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离歌015(第1/2页)美人江山之虐恋:双生离歌

    双生离歌015

    他单膝跪地,说的话也干脆利索:“王爷,今夜那人来了。”

    项黎正在批复文书的手一顿,目光微停,只道:“按计划行事。”

    西殿的青溪,刚脱下了湿衣服。一边的黄橘拿了毛巾为郡主擦头发,郡主却道:“不用了,一会儿我去沐浴,全当去去乏。”

    黄橘这才笑道:“郡主您可也晓得累了?您一时兴起,这会子可是冷了?我们一干子奴婢也跟着忙活担心的。”

    青溪看着黄橘等几个丫头湿着头发,也没好哪里去。便道:“那你们也下去换洗吧,我这就去沐浴,不用你们侍奉了。”

    因着王妃惦记了那门前园子一小方荷花池可有藕可挖,好不容易那荷花落了,王妃把莲子摘了,这就想挖那藕。终于等到傍晚十分,人少的时候,王妃寻了几个丫头帮忙,将那小池子翻了半天总算寻了几块不错的藕,然却被随即而来的雨浇了个狼狈。

    青溪沐浴完后,换了宽松舒服的裙衫,准备一会儿就要安寝。她自个将那阁门口的帷幔拉上,寻了内榻方向走。抬首这才瞧见有人一身素袍立在那内榻窗前。

    “王爷?”青溪见那人长身玉立,背对自己,一时没多想,只诧异地问了句。

    “怎么丫头连师兄也认不出了?”那立在窗前的人忽而转了身,说了这句话。

    青溪愕然,这才细瞧了眼前的人,果然是那长久未见的师兄。自是喜上眉梢。

    “师兄!你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段子谦这才笑呵呵地迎了过去,二人并不怎么避讳,他拍了她的肩头。“师兄冒昧而来,没吓着你吧。”

    “有点。一直在想师兄什么时候来,忽然你就来了。”青溪朝他嘘了声,她悄然走向帷幔,掀了一角无人,又朗声嘱咐外阁的侍女:“来人——”

    有外面当差的小丫头急急跑来:“王妃,黄橘姐姐不在。”

    “本妃休息了,嘱咐外人不得随意打搅。”

    青溪这才掩了帷幔悄然进来,和师兄低声说道:“师兄,你小点声。虽然这里一般只我一人,但也得小心点。对了,师兄怎么知道我的房间,又如何进来的?”

    段子谦呵呵笑了,“你以为这王府就是铜墙铁壁么?师兄不过贿赂了个丫头就知道你住的地方,何况你师兄的轻功又不是吃素的?”

    青溪笑嘻嘻地点头。也是,师兄就是师兄。当初爹爹不应让她学什么药书,而是送出去学什么轻功,要是会轻功自己想到哪就到哪。

    “丫头,你过得还好?他,有没有欺负你?”段子谦探寻的目光盯着她,他在询问。

    青溪愣了下,挠了挠头,似在思虑。若说欺负,倒也没怎么虐待自己,但是若说没欺负——,他没少欺负!

    “还凑活吧。王爷待我还好,只是我不能随便出去。”青溪嗫嚅道。

    “他果然拘禁着你!”段子谦似有气愤。

    “嗯……师兄,他其实,也没大束缚我。只是因,因着我想逃回去,所以——”

    段子谦明白了。原来青溪真的有离开王府的打算,故而那残王才一直拘禁她,甚或封锁她的消息。原本还以为真如外界所传二人相敬如宾。

    “你放心。若是青溪想离开王府,师兄必会想法子带你离开。”

    青溪点头,信任地望向师兄,又问道:“我爹爹可还好?”

    段子谦走上前握住她的手,似是安慰:“师傅他老人家还好,不过头发白的差不多了,想你想的。我也因着自己的事,去看望他的时间少了。听闻,师傅如今不再给人看病,只避谷不出。”

    “爹爹……”青溪低声唤了句,少不得又擦了眼泪,啜泣道:“那爹爹闲着也不来楚地寻我么?”

    段子谦顿了下,是啊,师傅为何不来寻呢。“想来是怕你的真实身份让残王知道,他怕因此让你在王府的日子不好过,想来师傅希望你能幸福。”

    听师兄说幸福,青溪不由地叹了口气,往那床榻上坐了坐,哭丧着脸:“吃穿倒是不用愁了。但是估计如履薄冰的日子快到了。”

    那个项黎早晚得出事,他的野心很大,他的腿可能早就好了,一直在装残。青溪也晓得,项黎为嫡长子,儿时曾为太子人选。不过青溪在楚宫的时候,似乎觉出那项逸很受楚帝看重,也间或有项逸会成为太子的传言。青溪很担心东窗事发的时刻。

    闻言,段子谦眉头一蹙,望向师妹的神情有丝严肃,“丫头,莫不是有什么事发生?”

    青溪才回过神,忙道:“额,没……没有。青溪的身份,那个项黎已经晓得了,这里又不讨人喜,故而早晚战战兢兢……”

    青溪撒谎的本领一向很糟,那段子谦自然看的出,不过看样子他不想难为师妹,没有追问。

    段子谦原地思虑了须臾,忽而神色郑重道:“若是丫头你想好了,师兄今夜就带你离开。若再不来带你离开,段子谦怕是只有后悔——”

    青溪没料到这么仓促。“现在么?”

    “对,要走就现在走。青溪,赶紧穿件衣服!”

    待青溪穿好衣裳,敛了包袱,忽而记起手腕上那双玉镯,听说是项黎的母后所传。

    想了想,青溪终是撸下玉镯,放在榻上显眼的地方。临了又瞥了一眼,忽而生了恋恋不舍的感觉,差一点就要抹了眼泪。真走了,她霍青溪竟然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

    “师妹,快点!”段子谦已经打开那边的窗户,跃了出去,只探了半个首在那。外面的雨这会子小了,然仍旧是淅淅沥沥。

    青溪敛了包袱,把斗笠递给师兄,段子谦嫌她磨磨蹭蹭,一把将她拽了过去。青溪的脚踩在窗前的桌案上,正要探头出了窗户。

    正此时,帷幔不知被谁一瞬间破开。青溪尚没反应过来,轮椅上的项黎竟然进来了。

    “王妃这是作何?”项黎面无表情,不紧不慢地问道。

    其实青溪此刻的动作已经一目了然了。手递给窗外的人,怀里还夹了个包袱。

    他的王妃要逃走,而且是和另一个男人。

    青溪慌忙甩开师兄的手,而段子谦也乘机消失了。

    青溪尚未答话,项黎又问:“外面是何人?”

    “没,没有。你看花眼了。我不过是开窗户透透气罢了。”青溪挤出一丝笑容,慌张掩饰。

    项黎一双沉眸望着还踩在桌案上的青溪,神情冷冽,青溪一颗心正悬着。只听项黎唤了句:“来人!”

    外厅竟然有人应道:“主子——”

    “务必抓到夜闯刺客!”厅外下人应声而出。

    青溪吓了一跳,忙得说:“王爷,没有刺客的。我好得很。”

    项黎并不说话,须臾起身下了轮椅,径直走向窗前,将那青溪给抱了下来,复又关了窗子。

    这才细瞧出来,这青溪不但敛了包袱,还穿了行装,只是这秀发却有些散乱,没有结发髻。他一双眸子渐渐渗出了寒意,他将包袱拽了下来,扔掷床榻上,这才瞧见榻上那对碧玉寒烟镯子,他送与她的。

    他胸腔里渐渐升起了怒气,却隐忍不发,只眸中的寒意再深一层,劾得青溪不由地身体往后缩了下。

    项黎拾起那镯子,拽过她的玉腕,将那镯子给她撸了上去,手上却故意使了几分力,疼得青溪蹙了下眉头,却不敢出声,只恼恨的目光盯着他。

    他硬声道。“衣服换下来!”

    青溪不敢触怒他,只好老实地将那件窄袖胡裙给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宽松裙衫。

    项黎见了,心中更加气闷,想来刚才她就是穿着这宽松的裙衫见的段子谦。

    见她秀发垂腰,一身轻衫浅裙,不施粉黛,灯下浅黛微愁,半分羞恼,半分娇媚,他分明喜欢得很,心里却生了妒意。

    楚地不同于越地,对于女子闺阁之仪向来比较严苛,女子不但不可随意裸足露颈,这女子的发髻也讲究,只可她的夫君为她放下,故而及笄后女子长发及腰虽然娇美,却容易落下轻浮之名。

    项黎眼神冷漠,视线转向一边,良久才缓了语气道:“王妃好好休息便是,这里断不会再有什么意外。”

    青溪伏了身小心道:“多谢王爷。”

    项黎没有理会,抬步离去。青溪能觉出他似乎带着怒气,连着那白袍都带起了凉风,她的心微微痛了起来。

    二日,青溪特意向人打听昨日雨夜可有抓到刺客。

    “回王妃,奴婢也听说在抓刺客,然捉到没有,奴婢并不得而知。”

    “听说刺客出了府,府卫追了出去,然到底最后如何,奴才尚不得知。”

    青溪问了几个都说不晓得情形,无法去寻项黎问,好歹才寻了机会问了王府总管。

    “回王妃,昨夜的刺客终是抓到了,此时关在了庐陵大牢里,听说不日问斩。”

    青溪的心顿时劾得乱了起来。

    该怎么办呢?青溪此时在西殿里来回徘徊,师兄是为了自己才来冒险,若是为此丢了性命,她决不能让师兄有危险。思前想后,唯有去求项黎。

    青溪再顾不上面子去了东殿。

    “回王妃,王爷不在东殿,王爷出门了。”东殿管事的太监回禀。

    “那王爷什么时候回来?阿福公公可在?”

    “阿福公公侍候王爷自是不离王驾,至于王爷什么时候回,王爷没说,小的们也没敢问。”

    青溪此时心急如焚,若是项黎几日不回,那师兄该怎么办?一整天,王妃都食不下咽,派人去东殿问了几回都说王爷不在。

    至傍晚青溪又亲自去问,得到的回复是,王爷说这两日都不回来了,好心的小总管实在狠不下心,就偷偷露了口风:王爷携了云鸾姑娘,去寒山寺烧香顺道赏菊去了,据说三两日都不回来。

    夜晚,青溪躺在榻上,辗转难眠。他带了别人游玩去了,早将自己抛在脑后。但自己却不能将自己师兄的性命抛在脑后。

    她决定以王妃的身份亲自走一趟庐陵大牢。然自己就这般去了,怕也不好使,若是能有项黎的信物就好,忽而她就好生后悔素日与他相处时,没有趁机索要一些玉佩什么的。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早上起来,黄橘就发现了郡主眼皮肿着,眼下淤青一片。肯定郡主为王爷携了那舞姬出游伤了心。

    青溪硬闯了王爷东殿的书房,只为寻找项黎的一块信物。侍卫们终没有拦得住王妃,却忽而有一人现身,那就是暗卫晏鲭。

    青溪正在翻找东西,抬眉看了他的装束,知道他是王爷的护卫,却觉得这个护卫有些越权,自己好歹是王妃,他却泰然立在那,神色冷漠,不看自己,口气还有一丝警告。

    “王妃还是别为难的好。王爷的书房,无人敢进,私闯的结局极可能是当场毙命。”

    青溪收了手,却并不是怕他。她抬了头打量了他,哂笑道:“你不过就是个护卫,想吓唬本妃?我才不会信,按你的说法这房子得多少冤魂,王爷怎么敢在这种房子里看书?无人敢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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