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第1/1页)叫我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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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却似乎很是享受.盘腿坐在旁边眯眼看着火焰舔着壶底.等到这堆柴火燃烧殆尽.壶里的水也开始咕咕沸腾起來.老头起身把柴灰扫出去重新铺上毛毯.用手势告诉绍辉坐在上面.绍辉听话地坐下.老头也坐在一边往一个土杯里斟满热茶递给他.绍辉致谢后接过小嘬一口又还回去低头猛啃几口饼这几天他确实饿得够呛.这几口粗茶淡饭在他嘴里被嚼出了世间绝美的味道.老头也沒再客气.把唯一的一个杯子放在两人中间便开始享受起自己美味的午餐來.绍辉咀嚼着食物突然想到这个部落的生活方式很像当年的集体生产制度.一起劳动一起分享成果.又像当年李自成提出的“有田同耕有钱同使”的口号那样.当然这里沒有钱.只能是有饭同吃.他这么胡乱想着.感觉屁股下面热热的.手一摸.毛毯竟像是电热一般温烫.他恍然大悟.终于明白老人是靠什么來过冬熬夜的了.不过他还想知道这个老人已至暮年为什么生活竟是如此艰苦.他的家人都去哪里了.是不是都已经消失在战争中了.他很想问.但苦于语言不通.就算可以沟通.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气來开口寻找这个答案.
下午依然是如此.在充当完第一天的免费劳动力后.他们在村里找到一处背风地铺开行囊宿营.今夜阴风.只听得狂风刀子般呼啸地割过座座山发出瘆人的尖锐声响.加之无边的黑夜把这里变成了地狱.在深山里.白天和黑夜是两种世界.黑夜也是死亡率最高的时刻.绍辉披着一切能保暖的东西蹲在墙角处上着第一班哨.他背后的土墙阻挡住了寒风的去路.凌厉的寒风撞在墙上不甘心地尖叫着化成漩涡改变方向.绍辉听着头上哨子般的风声.又看看旁边休息的战友.心里踏实了很多.
“呼”满世界依旧是寒风不可一世的声音.但是绍辉却支棱起了耳朵.特战队员的听觉非常灵敏.尤其是对某些声音有着条件反射般的敏感.他听着声音越來越近.悄悄起身把步枪子弹推入膛.这时候过來的人应该不是朋友.有道是善者不來.绍辉是这样认为的.他沒有感到一丝的害怕.比起山里的狂风.具体的敌人比之要好对付得多.
脚步声不紧不慢地传來.一段时间过后绍辉有些怀疑是不是幻觉.他重新蹲下探出眼睛望去.黑压压一片.别说是人.就连一个鬼影也沒有.但是那诡异的脚步声仍然透过风声传到耳朵里.这种环境下出现这种现象.一向不信鬼神的他也情不自禁地联想起一些恐怖的东西.如果真能确定是那玩意倒也淡定.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明知敌人就在附近却不知具体方位.甚至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东西.绍辉心里暗骂一句.趴下身子耳朵贴住地面屏住呼吸想听出脚步的方位.更加诡异的是.声音突然消失了.
绍辉感觉不对劲.急忙站起身想叫醒正在旁边睡觉的战友.一转脸.发觉一个人影鬼魅般正站在自己面前.大骇.他急步后折腾起身子灌注所有力量踢出一腿.目标直指对方头部.这完全是紧张时潜意识的动作.“砰”的一声.不料对方也非庸辈.异常迅速地弯起胳膊挡住这一击.只是绍辉保命时放出的力量实在太重.对方虽然挡住这致命的攻击.但是巨大的力道还是令他浑身一震横倒在地下.绍辉上前想再补一脚.來者躺在地上捂着嘴伸出手.绍辉见状停止动作站在自己可控制的距离内看着对方.估计对方头部受伤很重一时说不出话.两个人在风中就这么僵持着.打斗声惊醒了睡觉的队员.有利的局势立刻倾向绍辉这边.
“你就是这么向我证明你们是朋友的吗.”來者慢慢撑起身体问道.松开捂嘴的那只手.手心里面的红色血迹在黑暗里很是显目.
“是你.”绍辉睁大眼睛惊愕地喊道.沒错.來者正是他们费尽心思想要接近的那个中年男子.
绍辉摆手让队员们放下手里的步枪急忙走过去扶起他.中年男子起身后双手在身上摸索着.绍辉递过一张卫生纸.对方接过后擦拭着嘴角的血迹.“噗.”一颗碎牙吐了出來.
“如果我现在真诚地向你道歉.你能接受吗.”绍辉看着对方问道.
对方仔细擦着手心.纸巾浸饱血液泛着暗红.绍辉又递过一张.中年男子沒有接.用力挤干纸团的血后塞进口袋:“如果沒有你们白天的举动.这个道歉我不会收下.”
一盏八面玲珑的欧式灯台.蜡烛偶尔发出哔哔声.烛光微曵.将琉璃打造的灯台照射得通透泛着流光.墙壁上.映着五个黑影.如一幕老式的电影.屋外.是永无尽头的狂风.
“我叫艾莫德.是这个部落唯一走出去过的年轻人.也是唯一一个会说英语的人.当然.只是现在.当时村里有几个年轻人也和我一样走出过这个部落.只是他们再也沒有回來过.后來只有我和另外一个人活着回來了.那个人就是你们要找的查希尔.”艾莫德捂住茶杯回忆道.袅袅热气从里面飘出消散在屋内.
“那查希尔呢.他现在还在这里吗.”绍辉问道.
“可以说在.也可以说不在.”艾莫德模棱两可地回答道.
队员们面面相觑.这种答案的背后所指他们能够猜想得到.
“你是说查希尔……”绍辉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沒.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样.”艾莫德捧起杯子低头嘬饮一小口.“他沒有死.但是你们想见他却比这还要难.”
“对不起……我沒听明白.到底出什么事了.”绍辉忍不住打断他的话.
“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们还都年轻.五年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你们想象不到我是怎么走过來的.五年……我宁愿用十年來换取这五年的空白.只求这段时间不要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艾莫德低下头.仿佛回忆就在面前.而他却忽然沒了勇气抬头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