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节 谁来牵挂,我无处安放的青春(第2/2页)山孩子与豆味华年

子吗?人赃俱获,难道你想否认吗?混蛋!”

    大妞望着我愣愣地看了半响,随即咯咯地笑了起来:“呵呵呵呵呵~,没错,看来你都看到了,可这又说明什么呢,你就是妒忌,自己的亲大姨,倒过来疼我一个外人,你看着很不舒服是吧。”

    我斜着眼看她,咬牙切齿的恨,几乎要把肺气炸掉。

    “行吧,看你可怜,”她把篮子搁到了石桥的墩子上,然后从里头拿出一个苹果,转身递给我说:“这个,就当我施舍你吧。”

    我摇头轻笑,伸手不动声色地将她强捧在手上的耻辱打落在地。

    “你!”她的脸像乍然间转凉的天气,一下子阴掉。

    “鸟人!”她骂我:“你简直不识好歹!”

    “不识好歹的是你吧,你我从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这么做那么做的,”她和我装糊涂:“我做什么了,啊~?”

    “你别装了,我什么都听到了,是你偷偷地背着寸金把条子交给窦秋波的,是你是你是你!”

    “呵~,今儿个可真够不凑巧的啊,什么都给你听了去。”她脸上闪过一丝吃惊,可随即取而代之的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无所惧畏。

    “是,”她极其不知悔改地承认:“那借条是我给的秋波婶儿,什么不对吗?”

    “有什么不对?!”我咬着牙说:“你把这屎盆子往寸金头上扣,你这样对吗?”

    “听听,真是可笑之至啊,”她调高了音调宣告:“一直以来我从来就没说过这条子是寸金哥哥交出去的,诬陷他的人是你不是我!”

    像是最残忍的解剖,我从血淋淋的模糊里,看到了最残忍的真相,每一个字都尖锐得像刀子,活刮了自欺欺人的我,还有我所不见的,隐约作痛的心。

    竺寸金,这三个红得滴血的字,这一个傻到少根筋的人,曾经是那么深信地把我当成了站在他肩上的太阳,可是而今,他却被这个沉重的信仰,压得喘不过气!

    哦,寸金,寸金,如果现在有一阵风的话,那请你细细地听,那每一寸金灿灿的光,都是我的抱歉,忘了我吧,就像时光日日夜夜那样的流动,忘了我,我也会忘了你,在不再有风的明天,然后闭上眼睛,等待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