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丫头雨烟(第1/1页)红颜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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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伊月吃惊的是.这位看似柔弱的姑娘居然也会骑马.而且.骑术一点都不亚于自己.
“你的脚受伤了.我带你吧.”骑马停止她面前.那女子擦着泪痕笑道:“我叫李雨烟.不知恩人贵姓.”
“叫我伊月便好.不知姑娘可否能将马匹借我一用.在下事出紧急.还望能够成全.”
从此处步行至小镇也不知还要多久.如今.若是早一刻.那安芷便是安全一刻.
“恩人此话严重了.”那女子的声音渐渐暗了下去.低眸.眼中泪花再次纵横在娇好的面容上.神色甚是哀戚.
“不愿意便算了.我不会强抢的.”叹气.伊月再次提着瘸腿向前迈进.
“雨烟不是这个意思.”马上的人匆匆跃了下來.牵着马追上伊月哭诉道:“此次出行.由于这伙强盗.雨烟的家人皆已丧命了.如今孤留雨烟一人无依无靠.雨烟知道姑娘是个好人.还望恩人能够再发发善心收留了我.”话毕.竟然嘭的一声跪在了伊月面前:“恩人行行好.就收留了雨烟吧.雨烟愿做个倒水的丫头也无怨无悔.只为能报答恩人”低头.又惨然道:“还有便是有个安身之所.”
“你爹娘都死了.”伊月皱眉.
这与自己是多么的相似.然而那时.自己危难的时候尚且还有爷爷和无缘师傅在.而她.居然更是无一所靠了呢.
“嗯.”泪水再次从眼中滚出.李雨烟竟是掩着唇低低抽泣了起來.
她同情她.再者.她也沒时间跟她耗了.伸手扶起她.伊月道:“跟我走吧.”不再多言.拉上她便一同跨马奔驰而去.
只是她不知道.南阳王唯一的后妃李贵妃的本名便叫李雨烟.
两人一骑.马快速地奔驰着.马背上红白两色的纱衣随风飘然而飞.
“恩人这是要赶着去哪儿呢.”背后的女子轻声而问.
“叫我月儿便好.”一声声的恩人还真是让她有些不习惯.
“这多不好啊.”背后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敬畏.又道:“以后雨烟便是你的丫头了.那我称恩人为小姐吧.这样既尊敬得体.又不会让恩人感到别扭.”
伊月很想说她叫小姐她也会别扭.然而想想.她本就失去了亲友.若自己再这么说的话.她难免会当做自己嫌弃她.最终.还是忍住沒再说下去.话锋一转.答道:“去龙兴.”
“龙兴.对了.小姐一看就不想是本地人.怎么会出现在江夏的呢.”背后的人又问.
“我在沙漠中迷路了.”伊月的答话甚是精简.既沒骗她.但也沒泄露更多军事要秘.
“沙漠.小姐去过沙漠呀.”背后的人一阵惊奇.又接着道:“小姐是一个人去沙漠的么.”
“还有我相公.不过我们遇上了狂沙.所以走丢了.”伊月尽自己最大的耐心來回答着她.
“哦.”这次.背后的人应了一声后却沒再发问.沉默了下去.只剩风依旧在耳边呼啸.
伊月沒有多想.反而看着已经高悬半空的太阳.心却更是杂乱了.一次次扬起鞭子狠狠地抽打在马背上.
她只想快点.再快点.
然而她不知道.龙兴之战.已然拉开了帷幕.
依旧是面覆白玉面具.身穿黑色劲装.然而与其他精神紧绷的人不同的是.他却一手握着银色的酒杯.一手握着酒壶.斜依在敞天的车辕上闷着美酒.
若是他身边再加上个美人.大家肯定会以为这是红楼.而不是战场.
“啾.”尖锐的声音划破长空.更是响彻了众人的耳膜.
车辕上的人抬头看了看天.日正当头.薄唇轻启:“攻.”
车辕上黄色的旗帜瞬间便被红色取代.接之而來的便是树林中成批涌出的军队.阳光下.铠甲泛着淡淡的银光.
这.是一只打出生开始便备受关注的军队.他们最早出现是在胡琅的战场上.然而就这么一只年幼的军队却击溃了胡琅名师狼虎军.并且紧花了半年的时间便将胡琅嚼碎、吞并.这.是多么令人闻风丧胆的一只队伍.
这.就是胡琅一战威名便已响遍三国的队伍银翼军.
攻城的鼓声强而紧.犹如雨点.
城墙边上.度天梯已经架好.城门口.数百人正抬着铁皮树破门.
看着这一切.安芷依旧若无其事的饮着酒浅笑.
龙兴的大部队都在正门监视着白镐胡乱摆出的阵型.而这儿.他可以断定.不出一个时辰便可进城.
一个时辰后再与白镐双面夹击.安芷可以断定他们必定会撤.会等南宫朗月的铁骑军.然后再形成合围之势围剿他们.
想出这计谋的人的确是个人才.若不是沙漠中伊月失踪以及后來的孔明灯.他安芷怕是也想不到他们会有这样的计策.而如今.这么好的计策.也只是可惜了.
抬头.安芷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
南疆的傀儡僵尸、刺客都不是奔着月儿而是奔着他安芷去的.既然如此.不是为了江山又是为了什么.如今.胡琅灭了.背后的人却还不出來.他就不相信他还能一直藏下去.
五年前的伊家灭门之事.是谁在背后主导朝廷与江湖间的恩怨.也该是水落石出的时候了.
“公子.城门已破.辕将军问:是否进城.”一小将飞马來报.
“进.”指尖一弹.银杯顿时便如离弦之箭般射出.嘭的打在拉车辕的马匹上.那马吃痛.顿时便沒命地朝前奔去.
从攻城到破城门入城.果然不超过一个时辰.白辕勒马.拿出火折子便点燃了手中的引线.
“啾.”同样的声音再次响彻长空.此时龙兴城的正门口.只见白镐收势一手.瞬间散乱的人群便各守职责的排列了起來.
主旗颜色一改.人马顿时便呼啸着涌向了城门.
“主帅.后门小将沒能守住.已被敌人攻破了.请将军恕罪.”城门上.一小将颤颤巍巍道.
被称作主帅的人沒有说话.只是眯眼看着如同饿狼般汹涌而來的银翼军.半响.转头命道:“全体听令.弃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