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节 光阴散了,寸金走近了回忆(第2/2页)山孩子与豆味华年
开他,流着泪大叫:“你弄疼我了!”
我的叫声把他惊醒了,他不疯了,安静地蹲在地上,像一只受了伤的家猫,那么那么地无助,也那么那么地温顺。
“对不起~。”他说:“对不起~。”
我走到他面前,如他般安静地蹲了下去。
他抬起无助的眼,眼里像有流星划过般,闪现一丝微亮:“窦泌,让我们回去,都回到过去好不好?我天天给你编草鞋,做衣裳,种白兰豆给你吃,好不好?”
哦,我恨上帝,恨上帝是如此宠爱他,把他宠成了一个天真的孩子。
只是不晓得,他这样无条件的溺爱他,到底是宠他,还是害他。
“好啊。”我眨着眼睛,学一副天真地可怜相。
“真的?”他是真的天真得不用装,把一双大眼睛,笑成了冬天最纯的花儿:“你说的是真的?”“”当然,“我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只要你能提着刀把窦秋波给砍死,你提任何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我说到做到。“”呼呼~“很冷的风灌进了领口,把碎了的心吹凉了。
他的笑,也凉了,像是遭了七月的霜冻,就这么僵在脸上,一点儿,一点儿地,碎作了冰花儿。”窦泌,你知道我不可能这么做,她现在是我阿妈。“”那你就滚出我的生活,“我冷脸道:”别再让我见到你。“”你知道,我也不能没有你。“”可是我不介意我的生活没有你。“我用手忿忿地指着门:”滚吧,请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像是忘了抽泣,亦或不曾哭过地,凉凉地秋风,不再呼啸。我看着他,看着他默默地背过身去,默默地迈出了步子,又默默地离开,最终消失在了木梯一眼望不到头的尽头,静静地,悄悄地,没有多余的,只言片语。
我稍稍一使劲儿,把指甲抠近了门缝,”刷刷~“木屑如飞扬的尘土般刷刷掉落。”傻寸金,我们都回不去了。“我低声耳语,不让风听到,只怕天地,又陷入一片漆黑,一如那被泪水浸湿的火把,永远地,失去明亮。
是的,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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