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1/1页)宠爱

    最近  中N海的女性工作人员都在议论一件珠宝:王神爱的“丧服珠宝”。

    说  起“珠宝”,这里头不少人是行家咧,说起来头头是道:整个高级珠宝行业就是长在时间边缘的一枝蒺藜,愈是地狱般的环境愈能开出花来。比如,18世纪,拿破仑东奔西突平定内乱时,他的情妇约瑟芬却在宫廷内掀起了一阵珠宝狂潮,她发明了名为“Parures”的套装,包括,各种宝石串联制成的项链、梳子、花冠、头饰、细腰带、手镯、脚链、戒指、耳环,有时还有一只宝石腰扣。

    “丧服  珠宝”源于英国维多利亚女王,她异军突起,在王子去世时佩戴了丧服珠宝,这款珠宝及附着的脆弱哀伤就在人世流行开来。

    王神爱的这款“丧服珠宝”实际是一枚胸针,正好嵌在心脏位置,通红,并有一只装有死者头发的锁扣。至于里头是谁的头发,底下人猜可能没放,因为放公公婆婆的意义都不大。

    当然,胸针的来源也值得人茶余饭后嘴劲儿好久:不是潘九玉所赠,她妹夫谢混亲自送来的。

    好吧,这事儿又控制在极小范围内知晓,你说要叫面上的人知道了“送胸针”那天还发生了件骇人咋舌的大事!……估计这枚“丧服珠宝”更俱“传奇性”了。

    本身谢混独来中N海就是冒险,

    还记得前儿的恩怨吧,刘卫的哥刘禁“韬光养晦”中N海警卫处的“高端黑”,不还超级犯浑绑了谢混的老子么。好咧,这里到处是他的人,谢混来了,可不从头盯到尾!

    当然,他进了王神爱的房那是看不到,谁还敢当着王神爱的面儿去动她的人?只能等机会,只要是他甩单……

    王神爱翘着腿,无名指抹了红脂膏子在下唇,混子跪她跟前,上前舔了一下。王神爱问,“好吃吗,”

    混子轻轻砸吧砸吧嘴,“淡了。”

    王神爱咬下唇瞪他,“怪谁?”

    混子腆着笑,“怪我。”抬起身又去吮她的下唇,王神爱打了下他的肩头,“轻点。”混子轻了些,像猫儿幼幼地吮,王神爱表情很舒服销魂……

    谢混立在桌旁整理调胭脂的首饰盒,王神爱一手支着头窝在小沙发里看着他的腰线,完美得零瑕疵。哼一声,“混子,我是不是又长胖了。”

    谢混回头看她一眼,“哪里,你一直都这样。”

    王神爱撇嘴,“我喜欢自己胖点儿,现在的女孩儿瘦不拉几的,衣服都撑不起来,我们那儿一些小妖精减肥命都不想要了,一天只吃一个苹果。”王神爱轻轻娇娇说,完全“贵妃范儿”。

    谢混漂亮得不像话的长手指拨弄着胭脂盒,低着头说,“就是,你可别减,美食也是一项很重要的享受。对了,神爱。”谢混转身稍一提裤腿潇洒地又蹲在她手边儿,“我终于把意大利面和热干面综合到你最爱的口味了。”

    王神爱懒懒抬手摸他的脸,“混子,你真是我的……我最近老做梦,梦见一只小怪兽,说不定你就是它。”

    “什么小怪兽?”谢混问,正这时王神爱的手机响了,谢混倾身从茶几上拿过来递给她,王神爱接了电话,腿放下来拍了下膝盖,叹口气,“咳,我得去西苑看看那些老画家了,都这么大年纪还逮着这么大的罪,啧,真是不容易。”

    谢混没起身嬉笑地抱住她的腿,王神爱弯腰捧住他的脸,做鬼脸,“又撩我。”谢混半跪下来,极力仰着脑袋够她的唇,王神爱就是亲刷一下又咯咯笑地往后躲,最后还是王神爱没忍住,重重亲一口,抵着他的唇轻喘气,“混子,我总有一天要给你。”谢混仰着脸好真纯,这是世人绝对看不到的表情,唯有王神爱独享,“神爱,给不给,我永远都是你的。”

    神爱,给不给,我永远都是你的……

    这话儿,王神爱听了多久?好似从他俩懂事儿开始……之所以爸爸妈妈妹妹都走了,王神爱还独活的下来,很重要一条,她还有混子。她一直不给混子,实话实说,对混子王神爱也没有安全感,她怕有天混子也走了……混子还没得到她,舍不得离世的。王神爱总这么想。

    这么说吧,看似混子以她为天,实际,她更以混子为半条命,爸爸妈妈妹妹走了,王神爱还能独活;混子走了,王神爱可能活不了。就是这个道理。

    道理说到这里,接下来就可以理解当她得知谢混在洗手间里被人吊在悬梁!……王神爱迸发出的那如母狮护幼崽的撕心裂肺!……

    实话实说,这件事与刘卫刘禁没有直接关系,明知九玉服丧期,天大的仇他们也能忍。但是,手下这帮子人,忍不了。

    谢混被堵在洗手间时,潘九玉和她正好一同从灵堂出来。

    有人疾步跑向九玉,看见王神爱似乎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扶着九玉的胳膊走到一旁,耳语几句。九玉的眉头当即蹙紧!

    就是那人看她那一眼引起了她的警觉,王神爱只问九玉,“什么事儿?”

    自这服丧期间,这对夫妻不近不远相处着,潘九玉刻意模糊一些事,王神爱也装糊涂,两人之间总隔着一层。潘九玉是拖,总想等丧事办完,我再想想怎么个跟她处;王神爱到打定主意,丧事一完,她和他缘分也尽了,总不过一个离。

    九玉扭头看她,最后还是实话实说了,“谢混出事了。”

    王神爱当时眼就睁大!

    这时候情绪上还算稳,“出什么事,”问得也稳,

    潘九玉走过来扶住她的胳膊,“你别急,在那边洗手间。”

    王神爱就这么被他扶着由那人领着向瀛台一侧的外办公室洗手间走去……

    去了,王神爱见了,悬在梁上倒挂着的,下T被扒得精光,两腿间血流如注,的人儿……王神爱再也不可能稳了,王神爱甚至疯了,撕裂般指着廊上的人,望着潘九玉立即哭得像个孩子,又怕又慌又急,不住往后退往下沉,“你这是叫我死,叫我死!”吼得脸苍白。

    潘九玉冲过去抱她,王神爱望着混子流血的下T却似有恍惚,“那是经血,替我流的经血……”

    潘九玉怎么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严厉看向不甘心的爷们们,爷们儿有人答,些许轻贱谢混的讪笑,“我们没动他,那是他自己流的血,这犊子竟然跟娘们儿一样一月来一次?”

    听到这,王神爱突然挣脱开九玉,力气大得潘九玉无防备险些摔在地上!

    王神爱一抹眼,居高临下,手再次指着梁上,“谁再说他是个娘们儿试试!我必叫他付出代价!”

    接着,又是大哭,仰头望着,“快放他下来!呜……”

    莫怪王神爱情绪如此不稳,起伏得厉害,

    一个跟你同年同月同日生,生下来,父母间玩笑,“混子今后就算给神爱当奴才使,都行。”

    一语成真,

    没错儿,谢混是王神爱最名副其实的忠仆,一个从生下来就陪在她身边的“奴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