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二五七 一剑屠一城(第1/2页)仙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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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青自是不知道沈言在想些什么的.便算他知道.想來也是不会为沈言作答的.
“……你那东來师兄.为了什么.能守在一株树前整整七年.”沈言的声音中晕着一缕抹不去的好奇.同叶东來对他的兴趣一般.他同样对那个看似傲气凌天的男子有了一丝好奇.
少年微微一愣.小脸上瞬间泛过一抹惧怕.
严青自然对叶东來是极为惧怕的.甚至说是惧怕中夹杂着几分敬重……但沈言却是不知道这份敬重和惧怕有何而來.
因为无知.所以无惧.
两人顺着绿意盎然.花团锦簇的山路不断的往里去.除了先前在那绝壁石台处看见的叶东來之外.竟是再沒有见过另一人.
不过这丝毫不妨碍严青要做的事情.和沈言要问的话.
“很可怕.他干了些什么.”沈言看见严青面上的神情.瞬间便明了了几分.他前世见过无数人面上出现过这样的神情.当然是因为临死前面对他时露出的恐惧.
但严青面上这表情.却有些许不同.
一者是因为他并非临死.二者是这神情中虽然恐惧偏多.但那一丝敬重.却也是抹不去的.两者合在一起.沈言却也是想不明白的.
所以他再度出口问出了另外一个问題.严青答不答.却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毫无疑问.严青对他有成见.亦或者说是厌恶之心.但沈言却不在乎这些.所以即便明知对方对他沒有好感.可他还是问了.
终究……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和一个从小锦衣玉食.被所有人当成天才供起來的孩子.沈言实在是难以生起怨怼之念.不是他心善.而是沒有必要.
两世为人.前世又登上了那名为最强的山峰.
若说这个世界上无人能让他的心境有波动.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份波动.却绝不会因为严青而出现.
严青本不应该回答沈言的.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但是看着沈言那一堆澄澈如水.清冽如漫天星辰的黝黑眸子.他的嘴唇嗫嚅了一下.还是违背己心的说出了一句话.
“十步杀一人.一剑屠一城.”
严青话音有些颤抖.
他本不想说.却还是说了.好像沈言问了.他便应该回答一般.
沈言神色一滞.他终于知道先前嗅到的血腥味是怎么來的了……原來并非那柄木剑.天生灵性.为杀人而出.
而是真真正正的.使用者用它.饮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鲜血.
“为什么.”
沈言问的有些莫名其妙.按道理说.严青本來应该是不能理解其中蕴藏着的深意的.可他此刻.却是听懂了.
无奈的笑了笑.
“为了那株树……就是那株可笑的.仿佛顷刻间就会死掉的树木.他一人一剑.走了六万七千里路.屠掉了整个城池.整整三百八十万人.无一存活.”
严青话音中虽有恐惧.虽有惊惧.但并不显愤怒.是以沈言只想到了一个可能.
“魔.”
严青露出一抹惨白的笑容.旋即摇头.
“是妖族.冰妖一族.”
沈言眉头微微皱了皱.虽说妖族和人族誓不两立.但屠城一事却也做得有些过分.而且因为青萝和木南山的缘故.沈言对妖族倒也改观了不少.
不过他却不知.木妖一族除了少数的一些族群以外.大多数都是热爱自然和生命.讨厌战争的族群.
而冰妖却不一样.虽然脱胎于水妖一族.算是水妖的分支.
但冰与水.虽同根却不同源.
一个在某种程度上.甚至比精铁还要坚硬.另一个却能柔的.犹若一缕青烟.
“……便是冰妖.这样的做法.依然过了些.”
沈言沒有去问真的么.真的一人一剑屠杀了冰妖一族的一座城池.真的杀掉了冰妖一族三百八十万人.
严青话音出口.他便自然而然的信了.
只因为做到这些的.是那个叫做叶东來的男子.
“……所以我说可笑.你知道发生这件事的原因么.”严青本來已经转过身去.似是不想再同沈言议论这个问題.
不过刚走出去一步.沈言的话音却是让他再度转过了头來.
严青的小脸上.也晕着一抹淡淡的苦笑.无奈到了极点.这样的笑容.似乎本就不应该出现在他这个年龄的少年身上.可此刻却显得这样的自然而然.
沈言摇头.
“归根结底.还是要算到将凡梨树随手给他的那人身上.不收他为弟子便也罢了.偏偏又给出这样一句空口白牙的承诺.”
“说什么.哪一天这树开了花.那一天你便入我门下吧.”
严青面上满是愤慨.
“你说说.你说说……这也太沒有道理了吧.哪有让人守着一株根本不能开花的树木.却郑重其事的给出这样的承诺的人.”
“就算这凡梨树能开花.只怕也是水里的月亮.看的着摸不着.”
严青一边跳着.一边伸出手指在四处指指点点的道.
小脸涨的有些通红.那丝面对沈言的厌恶也随着面上神情的剧烈变化.而消散了几分.
“沒有机会.”沈言知道.但还是这样问了出來.
严青微微一愣.旋即叹了口气.
“难.难.难.”他也不知道学着谁的口气.显得有些老气横秋.周边含苞欲放的花儿.似乎也偏起了头來.想要看看如此怪异的声音.是从哪里传來的.
“这些话.是谁说的.”
沈言沒由來的问了句.
“二长老.”
严青摊了摊手.显然是在说.此事跟自己无关.
沈言心头一滞.瞬间再度想起了那个一袭白衣的身影……二长老.毫无疑问.在十二剑峰长老之中位于第二.
可想而知.对方的实力.对方的境界到底有多高.
连这样的人物.都要连连叹上三个难字.只怕凡梨树要开花……真的有如登天.虽然从典籍中早已看到了其中的记载.也猜测到了其中的艰难.
但沈言却真的沒有想到.居然……比他想象之中还要难.
“我问过二长老同样的话……”
严青耸了耸肩膀.旋即神色间再度露出了一抹淡淡的无奈.
“偏生.东來师兄就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九岁入门.二十二岁被那人随手扔下了一株树.如此一守便是七年.”
“谁都能看出來.那树想要成活都很难……开花.只怕是白日做梦.”
沈言沉吟片刻.沒有再询问这话是谁说的.想來也是二长老闲來无事告诉门内弟子们的.
“说了半天.还是沒有扯到正点上.那冰妖一族三百八十万族人.是因为什么死的.”
严青倒抽了一口冷气.似乎沈言再度提起了一件让他不愿意去想的事情.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的话.”
“七年前.东來师兄得到那株凡梨树.得到了那人一个承诺.于是乎.他就开始守着那株树木.自得其乐.”
“然而好景不长.不过半年功夫……那凡梨树似乎突然生了什么怪病一般.一下子就变得萎靡了起來.好似顷刻间就会枯萎消逝一样.”
沈言心头大概估计了一下时间.想必七年前刚刚拿到这凡梨树的时候.还处于第一个百年中的最后半年.所以才会在半年之后出现这种怪异的情况.
“东來师兄把那个承诺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树木死去.而后一边用真气梳理.一边在王朝境内.找寻救治这树木的法子.”
“想來他是沒有找到的……”
沈言插了一句话.
严青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似是在说.若是找到了.还会有之后那些破事儿么.
“自然是沒有找到真正的法子……但让他找到了另一条路.”
沈言心头一惊.莫非还有它途.虽然天下典籍记载大不相同.但叶东來若真有心去找.只怕也能寻得几分端倪來.
“什么路.”
“有人骗他这个脑袋里只有凡梨树的白痴的一条路……”
严青说出白痴两个字的时候.神色之间明显有些紧张.四处打量了一下.方才再度摆正了小脸上的傲然之色.
“为何这般说.”
沈言也不急.严青为何给他作答.想必也有几分小孩子显摆的念头在其中.
那么他自然不会拆穿这少年的把戏.也就乐得顺着他的意思走……时不时的插上一两句话.显得自己很想知道.那也是异常有必要的.
“……我并不知道骗他的那人是谁.也沒人知道.”
严青果然很受用沈言眸中的焦急之色.故意学着二长老给弟子们讲述奇闻异事的时候一般.托足了时间方才缓缓说道.
他是不知道.沈言根本就不在乎他说的快还是慢.
只要能知道原因.那就足够了.
“有人告诉东來师兄.凡梨树之所以会萎靡.是因为要开花了.需要吸收大量的精华.”
沈言神色略有些诧异.不由惊愕的望了望严青.
“真是如此.”
若真有它途.想必这凡梨树开花.还真的会有那么一丝希望.敞若是典籍中记载的那般.才叫做真正的难如登天.
“是个屁.”
严青眼睛一瞪.旋即怒骂出口.
“你说说.你说说……这种白痴般的借口和理由.明显就是引着他去做某些事情.也只有我万剑宗.这个白痴般的家伙才会相信.”
严青站在山道之上.一只手不断的在身前指指点点.
沈言不消再问.也明白这又是那位二长老的原话.他却是不由暗自笑了笑.这二长老倒也是个性情中人.
“有人告诉他.冰妖是妖族里面灵气最重的一族.而且那城池之中的冰妖一族.除了少数是真正的妖族以外.其余的都是妖兽.也就是所谓的妖丹族.”
“这城池之中的冰妖一族作恶多端.经常去侵略其他妖族的领地.掠夺物资.”
“东來师兄本身就修的是浩然剑道.自然是一身正气凌然.听闻这话.哪有不怒的道理.加上凡梨树也需要那莫须有的精气……”
沈言苦笑了起來.
严青也苦笑了起來.
“于是乎……他就信了那个所谓的.只要屠杀五百万冰妖.而后便会将其怨气.血气.灵气凝聚成一枚聚魂珠.”
“只消得将这枚珠子埋在凡梨树的树根之处.三五日内.凡梨树便会开花结果.”
“这般说法.会有人信.”沈言愕然道.
“……我就说么.也只有东來师兄.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回了万剑宗.便禀明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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