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离歌002(第2/6页)美人江山之虐恋:双生离歌

那日,他主动为自己算命,说的莫名其妙。

    闵月见人群里那柳先生收了摊子离去,忙得遮了遮斗笠,跟了过去。

    二人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倏尔,那柳先生转进了胡同,却再也寻不见了,明明是个死胡同,却没影了。难道这人轻功了得。

    司棋见郡主失望而回,便笑道:“算了,公子。还是去茶楼喝杯茶吧。”

    这一路没有歇脚,这会子的确是口渴,便点了头。司棋伸手去摸自己的钱包,惊道:“坏了,公子,刚刚我们在人群里挤的时候,银子许是挤掉了。”

    闵月哂笑一声,无奈道:“我看不是挤掉的。八成是有人故意挤我们顺便摘走了钱袋。”

    二人都有些垂头丧气往回走。

    “唉,都怨你公子。要不是我怕你出什么意外,也用不到跟着挤。”司棋气呼呼,抱怨。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明明是你的银子招了贼人,你若不跟着我,我还不会被人挤,更不会跟丢了人。算了。自认倒霉吧。”

    “只有这样了,眼下公子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了。”司棋打量了四下的摊铺。那些酒楼都是认银子的,是不会欢迎身无分文的人进去的。

    闵月玩笑道:“江湖人哪里那么多讲究,累了就坐在墙角便是。”

    闵月捡了墙角一个石头一掀袍子坐下,似乎有那些公子的洒脱恣意。

    司棋见她在装,少不得抿嘴笑了,也往墙根靠了靠。

    吴王归来

    没歇多会儿,长街人群开始骚动。

    “让开,让开!各家都把摊子收了,十里街要清街——”有人已经在那敲锣打鼓吆喝着。

    不多一会儿,有一对手持武器的士兵清街。

    那些起先只是挪了挪没收摊子的人,这会子可吃了大亏。士兵将行人往两边赶,行人推搡着往里挤,自是将那摊子少不得碰倒。有些摊子的水果洒了地,有人已经趁机哄抢。

    司棋见了那么几个青橘子滚到这边来,忙得为郡主捡了起来。

    喜滋滋递给郡主:“公子,先吃了这橘子解解渴。”

    闵月见那边倒了摊子的商人正呼天抢地:“别抢啊,别抢啊,小本生意啊。我的橘子。”

    “趁火打劫的事以后少干。”闵月瞪了司棋一眼,仍旧是接了橘子。

    别人都往临近店铺里躲,唯有二人一个劲往外挤,“这位小哥,到底谁来了要清街?”

    “不清楚啊。”

    “快躲一下吧。听说一会大批将士而来。一个躲闪不及就性命不保了。”

    闵月还是好奇不已,到底谁啊?这时候只听人群里有人低嚷一句:“哎呀,恐怕是那北征的吴王,征北将军来了。”

    这一句惊人传播,顿时人群里炸开锅了。

    “原来是吴王殿下啊。吴王威武啊,扫平北地,北汉被打得投降议和了。”

    原本都想躲避的人,这时候都想目睹一下征北将军的风采,传言中让北汉人闻风丧胆的冷面吴王,百闻不如一见啊。

    “原来是吴王殿下凯旋归来啊!一骑勇闯敌营杀百人的吴王,我们夹道欢迎啊。”

    士兵用长矛拦截着两边的人群。人群里欢迎声不绝于耳。

    闵月力气小,只被挡在后面。此时只能在人后挤来挤去,终于寻了缝隙,将视线投了出去。

    闵月的脚变得虚浮起来,心头渐渐有些慌,表情也空洞无神。

    吴王打仗回来了,那个曾与自己要好的孙冒今时回来了。

    不多久,人声渐渐小了下去。然大队人马而来的声音,却通过长街的石板清晰传来。

    高高的旌旗飘扬,上面是个隶书的“吴”字。几匹彪悍的战马,一字排开,行走在长街。身后浩浩汤汤的先头仪仗军。

    有一匹火红的汗血宝马在一排中略微出前而行。马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半年未见的孙冒。

    他缓缓走进视野,隔得并不遥远。

    这个方向看,他侧面线条愈发硬朗,神情冷峻,目不斜视,仿佛渗透出不可逼视的寒气,威严无比。

    立于马上的他,身姿挺直魁梧,一身玄黄战袍着银色盔甲,身后的暗红色披风随风展开,腰侧配着宝剑,好个雄姿英发,尊贵威风的吴王。

    闵月知道那把佩剑,在宣武殿他的书房里常年挂着,暗银色青龙雕纹的剑鞘。但是自己从未见过那剑身出鞘的刹那,曾以为那霄练剑不过是他孙冒装点门面的,然而今次,他骑着炽焰马,携着霄练剑,凯旋回都。

    “吴王英明,将军威武!”“欢迎征北英雄凯旋归来!”人群里有人喊了出来,紧接着两边人群都异口同声。“吴王!吴王!……”

    闵月似乎也被这喊声鼓舞,似乎那孙冒不是孙冒,而真是什么万人敬仰的英雄。

    孙冒立在马上,睥睨长街,唇角微翘,一抹傲气,面上一直冷峻的神情。

    “快看啊,那就是吴王啊,小姐。”

    “果然是名不虚传——”

    闵月抬首,一身锦衣绣裙的女子,在人群里踮脚往外看。不知哪家小姐同这丫头,混在人群里,也和她一般不顾礼仪往男人群里挤去,只为了看吴王的仪容。

    看着那俩女子花痴的模样,忽然心头有一丝讥笑,闵月戳了司棋,默默离开人群。

    离开十里街,司棋跟在郡主身后,眼风却忍不住瞥向郡主,似有担忧。

    她知道郡主的内心恐怕一时难以平静了。曾经郡主拒婚吴王,也因此惹恼了他,闹得朝野上下无人不晓,吴王一气之下出征北地,今时他凯旋而归,郡主面上到底不好。

    闵月回头见司棋那担忧的神情,内心清明,讪笑一声:“我们快点吧,去越王府,让三哥送我回青峰山。”她不知道越王那日去了京郊还没回来。

    “还回去啊?难不成你不怕,怕夫人大发雷霆?”

    “怕啊。可是我本就打算跟踪完那个算命的,就回山上去的,难不成,我要气坏自己的母亲么?”

    很快,人群里的暗卫也随了出来,闵月回首见一身青衫的武者,携着剑器,已猜了个七八分。“你们何人?跟踪我?”

    “属下见过郡主。吾等是王爷指派暗中保护郡主的,今时,郡主要回青峰山,就由属下为您备好马匹。”

    果然,身后已有人牵了两匹马驹,一白一黄。似乎专门为她们备的矮马,分明瞧不起她闵月。

    闵月自知无奈,也只好踩了那马镫,一跃上马,骑了那白色马驹先窜出一块路。

    那名青衫人使了个眼色,很快有人就跟了郡主而去。

    柳庸

    “闵月姑娘请用茶——”一个气质温婉的女子,温和地对闵月讲。

    烛光下,闵月坐在那桌凳前,赌气不理睬。

    须臾,那女子出去。闵月才伏在桌案前哭了起来。

    千算万算,没料到那伙人并非三哥派出去的暗卫,有人借这一点假扮越王暗卫,偏生自己大意了,竟然轻信他们。

    良久,“姑娘,如何这般?”一个男声。

    闵月愕然抬首,见是那算命先生柳庸。

    “是你?柳先生——”闵月吃惊,“你为何抓了我来?”

    一身宽松汉袍的柳庸,夜色下愈发出尘,他淡淡笑了,“我没有抓,而是请。姑娘不是自己骑着马来的吗?何况白日里姑娘可是辛苦地从山中跟着在下至城都。”

    “是。不过是小女子对先生的算术有些质疑,故而想找先生寻个明白。”

    柳庸呵呵笑出声来,“你倒说说看看,柳庸哪里说得不对?”

    “就是因为你说的太对了,所以才怀疑你。你压根不是算出来的,而是自始至终都知道。还有,你为何会弹那首离歌。”

    柳庸心中了然,温和的目光望向闵月,倒像一个长辈看着幼辈。“傻丫头,你听过离歌,对吗?那你了解那首曲子么?”

    闵月迷惑,摇头。

    “离歌本是一首离别悲曲。原本是云巫山仙族的曲子,云巫山仙族消亡后,世人并无几人晓得。”

    “那你是如何有这首离歌,莫非先生是云山仙族之后?”

    柳庸一丝哂笑道:“云山仙族,既是仙族,我一个俗世中人怎么会是。传言三十多年前,仙族灵境遭破坏,整个族裔也一夜之间没了。不过世人对这个仙族到底是否存在过,表示质疑。

    自那以后,就再也没了传说中的世间仙族。柳某一向向往闲云野鹤的生活,对那些穷山恶水之地也颇为喜欢。竟然无意识中在山洞壁上捡了此曲谱。故而——”

    “世间竟然会有仙族?你说离歌是仙族遗乐?”闵月第一次听说云巫山仙族。

    “云巫山原本为云雾索绕,云山雾海,并不为世人熟知,在这群山中生活着一个族群,据说已经繁衍五百年,他们自称云山仙族,而当年的人认为他们会巫蛊术,称他们为巫族,归为邪门异教。你年纪小,自然更不晓得云巫山仙族。

    世人并没见过仙族中人,只听说他们男女皆仪容俊逸,容貌不老,更与世人不同的风俗便是,他们只一生一世一双人,让人生羡的神仙眷侣。”

    仙巫不同宗,怎么称呼上会有如此云泥之别?容颜不老,一生一世一双人,多么美好的幻想,却存在于云山仙族。世人谁不羡神仙眷侣啊。

    闵月感慨不已,早就对那仙族充满了向往和想象。

    “姑娘对离歌感兴趣,难不成你还见过弹奏此乐之人。”柳庸转身,饶有兴趣望向闵月。

    自己的母亲西平公主曾经常弹奏此曲,却从不愿让自己知晓。母亲是东越公主,不可能是云山族人,而曲子是外祖母留下,莫非外祖母知道那仙族,甚或与那仙族有些关联。然而,闵月又否定这关联一说,柳先生说仙族消亡于三十多年前。

    不对,她曾听说外祖母与先皇伉俪情深,先皇帝外祖父后宫只有皇后一人,这和云巫仙族的传统似乎——。难道,外祖母是仙族后人?

    “我是在南地听闻过一两次,想来那人也是偶然得知,闵月并不晓得那人身份。”

    这等猜测若为真,乃天大皇室秘闻,闵月虽小,却知道厉害,故而她守口如瓶。

    柳庸看着闵月,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话,只点点头。

    “先生,还有什么事情请直说,闵月还要回青峰山。”

    “恐怕闵月姑娘要在这儿住上三两日了。三日后,柳庸必会将你送往青峰山,至于青峰山那边,我已留下信函。”

    风光吴王

    吴王已经回来三日,朝堂上下自是一片喜庆祝贺,皇帝加封振武将军,原本统领宫卫军的苏瞻,也因此得了京畿卫只是恰是这两日越王不在安城。

    因着京都地区连续两月干旱,乡野秋种受到很大影响,越王便以皇帝旨意下乡探查郡县官吏抗旱秋种情况。

    吴王府这两日来贺喜拜访的人络绎不绝,孙冒应付了三日,觉得筋疲力尽,便回了宫中居所。

    因着当时仓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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