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胡琅客栈(第1/1页)红颜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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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顿时.客栈秘门响动.大批胡琅人鱼贯而出.火光下.手中的刀具泛着微微红光.似是饮血的恶魔.
“就这么点人.你也想抓住我们.”正当此刻.被客栈男子一脚踢飞的人却斯条慢理地从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面前的男子冷笑.却正是白岩无疑.
“哼.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动手么.”最先回过神來的却是那名客栈女子.手中的弯刀已然出鞘.
真沒想到.居然还有人这么快就能醒过來.
“哦.”白岩依旧不紧不慢地冷笑着:“是因为酒中的毒.”
“你怎么会知道.”错愕的眼神毫不加掩饰地展露在女子的脸上.
酒是原封送上來的.他怎么可能知道会下了东西.况且.他们明明都喝了那酒水啊.
“其他人都沒醒.都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就算他们全醒着又如何.数百人打他们八个人.难道还会输了不成.要不是听说他们中有重要人.下药这样的事.他才懒得去做.
可是.他终究还是算错了.
不过瞬间.一直趴在桌上的人便齐声跃了起來.同时亮出的还有那泛着寒光的长剑.
“啊.”痛呼声起.随即却是楼上的人连着被打碎的门板一同掉落了下來.
“咣当.”兵器落地.声响清亮.
“给我杀.今日.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亡.”男子亦拔出了腰间弯刀.举刀便朝白辕砍去.
白辕哂笑.抬刀便挡.在敌方蛮力使然下也不禁后退了几步.随即凝眉.一旋剑身.便灵敏的躲过了敌方的力道.刀锋一转.剑气便直奔对方咽喉.若不是那男子发现的快.那随即掉下來怕不是他的辫子.而是他的脑袋了.
不过片刻.狭小的客栈内已然一片狼藉.桌椅碎屑一地.门墙坍塌.然而.杀喊声却仍在持续.
里里外外数百人包围着五人.然而看起來.中央的五人却更是无所畏惧.
“安芷.我们不用去帮忙么.”通往二楼的楼梯已经被打断.站在廊上.伊月看着楼下杀戮的人群道.
“不用担心他们.”看了这么久.对方的功力如何.也尽在他的掌握之内.更何况.若这点小事都不能解决.那他们也不会有机会呆在他身边.
“嗯.”看着底下的人.伊月看得出來.他们虽人多.看起來势大.可功夫却是在是不样.
半响.伊月转头.又看着安芷道:“安芷.酒中有毒.你和大家是怎么知晓的.”
她自幼跟随唐子晏学习唐门医毒.闻药而知有毒那是自然.可奇怪的是.他们甚至比自己知道的更早.这.又是怎么看出來的.
勾唇.安芷刀削般的下巴显得更是俊俏.转头看着身旁的红衣女子.安芷道:“这都是月儿的功劳呢.”
“我.”脱口而问.眼神中填满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明明是他们先知道才把酒递给自己.好让自己也知晓的.怎么反说是自己的功劳了.
她的疑问安芷又何尝不知.看着底下厮杀的人.安芷淡然道:“我们只是怀疑.若不是你的反应.我们也不能确定酒中便下有毒.”
“怀疑.”伊月还是不解.从进门到烤火入座.并沒什么不同寻常的呀.”
看着红衣女子凝眉深思的表情.安芷再次笑道:“月儿不觉得一切都太过寻常了么.普通的客栈百姓便能将南阳话说的那么顺畅.这便是疑点之一.”
是呀.她怎么沒注意到这一点.疑点之一.
“难道.还有其他的疑点不成.”
安芷不答反问:“月儿记得店家端上來的坛子酒么.”
“嗯.”伊月点头回忆着:“是一坛尚未开封的陈年佳酿.”
“对.当时店家便是那么说的.那你可还记得他说过酒已经加温了么.”
“当然.冬日饮酒.店家都会先加温的.”伊月依旧不解.
这疑点与酒加未加温又有何关系.
“那试问.未开封的酒便拿去滚水中加温.封盖上的泥土湿润当时自然.可封印用的油纸却会被内部气体挤压而鼓起來可当时如此.”
“沒错.”煮茶烧水时.水滚茶盖都会被掀起來.那油纸被吹鼓这便当是同样的道理.
“原來如此.”瞬间顿悟.伊月不可思议的点头.而安芷却依旧只是浅笑.
沒错.若是一直原封的话油纸便会鼓起來.但拿给他们的酒是热的.但那油纸却是扁平地贴在坛口的.这么说.这酒并不如店家说的:尚未开封.
原來.竟是如此.
这么说.白岩和大伙喝酒便也是只做样子來的.酒封喉口而不吞入.毒自然就不能发挥作用.等着鱼上钩后再全体出击.果然是请君入瓮的好计策.
“可是……”
“月儿是想问大家怎么都知道的吧.”
伊月点头.在他面前.她似乎就是个透明的人.好像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眼.
“还记得白岩拿到酒时便给自己倒了一碗端起來敬大家么.”
“对了.白岩平常都会先给你倒的.如此想起來.倒真是不同寻常.”琢磨着这些事.伊月不禁点头称道.
“不仅不如.他端碗的手还有做暗号.只是你尚且不知.”他的秘密、他和部下的秘密.他都能毫无保留地告诉她.只要她想知道.
窗外.晨光昏迷朦胧.雪不知在何时已经停了下來.
此时.楼下的拼打已从屋内打到屋外去了.看起來也快接近尾声.
这边五人中虽也有人受伤.却也只是轻伤.然而扮作店家的男子与女主人却都已被白岩、白辕拿下.
群龙失首.余者顿作鸟散.
“公子.俱已摆平.”从门外走进.白岩抱拳躬身禀报道.
摆衣.安芷便凌空跃了出去.
雪地上.男子已被捆绑在地.脸上刀痕淋漓、污血满衣.
安芷俯视着他冷然道:“你是谁.是怎么知道我们此路行踪的.”
冷冽的气势压迫着被迫跪立与地的人.然而.地上的男子却也是毫不屈服.闭着眼.却是毫不将安芷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