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第1/1页)叫我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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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一生.不过是一段苦短的时间轨迹.中途你会受到很多苦难的打击.这时候会有人告诉你.或是你自己安慰自己:灿烂的阳光总在风雨后;这句话也对也不对.对的是一种状态永远只是暂时的.不对的是.当你筋疲力尽地等待阳光出现时.说不定等來的是下一场更大的打击.其实人这一辈子的滋味是由酸甜苦辣构成的.沒有苦.何來甜.沒有离.何來聚.沒有煎熬.何來幸福.想通这点.你的人生轨迹方能继续健全地延伸下去

    作者注

    赵正豪的父亲是小县城里的一名医生.所供职的医院规模不大.主要是因为县城本身就不大.周边全部是生活比较拮据的劳动人民.市里每天都在宣传又投资多少钱建了个什么东西改变了市貌和市民生活质量.可是新市貌的尾巴始终沒有扫到这个县城.所以老赵的工资还是那么的微薄.一个月的薪水码齐放在桌子上.近视眼的人根本看不到这张桌面上还有那么几张钱.

    “赵大夫.麻烦你能帮俺买那什么湿吗.人家护士说用粗布对小孩不好.叫俺去买那东西.”医院简陋的走廊里.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拦住了正要下班的老赵.

    这个医院很小.医护人员也不多.医生和患者之间都相互认识.而且赵大夫的口碑很不错.所以老赵被拦下是很自然的事情.

    “那叫尿不湿.你自己可以去买啊.出门左拐的超市里就有.”老赵停下脚步.说道.

    “地里现在忙.孩他爹回家去啦.这里就我一个人伺候着.我又离不开.”老太太在衣服里面掏出一个洗衣粉的袋子.打开.颤巍巍地拿出一把钱.最大面额是十元.她拣出五元钱.好像感觉有点少.放下又拿过那张面值十元的钞票递过來:“赵大夫.俺也不知道那玩意多少钱.这些够不够.”

    十元钱.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眼里应该能买很多东西.他们忙碌终日或许也挣不到十元.这种事老赵见识得很多.他考虑了片刻后接过这张钱:“够了大姐.我这就去给您买.”

    在老太太的连声道谢中老赵走出医院大门拐弯來到县城最大的超市里.拿过一包尿不湿走向收银处.收银处摆放着几列香烟.老赵看着他平时爱抽的牌子.思量了半天沒有去拿.又看看一块五毛钱一包的香烟.抿了抿嘴想叫服务员过來.手刚抬起一半又放下.最后扭头走进超市里面又买了一袋水果.丢下两张百元大钞结完账后离开了这里.

    他把尿不湿和水果交给老太太后准备回家.值班的护士长突然叫住他:“赵大夫.”

    老赵扭过头:“噢.小王啊.叫我有事吗.”

    护士长看看四周沒有人.用埋怨的口气对他说道:“赵大夫你怎么这么傻.刚才那个老太太也找我去买尿不湿.她只递给我五块钱.一袋尿不湿一百多块啊.我一看她也沒多少钱就沒答应帮她买.虽然他们生活很困难.但咱们工资也不高啊.”

    老赵笑笑:“正因为他们沒钱咱们才要帮忙啊.咱们工资再不高也总比他们多吧.”

    护士长张嘴还要说什么.老赵伸手打住:“正豪在部队吃住不花钱.他每月还给我寄钱过來.我和你婶子又用不着多少钱.遇到困难的病人.能帮一点是一点吧.”

    护士长看着走远的老赵.嘴里嘟囔着:“自己都过不好还老想帮人家.发善心.这年头你发得过來么.”

    病房里.老太太拿出尿不湿后发现购物袋底压着十元钱.她慢慢拿出來.对躺在床上的儿媳说道:“这赵大夫真是个好人.给孩他爹说一声.下次叫他带些苞米过來.咱们给赵大夫送去.”

    老赵沒有马上回家.他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地來到菜市场买了些菜.又走到最里面的一个摊位前停下车子:“秤上一斤烟叶.”

    “好嘞.”摊主应声道.抬头一看是他.于是打趣道:“怎么了赵大夫.这个月又抽烟叶啊.”

    “嗯.”老赵笑了笑:“烟叶好哇.抽起來有劲.”

    摊主把秤抬得高高:“一斤二两.算一斤.”

    老赵递过一块八毛钱接过烟叶:“那谢谢你了.”

    小城的黄昏总是那么的宁静祥和.不像大城市那样充满浮躁和杂乱.柔和的光线拉长了老赵的身影.自行车轱辘不急不缓地在马路上转动着.带着他慢慢在回家路上行走着.此刻小城千家万户的厨房里已经热闹开來.刺啦声不绝于耳.随后整个空气弥漫着一股浓浓菜香味.老赵很享受这种气氛.心想老伴现在也应该炒着菜等自己回家开饭了吧.

    果然.等他回家后发现饭桌上已经摆放着两碟菜.和自己相濡以沫大半辈子的老伴还在厨房里忙活.巨大的幸福感立刻涌上來.他悄悄走到老伴身后蒙住她的眼睛:“老婆.猜猜是谁回來啦.”

    “除了你还能有谁.”老伴愠愠地回答道.老赵笑呵呵地放下双手:“知我者莫过妻也.”

    “你又买烟叶了.”老伴突然问道.

    “嗯.”老赵嗅嗅手里的气味.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你呀.自己都顾不过來还老想着去帮别人.”老伴放下火铲扭过头嗔怒道.

    “嘿嘿.我这不是学咱儿子嘛.儿子在部队保家卫国.我当爹的沒这本事就范围小点.算是当雷锋了.要不怎么叫爷俩啊.”老赵嬉皮笑脸地哄道.

    “你们爷俩倒好.胳膊肘老往外拐.”老伴早已习惯这种场景.她熄掉火端起刚刚出锅的菜走出厨房:“雷锋.吃饭了.”

    2006年7月5日.上午.基地.

    苏岳松透过窗户看着操场上正在跑步的队员们.基地主任走到他身边一同看着.许久.主任问道:“他们现在的情绪怎么样.”

    苏岳松知道他想问什么.两眼盯着窗外回答道:“你放心.他们不是普通兵.所有兵被挑选到特战队的第一天时就会被告知三个基本观念.第一是吃苦.在特战队不要把自己当人看;第二是死亡.决不能因为战友的牺牲而影响到战时的决心;做到以上两点才能遵循第三点不遗余力地完成任何任务.”

    “再说.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他们的情绪也该稳定了.”他补充道.

    部队的训练看似枯燥其实是大有乐趣.在这片男子汉所待的地方.他们信奉用肉体上的锻造來锤炼精神上的韧性.正如他们自己所打趣的那样:部队供自己吃.供自己穿.还能免费供自己锻炼身体.何乐不为.还有就是五公里治百病.这也是部队里面的一句土话.意思是不管得了什么病.出去跑趟五公里越野立刻就会好起來.所以在现在士气最低落的时候.队员们每天都会出來狂跑一阵发泄一下情绪.希望把自己身体抽空.沒有太多的精力去想那些蒙在心上的印雾.

    主任看着操场上的他们.不无担忧地对苏岳松说道:“现在再把这项任务交给他们.合适吗.”

    苏岳松沒有吭声.转身踱着脚步來到沙发前坐下.顺手抽出一支烟在茶几上敲着.把烟叶夯实后放在嘴中点燃.办公室非常安静.甚至可以听见烟叶燃烧的声音.

    “情况已经摆在咱们面前了.还由得咱们去选吗.”苏岳松终于发话.“这项任务关系到咱们基地的机密.必须要在第一时间完成.但是.”苏岳松顿了顿.“等完成这次任务后.咱们一定要给国内汇报申请新人來.可能的话最好是把他们送回国去过他们想过的生活.这些孩子实在太可怜了.”

    主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他们会有几个人还能再次踏上祖国的土地.”苏岳松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