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节 过继乌龙,异想天开地瞒天过海(第2/2页)山孩子与豆味华年

爹家就是你的家,你要想来啊,我们随时欢迎的。”

    “阿爹,这可是你说的,不代表我也欢迎。”寸草抱着手立在一旁,字里行间就跟打了冰似的,冷的不行。

    “寸草,怎么说话呢,上回我跟你提起窦泌来我们家换米的事儿,你还埋怨阿爹小气,说阿爹占她便宜,不肯多换给她,怎么而今面对面地,你会这副冷淡的嘴脸!”

    寸草挂着冰的脸一下就绿了,随即狡辩道:“我那是不想占她们家便宜,这不,今天不是也把多余的鞋还给她了嘛,两清了。”

    “你哟,真是····”

    “大爹。”我打断了父子俩儿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没关系的,由他说好了,”我深鞠一躬:“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这过继我是没想过的,但往后,我保证多去您家串串门儿,给您干干农活儿,帮点儿小忙啥的,这不打紧。”

    “嘴上这么说,可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了,哦,不,我忘了,你说过,你是没心的。”寸草在一旁冷嘲热讽着,也不知道我哪儿着他了,他这么耿耿于怀。

    “好啦好啦,”张瘸子呵斥他:“你给我少说两句。”

    “窦泌啊,那就不多说了,院儿里的鸡还等着我喂呢,我们就先走了。”

    “哎,大爹,您慢走!”

    落日向西,我看着这一老一小的身影重叠进了夕照的剪影中,慢慢变成一条线,两个点的空白。

    “原来,他也可以是人的。”我凝视着手中的泛黄的房契,只觉得这是凝视着一个比梦还要不可及的奢望。“呼呼呼~”夕烟淡淡地地漂浮,在光晕浓重的熏染下,它散发出温热的气息,渐渐地,舒展了额前皱巴巴的纹路,舒展了纹路里模糊地字迹,毫无遮掩地,就这么平视着着黄昏的惨景,默默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