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1/3页)巨星之名器炉鼎

    《乐动全球》总决赛的完满落幕,并没有减少舆论的热议,除了风光无限,一夜爆红的前三名,骆丘白也成了众人的焦点。

    虽然其中不乏质疑他在炒作的言论,但是他有一部打破票房纪录的《残阳歌》傍身,又接连接拍了几步大红大紫的电视剧,甚至代言的几个产品各个大受欢迎,这为他积攒了很好的观众缘,再加上“深夜携幼子就医”的新闻,无形中帮他树立了好爸爸的形象,有好作品又顾家痴情的男人,最受粉丝欢迎,一时间“炒作”两个字也不过是小水花,很快就被大部分的正面言论所淹没。

    也正因为如此,他公开示爱的对象到底是谁,也成了众人茶余饭后讨论的谈资。

    “又看了一遍回放,丘白的话明显是说那个‘她’就在比赛现场,捶地!到底是哪个女人这么好命,如果我男朋友这样跟我表白,我一定会感动哭死。”

    “骆丘白只是说“ta很害羞,你们不要起哄”,又没说是她还是他,没准是个男人呢,他跟祁家大少爷的绯闻才传了几天,就突然公开表白,明显是意有所指嘛。”

    “那孩子怎么解释?如果当场跟个男人表白,就不怕孩子的亲妈背后捅刀子?”

    “可以领养啊,不过……弱弱的说一句,只有我一个人觉得那个小朋友长得跟祁家大少很像吗……”

    “卧槽!给楼上跪了!”

    “给跪了+1,男男生子,为了真爱替他养孩子也在所不惜什么的,我已经停不下来……”

    ……

    网上的八卦帖子越传越离谱,记者们挖空心思也找不到第二个人选,之后没几天就有人爆料,自称在比赛结束当晚看到两人相携离开,一时间骆丘白和祁沣的绯闻就跟点了火的野草一样,火速蔓延。

    “哗啦”一声,报纸被狠狠地甩到一边。

    “荒唐!”

    祁老爷子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倚在沙发上脸色非常糟糕。

    管家端来一杯热茶和桂花酥,低声说,“老爷,先喝点下午茶吧,这是从云南刚运来的普洱,您尝尝看。”

    祁老爷子没说话,管家默默地收拾桌子上的报纸。

    “放着别动,我还没有看完。”

    他睁开眼睛,沉声开口,旁边的管家无奈的叹了口气,“您看了还生气,何必呢,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我是要看看他们两个还能闹的多离谱。”

    祁老爷子咳嗽一声,冷哼道,“祁家从商多年,就没有这么丢人现眼过。我看他俩简直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真当同性恋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恨不得搞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提到这个我就一肚子气,之前我让你办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我正要跟您汇报这件事情。”管家半弓着身子,恭敬道,“王助理来了,现在正在门外等候,我看您正在休息就让他多等了一会儿,现在要叫他进来吗?”

    “怎么早不通报?让他进来。”祁老爷子坐直了身子,把报纸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箱里。

    房门打开,王助理快步进来行礼。

    祁老爷子摆了摆手,沉声问道,“有结果了吗?”

    “是的老爷,之前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跟人民医院的院长打过招呼,拿着那个孩子和大少爷的dna送去化验,现在鉴定报告已经出来了。”

    说着他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过去,“那个孩子跟大少爷的确是亲生父子。”

    祁老爷子的手掌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手背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脸上闪过复杂的情绪,既像震惊和狂喜,又像不悦和担忧,总之让人看不分明。

    他沉了口气,拿出报告,盯着上面“配适度:99.9%”的结论,过了很久他才闭上眼睛。

    “果然是这样,孙道长说的一点也没错,成契的锁钥之契果然能……”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挥手打发走王助理,他捏着鉴定报告,绷着脸一句话也没有说。

    旁边的管家猜不透他的心思,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问道,“老爷,既然那孩子真的是小少爷,您……打算怎么办?”

    祁老爷子不说话,盯着垃圾桶里的几份报纸,半响之后才拄着拐杖站起来说,“备车,我要出去一趟。”

    ***

    外面的绯闻传的热火朝天,但是却没有影响到骆丘白和祁沣的生活。

    两个人该上班上班,该拍戏拍戏,一开始记者还对他们围追堵截,后来祁沣用了点手段给各大媒体施压,就再也没有记者敢出现,于是世界瞬间安静了许多。

    这一天,祁沣去见一个银行行长,谈完生意之后坐在回公司的车子上给骆丘白打电话。

    结束了连轴转的工作,骆丘白有三天短暂的假期,正好在家里陪团团玩。

    小家伙眼看着就满一岁了,嘴里已经能够零星蹦出几个有明确意思的字,这会儿听到电话传来祁沣的声音,高兴的“唔啊”一声,接着听筒里传来“砰砰”的响声。

    “小兔崽子这干什么呢?”祁沣蹙眉问道。

    电话那头的骆丘白失笑,“小家伙能认出你的声音了,现在正拍着手机跟你打招呼呢。”

    “喂喂,小兔崽子你别抢了,跟着我念——爸爸,说对了就给你手机玩。”

    “唔?啊……”小家伙张了张嘴发出意味不明的声调,这时候沣沣跳上来,跟他一起好奇的研究手机,“喵喵”的叫个不停。

    骆丘白被两个小家伙团团围住,来不及跟电话那头的祁沣说话,笑着捏小猫的肚子,“沣沣,你要是会说爸爸这两个字,我以后就不扣你的猫粮了怎么样?”

    “喵呜——”沣沣不满的撩爪子,露出圆滚滚的肚皮。

    “啪……啪啪……”

    团团嘴里突然发出一个音,骆丘白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小家伙咯咯一笑,又发出一声“啪……啪”。

    这次连祁沣都听到了,“小兔崽子这……这是会叫爸爸了?!”

    骆丘白也惊喜的不行,捏着儿子的脸蛋笑着说,“团团再喊一遍,你刚才叫我说什么?”

    小家伙被两个爸爸陡然拔高的声音惊得睁大了眼睛,“咿呀”一声,笑的眼睛都没了“啪……啪唔,啪啪”

    祁沣的嘴角不断地翘起,被儿子奶声奶气的声音叫的心口怦怦的跳,强压住一本正经的说,“那是你妈,你爸在这儿呢,快点喊一声。”

    小家伙也不知道怎么了,骆丘白让他叫的时候他一直重复,换成祁沣他就知道傻笑,四脚朝天的在床上来回扭,咿咿呀呀一大推就是不再喊一声。

    骆丘白刮了刮小家伙的鼻子,哈哈大笑,“儿子还没学会妈妈两个字呢,怎么喊你?你倒是心急。”

    一句话让祁沣的脸黑了,儿子这么蠢简直没救了!

    骆丘白一看他不说话就知道他吃醋了,那电话那头跟团团一起笑的更欢了,祁沣撂下一句“我为什么要心急,莫名其妙”,接着咔嚓一声扣了电话。

    前面同行的司机这时候忍不住笑着开口,“祁先生,我真羡慕您呢。”

    祁沣看他一眼,挑了挑眉毛。

    司机看他并没有生气的意思,闲聊道,“刚才听您的意思,小少爷会叫爸爸了?真好,会叫爸爸说明他跟您亲近,小孩子都这样,心里最亲近谁就先学会喊谁,就像我小时候跟爷爷一起长大,所以刚学会说话的时候,喊的第一个人就是爷爷呢。”

    “……爷爷。”祁沣重复了一遍,紧紧地抿住了嘴唇,眼睛垂下来看不清瞳孔里的神色。

    司机见他的神色沉了下来,以为他嫌自己聒噪,识趣的没有再开口。

    这时遇上了红灯,车子停在了街边。

    车子里异常安静,祁沣把目光投到车外,看到了熟悉的那家花卉市场。

    这个市场里有很多市面上不常见的品种,他知道老爷子喜欢摆弄花草,所以以前经常来这里买兰花,甚至现在老爷子桌子上那盆最珍贵的莲瓣兰,还是他送给寿辰礼物。

    这里的店主曾经一度跟他很熟悉,有几次他还带着老爷子来亲自挑选过。

    往事突然浮上心头,祁沣的心里不是滋味。

    “掉头吧,我去那里看看。”

    车子调转方向,停在了花卉市场门口,祁沣熟门熟路的往前走,司机在后面跟着他。

    这里还是以前的老样子,有几个店主还主动给祁沣打招呼,走到最经常光顾的那家店面,他一眼就看到了一盆名贵的红色春剑。

    他记得老爷子很偏爱这个品种,当年因为佣人失误弄死了一盆红色春剑,他心疼了很久,一直念叨着要再买一盆,可是红色的实在是可遇不可求,像眼前这一盆养的这么好的,更是难得的珍品。

    “祁先生,您喜欢兰花?”司机问他。

    祁沣没说话,过了半天才开口,“不喜欢。”

    但是因为每年都给老爷子买,这么多年已经成了习惯。

    叫来店主询问价格,春剑的价格着实不便宜,单位直接上万,祁沣没有还价的习惯,直接开支票买了下来。

    旁边的司机看到直抽气,“祁先生……您不是不喜欢吗?那买这么贵的东西干什么,难道要送人?”

    祁沣抿着嘴角没回答他,直接把兰花递给他说,“找一家像样的邮递公司,把这个东西寄到祁家老宅,记得别弄坏了。”

    这话等于默认要送礼了,司机愣了一下,接着张大了嘴巴,“您买这盆兰花是送给祁老爷子的?您不是跟他老人家已经……”

    后面的话他没敢说出来,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白。

    既然已经离开了祁家,又跟祁老爷子闹成那样的境地,又为什么还要送这个东西?

    祁沣的目光深沉,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他没有必要跟任何人解释这个问题,更何况有些话也解释不清楚。

    心里长叹一口气,他垂下眸子触了触春剑娇=嫩的花瓣。

    他一点也不后悔当日的决定,就算是现在,他也还是会做出同样的决定。他太了解老爷子的为人,在他心里祁家的脸面和香火比任何东西都重要,他对自己的好只限于自己是祁家的长子,这个长子只能按照他所规定的样子去做事,如果一旦超出他的控制,他就会心狠手辣的打压,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救命恩人。

    可是即便如此,哪怕他离开了祁家,不再与老爷子有任何牵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有些事情是没办法割舍的。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拿去邮寄。”祁沣看了司机一眼,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司机没敢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应下,把兰花拿给店主封箱。

    这时候花店的大门打开了,走进来四五个人,店主一看来人当即热情的迎上去,“原来是祁老先生,您今天怎么亲自来了?”

    听到这话,祁沣的瞳孔一缩,当即绷紧了下巴。

    “咳……我听说你这里新进了一盆红春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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