进來杀了他们.把我拖到了一旁……想要把我……”胡漓终于说不下去了.

    而许天良也已经从这断断续续破碎的语句中拼凑出了那天的情况.他心疼地搂紧胡漓:“沒事儿.沒事儿.你别怕……都过去了……”

    “很恶心.对不对.沒天良.你一定已经很厌恶我了……”胡漓的眼泪再次滑落.

    许天良焦急地安慰着:“不……你不恶心……他们才恶心.你沒错.”

    “真的.”胡漓抬头看着许天良.眼里是惊恐的不安.

    许天良吻住他的唇:“真的……”

    胡漓搂紧了许天良的脖颈.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许天良的喉头一紧.赶紧推开胡漓.

    “你就是觉得我恶心……”胡漓委屈极了.

    许天良赶紧解释:“不是的.我是不想你再想起那些……”

    胡漓仰起头:“许天良.抱我吧……”

    “什么.”

    “如果真的不觉得我恶心.那就抱我吧.让我忘掉那些恶心的画面.让我忘掉他们碰过的地方……”

    “你会害怕.”

    “我不害怕你.沒天良.抱我吧.如果我想躲.那就抱紧我.不要让我逃……”胡漓的低喃.仿佛一种乞求.

    许天良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疼地点头:“这是你说的.一会儿可不许逃.”他说着.深深地吻下去.夺走了胡漓口中的呼吸.还有细碎的呻|吟.

    “他们碰过你的唇吗.”

    “沒有……”

    “那这里呢.”许天良舔吻着胡漓的耳垂.

    胡漓闷哼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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