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第1/1页)叫我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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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界给不了我答案.那我就说给世界听:人类在几千年的进化过程中积累下來的美好在战争这种极端暴力行为面前竟然是显得那么脆弱.人们.包括正在作战的军人都已在其中丧失了最根本的判断意识.不知道是我们太肤浅还是这世界出了错.太多的杀戮和悲剧把正确和错误纠结在一起扭转了我们的意识底线.眼花了.看到了一群群生物正在生死悲痛中挣扎着.忘记了.其实他们和自己一样.叫做人类
作者注
2006年7月7日.晚.部落.
随着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山里的气温骤降.石头垒成的房屋传导着寒气把里面变成一座冷柜.雪上加霜的是.唯一能够取暖的地毯早已千疮百孔发潮变霉.有些地方甚至可以拧出水來.本來说好轮流睡觉.但在这种环境这种压力下谁也不睡.一个个蹲坐在地毯上看着墙壁.窗外.一轮清冷的弦月挂上天空.
墙角的地毯被掀开一角露出湿漉漉的地面.上面铺着防弹衣和两件上衣.王建斌正躺在上面.不知是温度原因还是体内的毒素.他的牙齿哒哒作响.身体开始颤抖不停.他使劲咽口唾沫咬紧牙关.但是无济于事.密密麻麻的牙齿仍然在嘴里上下合颤.绍辉倒了一杯热茶扶起他慢慢喂下.热水下肚后状况有些好转.绍辉仔细地掖好盖在王建斌身上的上衣.蹲在一边看着窗外苍茫的山色.忍不住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我还沒死呢.”王建斌打颤抖着说道.
“那就好.”绍辉的心思沒有放到开玩笑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王建斌已经睡熟了.其他人却还是沒有一点睡意.绍辉摸摸王建斌的脉搏.又俯身听了听他的气息.虽然微弱但是很均匀.他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一点.黑夜对于无眠的人來说是一种非常漫长的煎熬.但是他们早已习惯.四个人挤在一起用彼此的温度共同抵抗着漫漫寒夜.静静等待着明早升起的朝阳.
夜已深.天地一片寂静.疲惫的队员们缩紧身体开始打盹.绍辉看看旁边的王建斌沒有异样.于是也合上眼皮准备休息一会儿.就在这时他突然听见远处传來汽车马达的声音.随后几束惨白的灯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屋内墙壁上.他一个激灵.刚刚涌上的睡意顿时全无.他站起身悄悄看着窗外.估计是怕打扰到不远处长老的休息.两辆车行驶到这里时关掉车灯慢慢地滑过.“这么晚了他们干什么去了.”绍辉心里起了疑问.既然这些人不是冲自己來的.他也就沒再去多想.靠着窗户重新坐在地上.把手中的步枪横放在双腿上闭目养神.
半个小时后.窗外响起细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村深夜显得很突兀.看似正在的睡觉的绍辉直起耳朵仔细搜索着这种声音.他很熟悉这种声音.当年在部队的抵近训练中经常会出现这个动静.出现这个动静只能说明一个问題.那就是外面正有人悄悄地靠近这个屋子.深更半夜的.这不是什么好兆头.绍辉屁股稍稍离开一点地面.伸直脖子在窗下侧眼看向外面.只闻其声不见其影.听着声音越來越近.他來不及改变位置.只好用脚碰碰正在睡觉的左明.
“嘘……”左明刚睁开眼就听见这个字.他立马警觉起來.听到了这股声音.声音慢慢地來到窗前.左明微闭双眼假寐.他所在的这个角度正对窗外一目了然.声音停止.两张脸庞出现在窗外.做贼一样看着屋内这几名老兵.不到一分钟.两个人离开了窗户.
“他们想干吗.”左明压低嗓子问道.
“我也不知道.应该不是好事.我出去看看.你把他们都叫醒.”绍辉同样压低嗓子说道.
“小心点.”
绍辉在黑暗里点点头來到门前.双手轻轻拉开.“吱”一声.他紧张起來.用力向上提起门一寸一寸地向里拉.门缝渐渐扩大能容一人通过时.绍辉小心翼翼地侧身走出來.他第一感觉便是屋外要比屋内暖和得多.借着冷清的月色他看见两个黑影正要拐弯.绍辉沒有犹豫.调整呼吸小碎步跑向那边.即使是跑步.他发出的声音也要比那两人轻很多.两个黑影始终沒有逃离绍辉的视线.他一路尾随着來到一所有烛光的屋前.门口放着一台发电机.说明里面肯定装有电灯.放着灯泡不用偏偏点蜡烛.看來他们的确不是什么台面上的人.在百姓面前绍辉会收敛自己的个性.但是在这些人面前.他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仙人级别.看看左右空无一人.他干脆一屁股坐在发电机上探听情报.两分钟过去后.他低声骂了一句.曲起双腿站在发电机上敏捷地向上一蹦.反手抓住屋檐腹部一挺身体便悄无声息地躺在屋顶上面.
“沒文化就是可怕.你们他妈的说句英语会死啊.”绍辉刚才骂的正是这句话.
在那间冰冷的石屋里呆得实在太久.如今他趴在外面竟觉暖洋洋的舒服.他正考虑着一会儿回去班师旷野时.下面的房门突然打开走出一群人.绍辉扒着屋檐数得很清楚.一共十三人.等这些人散完他敏捷地跳下去悄悄跟在最后一人的背后.看着他走进自己的家.又看着他全副武装地走出來.绍辉感觉不能再等了.他一记弹踢放出去.凶狠的力道穿透对方防弹衣直透五脏六腑.未等他痛苦地弯下腰绍辉一把抓住对方喉结将他拖进自己隐藏的胡同:“你会说英语吗.”
对方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绍辉松开手再次问道:“你会说英语吗.”对方睁大惊恐的眼睛看着他沒有说话.绍辉放着凶光掏出匕首.刀尖直逼对方眼睛:“我再问一遍.你会不会说英语.”对方面对这种窒息的威迫嘴里吐出几句当地语言.绍辉顿时死了心.按住对方喉结的手再次用力扣紧向外一拉向右一拽.对方身体情不自禁地随着力道方向倾斜倒去.沒等落地绍辉一拳砸在对方的太阳穴附近.这两处地方是人身上最致命的穴位.随便一处受到重击都会令人昏厥.如今两处皆受重击.对方便非常符合生理规律地昏迷过去.不过这不是绍辉想要的最终结果.他收起匕首将人拖进胡同深处.转身奔另一方向跑去.
另一个人回到家里喝些水后抽着烟往弹夹里面补充着子弹.泛黄的烛光昏暗地点亮这间狭小的屋子.男人收拾完毕后拎起枪推开门.“你还要出去吗.”妻子搂着两个孩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出去打点夜宵.马上就回.你和孩子先睡吧.”男人温柔地回答道.轻轻关上门消失在夜色中.
“梆.”一根粗壮的棍子斜楞楞地抽在他眉头上.头部受重创脑子嗡一声变成空白.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等脑子恢复意识后他发现一柄锋利的匕首正戳在自己眼前.顺着匕首的延伸他看见了一双泛着杀意的眼睛.
“你想活命吗.”对方的语气和此时的温度一样冷冰冰.
他怔住了.对方晃晃手中匕首.他想起自己妻儿的脸庞.顿时忙不迭地点点头.就在这时.他看到对方嘴角出现一丝诡异的笑容.
绍辉凭借记忆來到一处有光亮的地方.虽然沒有证据.但是他判断这户人家一会肯定会出來人.不过他非常希望自己是猜错了.事与愿违.沒过多久一个人果然推门走出來.跟上一个人一样携枪带弹.绍辉躲在黑暗里叹了口气.等到对方走到身边时暴起右腿踢翻对方掏出匕首对准他的眼睛.这招式在毙敌方面讲不足以要人命.但是在心理学方面它可以瞬间瓦解对方意志.绍辉本來就不打算伤害他.自然而然地便用这种方式和他打招呼然后用英语威胁对方.人性最深层都是惧怕死亡.如果听得懂的话他会毫不掩饰地祈求生的可能.当对方点下头后绍辉终于露出笑容.他知道现在可以沟通了.
“我们只是在这里借宿一晚.而且是经过长老同意的.你们为什么要偷袭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