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离歌010(第2/2页)美人江山之虐恋:双生离歌
目光无神。
秋风吹起了她的发丝,飘起了她的白裙,愈发显得有股子清冷的绝美,只远远一瞥身影,孙冒见了心总有隐痛,为她,为自己。
孙冒犯了愁,不知道如何劝慰她,而她似乎也不喜见到自己。故而,他常常只远远见了,悄然离去。
西平公主去了不足月,然东越仍要迎来一件大喜事。那就是越王与北汉公主喜结良缘,大婚在即,很快喜庆的氛围盖住了公主逝去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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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临水阁外,几匹马奔来,为首一人,暗黄锦衣,姿貌甚伟,下人一看就晓得是主子吴王,老早就迎了过去。
孙冒一跃下了马,今日不是炽焰,却是一匹浅青色骏马,他将缰绳递给侍卫,嘱咐道:“好生照料这马。” 下人应了,仔细牵了马去了另一方向。
通往临水阁的是一段水路,上面有窄小的桥廊,孙冒沿着桥廊走得有些急,直奔内苑。
他知道闵月一直不开心,之前她曾和他提及想学骑马,原本给她寻的马驹,闵月不喜,经过一番挑选,才挑了今日那匹浅青色的骏马,今日来的时候,他还特意试了试,果然性情温和。
孙冒进了阁,朗声喊了闵月,既没看到熟悉那抹身影,也没听见侍女们出来迎接。
孙冒的期待有些落空,神情有了焦急,复喊了声“闵月——”,没有任何回应。登时怒道:“来人!”
这才见有侍女慌张而来,却是胆怯地跪地:“闵月姑娘不见了,墨影姐姐她们都去寻了……”
孙冒心下一惊,随之寻找起来。却是找遍了临水阁也没找到,现下,孙冒犯了疑惑:闵月离开了?她会去哪儿?
夜晚,越王府。
后日越王就要大婚,早就张灯结彩,听说明日皇帝还要为越王和锦绣公主加礼。
此时,孙冒却带了苏童等几个贴卫贸然而来。
正是晚膳结束之时,吴王这个时辰来必不会是送什么贺喜大礼,故而下人急急通报给越王。
孙冉正在书房处理完一些事宜,虽然皇帝放了他的假,然到底还有诸多事情不能放手。
至于大婚,孙冉也早一副听之任之的态度。思及闵月,虽有不甘心痛,然总归他与锦绣公主的婚约已经昭布天下,离经叛道的事,不是他孙冉能做的。
何况早在孙冒去山中接走闵月时,他已经忍痛割爱了。他晓得孙冒爱闵月不输于自己,而闵月对孙冒也并非没有情,更何况自己今时不得不娶那轩辕锦,怎么能拘了闵月。如今姑姑去了,能光明正大地护好闵月的也许会是那孙冒。
孙冉迎了孙冒进了内阁园子,孙冒却不进屋,只立在那阶前。
孙冒仍旧是白日那身锦衣,此时负手而立,黑着脸,不看孙冉,只冷声道:“三哥若是知道闵月的下落,还是告诉孙冒为宜。”
开门见山,素来是孙冒的风格。
孙冉大惊,闵月失踪了。否则孙冒不会急着询自己。
“月儿什么时候不见的?”孙冉急问。
孙冒这才看向孙冉,见他的神情不似是假,便冷冷道:“三哥还是做好你的新郎官吧,孙冒告辞!”
孙冒想到的是,越王大婚在即,闵月曾经喜欢孙冉,说不定还对孙冉没死心,按她的性子,定是要问一问三哥的。
今时见孙冉丝毫不知的模样,便不再浪费时间。
吴王来越王府地,不足一碗茶的时间,就已经出了府门,孙冒再次跃上炽焰,策马疾走。
孙冒忙活了一夜,出动了府卫军,甚或私自调了苏瞻的部分京畿卫,还是一无所获。
闵月竟然杳无人影,再也寻不见了。
(有关朝堂争储夺嫡的事,轻寒会侧面去写,暂时以感情线、女主为主。)
此时的闵月已经不在都城了。清晨,秋露为霜,郊外小路上,一辆马车。闵月一身青衣,戴着斗笠轻纱,秀发束在脑后,披散着。她神情漠然地下了马车,而车上的马夫不是别人,却是头戴草帽的花老儿。
“丫头啊,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今早我们就先寻前面的客店歇一下,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闵月点了头,应了,将自己的包袱从马车上敛了出来,果然见前面驿路上一家破旧的酒馆。
花老儿拿出酒囊,喝净最后一滴酒,笑呵呵地,“丫头,你也别整日一副哭丧脸了。人都要往前活啊,总不能就这样下去啊。”
闵月依旧不语,抬首望了望酒馆还算不错的生意,来往多数是些流浪过客,偶有农人在这儿歇脚,却只是喝杯茶罢了。
他们选在露天的地方,干净清亮,点了两份卤汁面。上了面,花老儿却讲究起来,说人家卤子太咸,让来壶茶才行。
闵月低头吃着面,心里却寻思别的。
她会好好活下去的,至于母亲说不让嫁给表兄,闵月自认是理所当然。且不说自己一介庶民,更兼那皇帝和惠妃如此寡情薄意,自己才不会自投囹圄,故而闵月那些临水阁的日子,早在计划离开的打算。
可是去哪里呢?南地平南侯府听说落败了,就算回去,也会被孙冒寻回去,何况路途遥远得很。好在遇到花爷爷,花爷爷说他的故乡很美,那里山水环绕,适合怡情养性,让她去养上一阵,什么时候想离开再离开。
“丫头,过了今日,老儿就不送你了。到时候,我给你找了个信得过的人,来接你。”花老儿边喝茶便道。
闵月愕然抬首,“什么?花爷爷你不同我回故乡?”
“花爷爷还有些事,何况老儿要是这样一走了之,他们势必会怀疑到我,怀疑到我,就会追查至我的老家,到时候,丫头,你说,你还能待下去么?”
花老儿喝完大碗的茶,又将茶壶的水悉数倒进水囊里。他留着水路上喝。
“你放心,花爷爷答应你,等过了这阵,老儿的事忙完后,自会寻你。放心,耽误不了你寻婆家就是。”
闵月不喜,斜睨他一眼,愤然道:“早知道不麻烦你了。没想到却是半路撇了我,原来还惦记着都城的荣华富贵!”
花老儿笑眯眯的,无奈摇头道:“丫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儿先受着。不过,老儿必会将你安排妥贴就是——”
说着他起身,拿了酒囊,就去喊店家,“小二,小二——”
谁晓得,这个时候小二端菜特别忙,竟然没搭理一身穷衣的老头。花老儿只得自己拿了酒囊去寻酒馆里,只为装一壶烧刀子酒。
闵月知道花爷爷定是犯了酒瘾,一路上就见他时不时饮酒,比水喝的还多,虽有些厌烦,却不得已理解嗜酒的毛病。
闵月也唤了不远处的小二,“小二哥,有锅贴么,来上几个。”
因着老儿备水备酒,闵月才记得要备吃的,自己不能饿着啊。
闵月在那低头喝茶的功夫,忽然觉出眼前有人影似是挡住了光线,还没抬首,就听见一个男声:“姑娘,想备路上吃食?”
清透的男声,带些外地口音。闵月这才抬首,见一个蓝缎袍的俊朗公子,却也带着斗笠,又见他似携带着佩剑,不似一般行走江湖的人。
(今日6000字一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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