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1/1页)宠爱
潘九 玉走了,王神爱更如脱缰的野马,大部分时间留在西山,专心“算计”元首。
嗯 ,实话实说,这个男人算迄今为止叫她费思量最重的一位了,不仅仅因为他的身份,更因着他的个性。帝王都自称“孤家寡人”,他一人身至巅峰,性情自是叫你摸不透才能“一览众山小”。元首的“喜怒无常”叫王神爱步步小心。
他挚爱 飞行器,对此研究也十分精通,他需要一个“速记”的文秘实际大多也是针对他这一“爱好”,探索的时候有些心得或设想,随时记下,也方便他日后整理,这是一门乐趣。
元首本想找个灵光的男孩儿,这样跟着他机身下钻进钻出也方便,没想来了个杨二,身材丰腴也不似那般灵活,元首本不满意,但是王神爱愿意吃苦的劲头还是叫他挺欣赏。摆明这孩子娇气,眉宇间有不情愿,可叫她脏累处付出,她也无怨言,尽力做好。
元首通常叫她“小杨”,你说叫“小二”也不像话撒。
今天又是得爬到机身下的活儿,王神爱有点反感了,可是元首一拍她的肩头,“小杨,今天又得辛苦你了。”她又瞬间变的心甘情愿起来,元首的“考验感”一直没停歇,叫王神爱时刻担心“下岗”,都辛苦到这个份儿上了,又被他“稍不满意”地给炒了……多划不来!
元首呢,细节留意处,倒真对这个看上去娇气的孩子有些另眼相看了。这孩子直白,不情愿总表现在脸上,但是逼着自己忍呐,做事倒一板一眼,这种掺杂倔强和好胜的性子别扭是别扭,可是挺招人喜欢。
机身下,元首仰躺在滑轮车上,拆掉的部件散落一地,一旁还有一盆子黑机油。王神爱趴着,耳朵边儿夹着一只小电筒,长发在脑后盘成一个髻,显得利落而专业地在本子上速记,这孩子有办法,有些东西记关键词,有些她觉得她画出来比写出来还快些,两三笔一勾勒。元首也挺看中她这股子机灵劲儿,“投机取巧”不显呆板。
“小杨,小心那机油,蹭身上不容易洗。”
“哦。”
元首一来就提醒过她,结果扎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
王神爱一旁脖子痒,抬手一挠哇,夹耳朵上的小电筒滑下去了,这货就蹭着过去拣,结果平衡感不好,“啪唧”正面栽进机油里!好吧,这下王神爱不管不顾地“爆发”了。
刚栽进去时,这货有一两秒的停顿,好像傻了,脖子以下小腹以上正面全是糊着机油,左手也是,黑乎乎一坨,她不可置信地把眼睛睁着!
那模样好玩极了,像个小毛毛摔了一跤摔懵了,还没反应过来……元首看着她当时心就软下来,王神爱的样子招笑可爱也叫人疼,想着她肯定得不依了,果然,不依了,只是没想,真难缠。
“啊,我要死了!”
这是她爆发的第一句,身子不依地就那么扳,耍赖一样!
元首赶忙过去按住她的胳膊,“别动别动,免得漫得到处都是,别的地方也染着了。”
王神爱一听,肯定不敢再动,感觉那黏黏的都渗进了自己的内衣……这一想,我这正面不全染成了黑色!完了完了,啥也不顾了,哭号起来,“死了算了!比熊猫还丑!”
元首听了失笑,“哪会像熊猫……”
王神爱一下把火撒他身上,“都是你!非要吃午饭的时候来弄这个,多几个人帮忙不好!”这事儿还真怪不到元首,是“午饭的点儿”,但是不是元首吃饭的点儿,一般,元首都会比工作人员晚吃饭一个小时,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所以这会儿都去吃饭了,当时也叫她去吃,是她不走咩,怪谁?
元首拍了拍她的胳膊,依平常观察,她这突然爆出来的蛮横性子也属平常。元首没多说,想出去给她找清晰机油的溶液来,王神爱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别走!”完全一副怪他又黏他的样子。这时候就别揣测王神爱别有用心了,一身黑机油,她哪儿受过这种罪?本性怎么娇惯,这会儿就怎么娇惯。
那小模样,真急哭了,躺着一动不动,眼泪啪啪地掉,拽着他的手好像他一走她就死了,唯一的依靠……无法,元首只有又挪过来,轻轻拍她的臂膀,“我去给你拿溶液,赶紧洗洗,要不前边儿都黑了,真像熊猫了。”
王神爱咬着嘴巴,“不准告诉别人。”她怕人家都看见她黑黢黢的模样。
“好。”元首出去了。王神爱这会儿是只顾自己,完全没留意元首胳膊肘因为碰着她还不是染上了机油,人才大气不拘小节,根本没搭理这些。
端来溶液,王神爱当然不怕丑,伸手就去解扣子,滑溜溜她又躁急半天解不开几颗。元首像安慰小女儿的,“慢点,不急不急,洗的下来。”人没说因着要避嫌就不管她,还是大度地过去两手帮她解扣子,眼中丝毫无尴尬,不急不躁地边安慰她,边仔细看染着的程度。人才是在真正解决问题,哪像她,躁得像团火,就会嚷嚷,
一会儿,“要洗不干净怎么办!”
一会儿,“呜……内衣粘在上面了!”
元首小声轻哄,“没粘着,是你乱扯暗扣缠着了,”
解开,王神爱一见自己那傲挺双 峰黑乎一团,再一看红嘤嘤的一粒也是黑坨坨……完了,更是哭天抢地!得亏这会儿没人,否则人听了多脸红,怎么想元首!
“R头都是黑色了,都渗进小褶皱了,以后要是黑黑的一粒,像个老女人,谁还愿意吃!”
元首哦,恨不得咬上唇笑,这孩子啊,真是什么都敢说!
这个不好安慰撒,太亲密。元首不做声,依旧像父亲用软软的小毛巾沾上溶液为她擦洗,
他不说话了她也不依,特别是她现在“最关切的问题”,又一下抓住他的手腕,“你说是不是!”
就把她当个孩子吧,
元首带着她的手来到那顶端,轻轻擦,轻轻擦,稳沉温柔地说,“怎么会,清洗后该是怎么还是怎么,多洗几遍就好了。”
她跟着他手里的毛巾磨那顶端,不依不饶,“要洗不干净怎么办!”
元首不回答她,这完全就是孩子的无理取闹。
王神爱抱着他的手腕又呜呜哭起来,“我不管,洗不干净你得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