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离歌001(第1/6页)美人江山之虐恋:双生离歌

    双生离歌001

    厢房内榻,暗红的床幔已经散落下来。青溪被放在榻上,孙冉已俯身压了上去。

    青溪第一次被男人这般对待,早就涨红了脸,瞳眸里满是惊恐的泪水,绝望地祈求:“孙冉,孙冉,我求你,青溪不想……”

    然而此刻说这些话,孙冉仿似不闻,他眼眸里已是情欲和占有欲。这个原本他的喜欢女子,今时好不容易失而复得,他怎么会错失。

    青溪的手脚被他轻易桎梏住,此时她心头除了慌乱和空白,再也无济于施。

    他缓缓探开她如玉的柔颈,俯下头一寸寸、仔细地吻了起来。

    肌肤传来异样的感觉渐渐让青溪害怕,泪水无声滑落枕旁。

    孙冉是个**高手,他循着她颈旁,吻至耳侧,又再下行,眼看着他要除去她胸前的浅藕色内衫,却又有了迟疑。

    他再次抬首,看着她淌下的泪水,那般神情的她忽然是闵月一般。

    他的心头一怔。

    “青溪,你心里有孙冉的。我终不会负你——”他缓缓抚摸她的面庞,轻轻为她揩去面上的泪水。

    青溪的心里愈发害怕,身体哆嗦不已,哭啼的声音清晰传来。

    “若你真的在意我,就请不要这般对青溪。曾经你让我绝望,今时别再伤害我好么?孙冉——”

    孙冉的神情微滞,渐渐地,手失了力气。

    是的,他不能。青溪和闵月一样,自己怎么能因自己的喜好就占为己有,既是给不了承诺,就要远离。

    可这份远离的自觉,已使他孙冉一再地纠结辛苦。

    他为她掩上那颈前的衣衫,蓦地起身掀了帷幔,在那榻前背对着青溪,站了须臾,平息了心中的起伏,渐渐恢复了往日儒雅风度的孙冉。

    “对不起,青溪——。若你肯等我,我孙冉定不会负你。若是你不愿,孙冉也不强求。”

    片刻,孙冉抬步离去。

    青溪收拾好衣衫,偎在榻前,不由得再次苦恼起来。离开王府,离开那个让自己捉摸不透的人,自己该何去何从。药王谷是自己的家,却不能回去。然若听从孙冉的安排,即便二人无什么瓜葛,只怕最后也摆脱不了越王女人的身份。

    须臾,外面有喧嚣声传来,接着似是兵器相接的声音。

    青溪惶然出了屋。四下正打得火热,却一眼看见那园子里轮椅上的一人,隔得有些远分不清真假。按推理应是那假王。

    秦墨见青溪奔出,便止了打斗。越王带的人没有残王的多,这里毕竟是楚地,大批的护卫军士于越王不可能。孙冉来楚地劫走和悦郡主,本就是冒险。

    但此时的孙冉,神情丝毫不变,泰然处之,甚或连随身佩带的承影剑也不曾握。

    “越王爷劫走本王的王妃,是何居心?”

    轮椅上的庐陵王,玉面微寒,目光扫来有股子凌厉,却只缓缓质询。

    二人虽是第一次打照面,却如同见过多次一般。彼此早在对方的心中掂量数番。

    “本王正是来接郡主。和悦自从嫁与庐陵王,遭受冷遇。郡主思念故土,故而本王便接她而回。”

    秦墨呵呵笑了出来。“越王真是兄妹情深。只是本王的王妃不劳烦别人接送。今时,越王是想将本王的妃完璧送来,还是想血刃这山庄?至于你我之间若动兵卒,于两国之间……你越王最是清楚。”

    总归是庐陵王占理。

    青溪欲要上前辩解几句,然孙冉却伸手将她拦在身后。看样子二王之间并不容易达成退让。

    青溪看见很快有大批士卫闯了进来,迅速包围了这山庄。越王轻估了项黎的布防。

    项黎素来在各郡都有防卫,这南郡虽不是项黎属地,然一个王动用一个外郡的防军这么神速并不多见。

    青溪知道孙冉是为自己好,然若为了自己死太多人,甚或影响楚越关系,她是不愿的。她霍青溪不应当成为这个借口。

    于此,她到底向那庐陵王解释道:“王爷,是我青溪思念家乡亲人,故而想法出来与越王表兄见面,既是王爷寻到,本郡主与王爷回去便是。”

    孙冉的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拉住她的手不肯放。

    青溪转身低声,似是劝慰:“越王,请您不用担心。和悦一时冲动离府,感谢表兄的收留。只是青溪好歹已是庐陵王妃,并不能这么一走了之。青溪对表兄只有敬仰之情,别无其他。”

    孙冉眸中现出一抹恼恨,今时既劫她到此,便是破釜沉舟,他既知青溪尚完璧之身,便晓得项黎对青溪的情感也未必多深,如此他是不想她就这般回去。

    “越王爷,郡主既已晓得错误,也愿随本王回去,你再阻拦休怪本王不客气。”

    秦墨做了示意,瞬间外围的人已经打了起来。

    孙冉这边,刹那凌空跃出了一队银甲贴卫,手执银盾银剑。蓦地,秦墨吃了一惊。这银甲护卫,他听过传说,今时却是第一次见。

    听闻银甲贴卫不但功夫高强,还善飞遁。若是被他们所护之人,万没有逃脱不了的。如此那孙冉若要带王妃而走,自己纵有多他几十倍的人马也奈何不了,他秦墨怕要完不成项黎交代的任务。

    然而青溪不知道这点,她以为秦墨人多势众,孙冉必会吃亏。她不想为了自己,让孙冉出什么意外,更不想挑起更大的争斗,死伤无辜之人。

    青溪趁人不备,瞬时夺过一护卫的剑,将剑刃抵在自己的颈旁,大喊:“住手!不然我就自刎于此!”

    当此时,两下里都停止了打杀。

    当先的是孙冉,他面上一抹厉痛,声音温和中带了急促:“青溪,听话!回到我身边来,今时你若回去,他项黎只怕是不能善待你。”

    一个试图逃脱的王妃,甚或还与一个王爷说不清,孙冉的担忧并非多余。越王的皇姐常乐公主就是个例证。

    当初原本是秦王轩辕宸喜欢孙敏,然而最后秦王退出,汉帝娶了常乐公主为贵妃,秦王从此做了个江湖闲散王爷,即便出身高贵,孙敏到底成了遭弃的冷妃。今时,孙冉必不想青溪遭受这种待遇。

    “越王屡次阻拦本王王妃居心叵测,他日,你孙冉别怪项黎不讲情面!”轮椅上秦墨双目射出寒光,语气狠厉。

    青溪朝那秦墨喊话:“王爷若真心想我回去,就当将这围兵撤离,放越王离去。本是我自己一人任性而为,我和悦愿意承受王爷的责罚。王爷是应还是不应?”

    青溪的颈因为那剑刃所抵,已经有血流出。那霍青溪对剑器不熟悉,秦墨非常担心她失手伤了自己,故而做了手势那围兵都收了回来。只见那青溪也缓缓抵了剑走过去。

    孙冉望着青溪离去的身影,心中因着遗憾而痛。到底她青溪不信自己能护她全身而退,她甚至不会再为他而等,更不肯无名无份做自己的一个女人。她已不是当初那个初见的丫头,她再也不会满心满意只他一人。

    待青溪走近秦墨,秦墨抽了身边人的剑鞘,剑鞘瞬间飞向青溪,不偏不倚打掉了她的剑柄,只听“噌”的一声,青溪的剑被打落在地。

    紧接着青溪被庐陵王的人控制,四周的围兵再次上来,青溪望向王爷,惊愕道:“王爷答应过放他们走的!”

    “本王自始没说过一句话。”秦墨望着青溪,嘴角露出一抹笑,带着淡淡的轻蔑。

    他没说,却用行动让她误以为答应了。

    倒是那孙冉丝毫没有惧意,只是冷笑道:“庐陵王也不过是诓骗女人的角色,本王希望你能善待郡主——”

    “本王的王妃用不着你越王操心,越王爷还是考虑现下你如何走得了!”

    孙冉呵呵笑了,“本王可以来,自然可以走!”

    话毕,孙冉与那一队银甲贴卫瞬间离去。速度之快,让人恍惚以为这是江湖传言的凌波微步。这些平时隐匿的贴卫都是轻功极其了得、精挑细选的忠心死士。

    越王孙冉果然对自己的安全绝不马虎。

    青溪见孙冉等人就一瞬间功夫就跃上屋檐,再也无踪,才明白为何他要带自己离去。他原就可以护住自己离开,如此倒是自己放弃了与他一同离开的机会。

    “王妃,现下可是后悔没与越王同去?”

    “没,没有——”青溪顿时有些胆怯。

    果然那假项黎的轮椅而来,他望着青溪那张俏面,幽幽道:“我倒是低估你了,竟然还扯上越王。不过,我很好奇你到底哪里让项黎看重?!”最后那句他贴着她的耳侧,轻到只有二人可知。

    然后,那假残王滑了轮椅而去,临了留下这么句话。

    “来人!将王妃软禁,护送回江城!”

    秦墨到底不是项黎,再怎么相像,唯有心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多情只恨欢娱远

    路上归程很赶,原本三四日的路程,那秦墨竟然用了两日的时间赶了回来。外人那里只当是王爷携了王妃去了趟远郊。

    这两日,青溪被囚在光线不透的车帐里,有青柠看着。故而当掀开车帘,看到那王府大门上的匾额,青溪只觉得亲切,然那鎏金的字有些耀眼,不觉得用袖子掩了阳光,早有阿香姑姑和黄橘在门口候着。

    青溪被黄橘等人扶了下去,那青柠也跟着下了马车,径直去了前面庐陵王的马车前,他的车驾向来特制,专为轮椅而造。

    黄橘瞥了那青柠的身影,又看了郡主的面色,便低声说:“郡主。您没受什么委屈么?”

    青溪淡淡摇首,神情却一抹暗淡,缓缓迈过石阶,往东苑走去。

    入夜,青溪并不能入睡,辗转反侧,不过是为了这几日的事。总感觉与孙冉重逢相见的情景似在梦里,甚或自己嫁与残王也变得不真实起来。

    到底是路上颠簸没有睡好,子夜时分,青溪还是睡着了,轻缓均匀的鼻息萦绕了香阁。

    窗外,新月如勾,园子里的蔷薇花静静地开放,有暗香盈动。

    二日,青溪刚刚梳洗完毕,尚未用膳。便有阿福而来,说是王爷唤王妃去西苑雅轩用膳。

    此时,青溪正拿着一柄钗子对着铜镜琢磨别进发髻。几日路程,秀发有些糟乱,今早才得以洗。没料到回来后第二日,假王爷就唤自己去。

    青溪这一路有些忐忑不安,思及这两日假王爷对自己的态度,愈发担心。西苑雅轩是个妙趣之地,向来只王爷闲来在这喝茶休闲的地方。

    穿过廊子,远远就见到了那雅轩中坐着一人,却不是白色缎袍,而是暗黄的贵族华袍,今日天微有些阴,此时那人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疲倦和阴郁。

    在离他几步远的距离,青溪犹豫了会儿,才俯身行了姬妾礼,低了头温和道:“和悦见过王爷——”

    没有回音,只听见那轮椅转动的声音。

    “王妃何时这么懂礼?”语气里似乎并没有那两日的不喜,而是温和得很。

    青溪依旧没有抬头,口气愈发谦恭,自责道:“以往是妾身的不对。自此,妾身定会严以自律。”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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