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1/1页)叫我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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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车队停在一座基地院内时.队员们的工作暂时可以告一段落.至于这座基地是做什么的.医学专家怎么救治他们.根本不用关心.这不是他们的工作范围.而且警卫工作中的一个原则就是不去打听工作分外的事.队员们的作战靴踏在泥泞的土地上溅起点点泥水.走过院子进到一间屋内休息.当地人员提來一暖瓶茶供队员们驱寒这个国家嗜茶.家境富裕的茶叶自然好一些.贫困家庭所饮用的茶水大多是叶粗梗多的粗茶.所以在这里通过茶水可以看出一个家庭的经济情况.绍辉一看茶色如这座城市的昏黄.料想不是什么好茶.一口饮下粗劣灼喉.但终究是热水.可以驱走一天的长途奔波之苦.他举起土杯一饮而尽.身上开始有些泛暖.这样坐下饮了片刻的茶汁.主家來人邀请队员一起共进晚餐.队员们跟随着來到一间石屋内.里面只有几张粗制的木桌椅.却按照西餐长筵样式摆放了长长的一排.人们坐下后食物很快送上.几碗米饭.一些散碎洋葱土豆和些许羊肉.再添些茶水便成为今晚的盛宴.虽不丰盛却是主家能拿出的最好食物.宴席中一个瘦长的本地人端起茶杯再三致谢.队员们站起身真诚地回谢着.沒有酒.食物也很简单.宴席进行得也快.不到二十分钟便已结束.这里也沒有电视.队员们草草地洗了把脸脱下防弹衣就上床休息了.养足精神好应付明日归途上的困乏和可能出现的突发事件.來时顺水顺风不代表回去时依旧顺利.只是他们脑子里牢记着苏岳松的叮嘱.整个晚上都处于似睡非睡的状态.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当落日沉下弯月升起时.塔卡尔彻底沦落为一座死城.沒有路灯更沒有万家灯火.远处望來仿佛此处不曾有过城市一般.这里的政府联军和本地最大的武装势力井水不犯河水.晚上也就沒了夜游袭击者.沒有前者也就不会出现忽然的爆炸声夜晚的袭击者非常可怕.他们往往开着一辆皮卡出來.车厢里摆着一座迫击炮.开到目标附近时放一炮不管打中沒打中立马开车走人.等待着來日再战.这点颇像左明死缠烂打他女友时的作风.在巴塞拉.如果一个城市的夜晚连爆炸声都沒有的话.那将会是何等的死寂.幸好的是.一座古老的建筑物内还隐约透露出一丝光亮.像黑夜在昭示着这里是人类社会的居住地.
这所房间内临街的窗户已经落下窗帘.惨白的灯光散布在各个角落.窗帘把窗外的黑暗和灯光阻隔开來.里面.充满了浓浓的烟雾.笼罩着座椅上的五个人.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各自吸着烟一言不发地静坐着.鸦雀无声.
“哒哒.”突然传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进來.”得到许可后.门轻轻地打开.一股香烟立刻顺着缝隙钻出门外.
“将军.已经打听清楚.晚上來的那批人是中国士兵.押送着几台机器送到南面的那个厂子.今天晚上他们就住在那里.”來人摘下帽子毕恭毕敬地汇报道.
一个人轻轻点点头.幅度很小而且隔着浓雾.但來人眼光很犀利.立马转身打开门走出去.又小心地合上门.屋里又恢复平静.
过了一段时间后.有人开口打破这平静:“我的建议是取消今晚的行动.对方是中国人.咱们民族素來和中国沒有冲突.而且中国对各个国家非常友善.咱们沒有必要也沒有理由去打中国军人.”
“我同意苏将军的意见.” 另一人接过话说道:“虽然杀死八个异族军人不是问題.可咱们要有重点有针对性.中国的部队从來沒有和咱们结过仇.咱们也不能主动去和他们为敌.再说.”他顿了顿.“ 中国军人的战斗力是很强悍的.”
“你是怕他们了.”旁边一个人探身弹弹香烟.“全世界任何一支军队來到塔卡尔市都得臣服于我们.中国军队和其他国家的军队一样.基本都是吹嘘出來的战斗力.你要是害怕那就不要管了.我派喜马拉雅巨腹去把他们的人头拿过來挂到广场上去就完了.”
“我不是害怕.你是知道的.”对方沒有任何表情.“死在我手中的异族军人也不计其数.这次只是八个人的小队.要论打我还沒把他们放眼里.我只是觉得咱们沒有必要去杀死他们.”
话音刚落.远处的一人吸着手中的雪茄烟.烟头一闪一暗后他把剩余的半支烟狠狠摁在缸内.随即嘴中缓缓吐出一股浓烟:“沒有必要.你忘了这么多年來咱们民族受了多少外族的欺辱.咱们有多少同胞死在他们手里.当初咱们盟约组合红雪时的宗旨你忘了吗.不值得.那这么多外族军人践踏着咱们的土地和人民.他们感觉值吗.还有.你说他们夜晚偷偷溜进來.这是友好吗.”他说的话很刚硬.但是语气非常平淡.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那就打吧.现在派人过去.五分钟就能解决战斗.再不决定下來咱们就是吵一晚上也沒结果.”另外一人附和道.
“对.但是不能伤了基地里的那些自己人.抓他们过來问清楚再说.如果他们私通外族.就按规矩处理.”
“咳咳……”屋内响起几声咳嗽.其余人立刻安静下來.
咳嗽仍然持续着.声音开始有了痰意.停止后那人摸索着端过茶缸“咕咚”猛喝几口水.终于把咳嗽和痰一起压下去.他放下茶缸缓了一会儿.慢慢说道:“巴布将军.你是不是害怕了.”
“我.”巴布一脸的迷惑.“老将军.刚才缩在一旁说不打的不是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名老将军又端起茶缸.“你派巨腹突击队去杀八个军人.心里不是害怕是什么.”
“哦.老将军说的是这个事情.那好办.这次不用抓阄也不派巨腹.我亲自带十个人把这八个人头给你带回來.”巴布说完双手一按桌子站起身走出房间.
“不管是哪个国家的人.只要他是军人.就必须杀掉不能放走.否则开了这种先例还会有下次.要是这样下去的话.咱们在塔卡尔的尊严就沒有了.”那个老将军慢慢说道.
巴布嘴里所说的抓阄并不是普通常识中的那样.红雪组织关押着一批外国人.有军人有冒险家也有过來发战争财的商人.他们被抓住扔进地牢后都会有一个编号.这些编号打乱混在一起就是这四人要抓的阄.当然那个老将军不会直接参与猎杀这件事.对照着四个编号的囚犯的体重就是他们输赢的标准.令人变态的是谁抓來的体重最轻谁就是赢家.所以带上來的往往不是四个活人.而是几副血淋淋的露着白碴的骨架.这也叫削人棍.这些人自从被抓到以后.在他们眼里就已经不是活人.死人和骨架.又有什么区别.
秋夜.满天璀璨.一条宽大的银河在纵情驰骋.偶尔翻起朵朵浪花.形成一座座星座.
“人们伤……心.不是因为……爱情结束.而是因为当一……切都结束了.爱……还在.”
“嚯.”几个还沒有睡着的队员异口同声地发出感叹.“想不到左明失恋失成哲学家了.梦话说得都这么哲理.”王建斌啧啧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