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1/1页)叫我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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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贪婪暴虐是种原罪,也是所有罪恶的根源。

    ——作者注

    这是一段即使日光倾城也感觉不到温暖的记忆。

    看着和自己相依相靠的战友纷纷倒下,明日醒来屋内失去往日热闹,活着的人孤独地穿衣、孤独地靠在一起相互取暖,所受震撼的,不仅仅是心里那份特种兵的骄傲。

    自从莫名其妙地和三个雇佣军打了一架后,生活似乎一下子平静下来,队员们每天正常起床吃饭训练,日子单调可也幸福。期间也经常出去执行一些警卫押送任务,不管路途长短都是顺水顺风无惊无险,刘君浩说这是他的功劳,因为最近他经常对着老天祈祷,肯定是感动了上天所以才会有这么幸福的日子,绍辉问他信的什么宗教,刘君浩贫僧贫道贫尼了半天也没贫出什么答案,只好说自己心中敬仰着一位女神,每天都会在心中默默想念她,路过的左明听到后突然想到什么,走过来抓起刘君浩一阵搜身,最后找到自己女朋友的照片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留下刘君浩欲哭无泪。

    绍辉说现在有点平静得不正常,很有暴风雨来临之前死寂的味道。左明说他杞人忧天,他说但愿是吧。

    2006年3月28日,夜,基地宿舍。

    今天晚上气温很低,屋内的土暖气也抵挡不住这无处不在的寒气。巴塞拉国的穷苦百姓只有一所很小的石头或者泥土房子栖身,在地面上铺块劣质地毯就是一张床,而这个国度的寒冷季节非常漫长,所以这里的人非常耐寒,冬夜的哨兵站岗时甚至有人穿着短袖,但是也有很多的人熬不过这可以杀人的酷冬,随着飘落的雪花渐渐融化在这片土地上。一到深夜,除了哨兵和神出鬼没的武装袭击者外,其余人都已钻进被窝取暖,只有一些不出身汗睡不着觉的人还在做着运动。

    “七百六十六……七百六十七……七百六十八……”赵正豪一边咬牙做着俯卧撑一边喊着口号,队员们把脚搁在各自的床头做着俯卧撑,屋里充斥着一股汗味和粗重的喘气声,每个人流下的汗水在地面形成一个个人形,刘君浩将女朋友的照片放在地下,每做一个俯卧撑都可以亲吻一下画中之人,渐渐地照片被汗水浸湿,他心疼地用嘴把照片拱远,对面的左明心里甚是欣慰,幸亏今天把自己女朋友的照片抢回来,否则现在地面上难说会是谁家媳妇。一千个俯卧撑做完以后,队员们已经是大汗淋淋,大家穿着短裤走到外面用雪擦拭干净身上的汗水,回到室内又用毛巾简单擦了擦,伸了个懒腰舒舒服服地钻进被窝,很快进入了梦乡。

    午夜两点,绍辉翻了个身,裹紧被子香甜地睡着。

    突然,他抬起头仔细倾听着,感觉有些不对劲,他猛地坐起身想叫醒同伴,“嘘……”赵正豪在黑夜中示意不要出声,他这才发现所有人都已经醒来和自己一样在仔细听着外面动静。

    “你们听到什么了没?”绍辉小声问道。

    周烨小声说道:“离这很远的地方好像有几声爆炸。”屋里陷入一片寂静,大家屏住呼吸仔细听着,不一会外面又传来一声隐隐约约的爆炸声。绍辉拿起电台开始询问岗台哨兵,哨兵回答说也听见爆炸声,但是没发现其他情况。赵正豪小声提议:“咱们出去看看吧,万一再打到咱们这里来。”所有人都赞同这个提议,大家穿好防弹衣装备完弹药后打开门,刺骨的寒气顿时把他们包围,队员们飞快地跑向哨位方向,登上制高点后远远瞭望,远处黑压压的一片,除了那几声爆炸没有任何动静。

    这时苏岳松也被惊醒赶来观察情况,赵正豪趁机对他发起牢骚:“队长,能不能给咱们配个夜视仪和微光夜瞄装备,现在晚上一有情况咱们就像瞎子似的什么也看不见,怎么打仗啊?”苏岳松看着远方回答道:“我也想多给你们配点好装备,但是因为一些因素,我不能依靠国内,只能在这里给你们寻找,你们现在身上的装备已经是我最大的能耐了,希望你们谅解。”赵正豪微微点点头。大家等待了很久,没有再次出现爆炸声,最后苏岳松看看表说道:“估计是有人用迫击炮或者火箭筒袭击哪个地方,放完炮就走了。大家回去睡觉吧,不过一定要警醒些,今晚不太平。”队员们遵循指示回到房间内。不知为什么,也可能是有段时间没有听见爆炸的原因,今晚的这几声爆炸总是炸得所有人心里没底,大家只是卸下武装躺在床上,和衣而睡。

    第二天一清早苏岳松向镇里打电话询问昨晚情况,身在战乱环境中必须要在第一时间了解周围情况,才能第一时间做出判断决定得以生存。但是镇政府的人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十点钟苏岳松又打电话询问,对方也说不清楚怎么回事。苏岳松顿时明白他们的劣根又犯了——长期的战争会导致人类道德的滑坡,劣根就会代替道德成为人们思想行为的主导,接电话的工作人员并非不知道情况,而是想借机要小费。苏岳松怒气冲冲地再次打去电话,一接通就恶狠狠地把对方臭骂一顿,对方一看此人定是在这里生活得很久,才会这么底气十足地张口就骂,于是就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苏岳松。这就是现代无线版三顾茅庐的故事。

    事情很简单也很惊悚,与德克罗镇相邻的库塔拉镇昨夜遭到人数不多的一干人的袭击,袭击者鬼魅般趁着黑夜潜进镇中如进无人之境般大开杀戒,血洗了库塔拉镇,就连几百人的守军都被他们瞬间打散打怕,直打得斗志全无弃械逃走,袭击者在镇中烧杀奸掠,好好的一个镇被他们用极短的时间变为一座死城。他们一直打到两镇交界处,感觉不过瘾又冲德克罗镇放了几个火箭弹后才离开。一些幸存的士兵跑到德克罗避难,睁大惊恐的双眼回答着别人的问题,当问到对方是什么人,大约有多少时他们一直摇头,只是说没看清多少人,只是在火光中绰绰有很少的人影,应该不多。至于是什么人,他们只回答那不是人,那些是鬼影,对,是地狱派来的亡灵战士。

    “什么亡灵战士,我看昨晚十有**是一队顶尖雇佣兵干的。”绍辉听完后说道。

    国际雇佣兵在世界上应该算是非常神秘的一种职业,而且颇受微词。称之为国际的原因有两个:第一,他们来自全球各个国家;第二,他们的战场遍布全球。许多国家或者组织雇佣他们的原因也有很多;第三,用钱买命,雇他们去一线作战可以减少自己士兵的伤亡,从而吸引更多的人来加入自己组织。一些国家还会有另一个作用,便是减少自己国家士兵的伤亡,从而避免国内不会因为大量年轻士兵的死亡而引起民愤,因为所有的母亲都憎恨战争。其次,雇佣军不是正规军,他们不会受国际战争法的约束,一些国家或者组织不方便出面时他们可以代替来实施武力,并且雇佣国事后可以非常简单地推卸掉责任。再次,雇佣兵物美价廉。乍一看他们的酬金非常高,其实不是想象中的天价,而且如果在一场战争中自己一名编制军人死亡后,高额的赔偿金和国内善后工作的费用不是个小数目,如果这名军人伤残了,赔偿金和养老费用更是不菲,还会引起一些负面的社会影响。而雇佣兵就不同了,纯粹的一条生命,纯粹的一笔钱,相互之间画着等号,无论死活一律用钱处理。不管一场战争中有多少雇佣军命陨沙场,他们甚至不会作为一个数字出现在媒体之中,包括近年来新闻报道的哪国军队在哪场战争中用极少代价换来胜利,全部是把累累佣兵骨抛在一旁。从这个角度讲,除了对手之外,没有谁会把雇佣兵当做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