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离歌005(第1/1页)美人江山之虐恋:双生离歌
双生离歌005
他只冷冷吐了句:“若是不老实,本王就让你在这里过夜——”说着已经打马而走。
孙冒原本是同那些人打猎,然到底惦念这闵月,就发了暗信,让随后而来的苏瞻等护卫去寻闵月。苏瞻回来和他言:郡主的脚好似伤了,一瘸一拐的。
于此,那孙冒哪里还能继续与他们狩猎下去。于是假装有要事早离开一步,剩下的几人见吴王的神情似不喜有人打搅,乐得与那袭人姑娘在这山中玩上几日。
此时,山路微有些崎岖,孙冒的马只是艰难走着,速度有些慢。闵月有些焦急,这个速度只怕是待宫门关了还回不去,母亲定要着急的。
“快一点行吗?”闵月回头催促道。
孙冒反而勒住了马,瞥了她一眼,冷冷道:“要不你自己下来走?”
“你?!”闵月气噎,到底只能依着他的意思。
待过了那块路,果然天已经暗了下来,孙冒这才策马奔走。
这是哪一条路啊,闵月记得来时不经过这个狭窄高耸的崖口。她不晓得自己胡走瞎走,孙冒好不容易追来,这会子寻了出山不熟的路。
孙冒四下打量了下,马上天就黑了,这个崖口向来风大,地势险要,这要是战争时期,定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关口。
知道天黑前是出不了山区了,于是心里已经打算出了山口,寻了山下的客馆住一宿。
闵月并不知道孙冒的打算,还寻思今日早晚能出了这里。一个劲地催促孙冒,孙冒只不言语。
正在此时,忽然崖口刮了一阵冷风,炽焰马也嘶鸣起来。马上的孙冒似有警觉,拥着闵月似紧了些,他握紧了缰绳,手也不由自主地扶上了佩带的宵练剑。
果然,一时间,从四下冲下来一伙黑衣人皆是明刀亮剑,直奔孙冒而来。
闵月吓得喊了起来。孙冒一手扯过马缰掉了马头,早已抽出那霄练剑,与几人过了几招。
宵练剑本是白昼见影不见光,此时因着傍晚,竟然散发出一股子凛冽的紫光,传那剑身为若耶溪之铜合金炼制。
闵月耳侧听见刀剑碰撞之声,只见刀光剑影,不见踪迹,早吓得哆嗦。只记得孙冒和她说的一句话:抓着他别松手。
此时,闵月就只环住孙冒的腰。耳边是忽忽的风声和刀剑相接乒乓声。
孙冒并不是想要她环住腰,这样一来,他活动受限,御敌不便。
孙冒伤了几人,觉出寡不敌众,关键还有闵月,并不恋战。策马就奔。
后面的黑衣人并不肯放过。
忽然只听见“噌”地一声,一把明晃晃的剑刃就在孙冒身前划过,闵月吓得大叫了一声。那剑在自己面前盈尺之处,差点就划了她的脸。
孙冒猛地侧了身,只为了护住闵月,然这一挡,脊背到底被敌人的剑伤到。一瞬间,他身上的血热了起来,忍着痛,孙冒策马跃身,一阵混杀。
不几功夫,闵月听见声音静了下来。从孙冒身前抬起头,才发觉他们已经安全了。
“孙冒,我们安全了?他们是被你杀退了,还是我们逃了?”闵月一连串发问,没得到回应。
这才近处发觉,灰暗的光线下,孙冒的脸有些扭曲,闵月扶了他一把,觉出手有些粘。
“你流血了?”闵月声音有些颤抖,她摸到了他的血,孙冒刚才来不及用侧背替她挡了一剑。
“我们怎么办?”闵月第一次见到剑伤和流血。
孙冒忍着痛道:“你会策马么?我们往前面的树林歇下来,万一有贼人追来。”
闵月不擅骑马,这时候只好硬了头皮。
到了林子,孙冒忍着痛下了马。然闵月却有些笨,因着这马镫本不是为女子所设,少不得还得孙冒帮她。于此,后背的伤口疼得孙冒咬牙。
他们牵着马使劲往里走了走,寻了还算安全可靠的地方才坐了下来。
闵月看着他身后一手掌长的血口,就觉得渗人。鲜血已经濡湿了后背大片。
孙冒听见闵月清晰的啜泣声,便安慰道:“没事。不过是皮肉伤。只是眼下,我们暂且回不去了,只能在这林子里过夜。”
“是不是好疼?”闵月泪水终于淌了出来,问道。
真是个傻丫头,哪里能不疼。
“不怎么疼。”他这么说,但口气里明显是疼的感觉。孙冒生了感动,握住她纤细的玉手,笑道:“有你在我身边,就不疼了。”
这会子他还有心说这些瞎话。闵月用袖子抹了泪,开始寻思怎么为他处置伤口。
只是闵月哪里知道孙冒说的是心里话,曾经他在沙场厮杀,受些刀枪的伤是正常的,今时受了伤,还能有闵月在身边自然强不少。
闵月也不管羞怯这回事,欲要撕了自己里侧的裙衫,只因外面的已经脏了。孙冒一把攥了她的手,制止道:“这伤口在背上,哪里有那么多布可包。你去马上寻了火折子和药来。”
闵月睨他一眼,既然有药怎么不早说。
闵月取了火折子,并不会用,却是孙冒忍着痛就近踹下一截子松木,打了火,燃了篝火。
忽然孙冒眉头紧蹙,伤口被扯痛了。闵月看见他额头渗出汗来。
“你别动了。我给你上药。”
闵月拿了药,孙冒却是一把揽住她。吸着气,忍着痛,问了一句持久以来的话。“闵月,若是我今夜出事,你会不会后悔没答应我?”
闵月一下子怔住了。
如果孙冒那会子真出了意外,而自己会不会心痛呢。心痛是可定的,是的,也有些后悔。
忽而,闵月就哭了。“都这会子,你还关心别的。”
“不是别的。闵月,你晓得么?这伤虽疼,比不过我的心疼。答应我,闵月,答应我——”
孙冒蹙着眉,目光却灼灼地望着闵月,声音低沉:“我希望你的心里有孙冒——”
良久,闵月点头答应了。自己的心并非没有他孙冒。不然也不会对他愧疚,更不会他回来后,见到他就不自在。他说的那些暖人的话,她知道不是假的,不是。
“闵月心里有你,除了母亲,这个世上,只有你对闵月这么不放弃。”她抽噎说着,似在自言自语。
“那你是答应我了?做我的王妃?”
闵月正在为孙冒涂着药,忽然孙冒就这么问出来,闵月手一抖,竟是碰到伤口。疼得孙冒龇牙咧嘴。
闵月忽而破涕为笑,啐道:“谁让你老胡思乱想。”
孙冒见她笑了,反握了她的手,低笑道:“闵月,我只当你应了。”
闵月默默听了,并不吱声,收了手再次为他抹了药,眉心上却染上一抹忧愁。
闵月醒来的时候,早已经是在一辆马车上了。她在孙冒的怀里醒来,孙冒身上披着一件外袍,算是盖住了伤口,他揽着她,倚在车壁上迷迷糊糊。
“我们什么时候坐上马车的?”
“你别管了。是苏瞻他们。”孙冒揽着她的手并不肯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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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吴王出外游山,却意外被刺的事很快传到了惠妃那里。令人奇怪的是,闵月郡主却一身男装也随着吴王一块回来了。
一时间,有关闵月与吴王的传言又起。多数是瞧不起这闵月郡主,甚或有更难听的话。真是个**郡主,明明拒婚,这会子看吴王风头正劲又缠上了。
还真是个祸水,若是她不去,吴王就不可能遇刺,若不是带个累赘,吴王也不会受伤。想当初,在北地千军万马吴王一人都闯过,哪里会被人伤到。
为着这事,闵月被西平公主禁了足。西平责骂道:“我怎么养了你这不省心的,你少出去一次,少惹上事不好么?”
“娘亲即便是公主身份,可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儿,这皇宫不过是寄人篱下。何况母亲什么身份啊,不过是孀居的妇人,带着个出嫁年纪的女儿,哪里还来的那么多闲言碎语?!”
西平在一边抹泪训闵月的时候,闵月只觉得头疼得很,并不能真心体谅。
还是老生常谈的一套,她常想,当年父亲怎么会娶这样的母亲,太罗嗦,还是公主呢,真是窝囊。她不知道,自己就是母亲年轻时的大半个翻版。
宫中又有新传闻。听说不几日,好了伤的吴王竟然再次向惠妃提出要娶闵月的事。惠妃当时正在梳妆,气得将那首饰盒“哗啦”一下子扔了出去
最后,孙冒认了错,却在这件事上并不肯松口。到底,母子俩闹了不快。
这件事,惠妃自然认定是那闵月反悔了悔婚,那阿冒的心一直被她勾着,二人一同出游正好死灰复燃,今时果然竟来这里求自己应口,这个孙冒真是昏了头了!
如今,这惠妃越看这闵月不喜,且不说阿冒不在的那些日子,这个丫头与那孙冉多有来往,早就没了什么好名声,如今还想做她冯芷兰的媳妇,即便她是郡主,可到底没有父兄在朝,指望不上借力,反而实足是拖阿冒后腿的祸水、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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