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九十一章 缘君诉朝朝暮暮(第1/1页)君临大翳(GL)

    “若本宫是中了毒了,你要如何救本宫呢?”

    亦君细细听着冰矜的一字一句,即便周遭瀑布水声哗哗作响,她也是清清楚楚听入耳中的。“如何救……”这一句自问让她心下不自觉地慢了一拍心跳,双眼缓缓抬起盯住了冰矜白里透红、娇艳逼人的俏脸,亦君檀口微微张开,却又神情一落合了上,并没有给冰矜一个确切的答案。

    冰矜玉臂在水中轻轻一划,愈加靠近了亦君的身前,“你敢救么?”被瀑布水打湿的眉眼愈发显得冰矜娇嫩水灵,略微瞪大了那双好似一汪秋水的瞳目,那眼底的温柔情意让亦君美的心神恍惚,心口也怦怦直跳起来。没了德照公主和准皇后的气势,冰矜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亦君心底的水漾起了波纹。亦君怎会探不出冰矜口里暗含的深意?又怎会察觉不出冰矜待她的变化?

    两人在水中的距离有些太近了,两人的衣物随水飘起,层叠在了一块儿,漂浮在水面上。近在咫尺的呼吸交缠,夹杂着如烟水汽,不自觉便要乱了心神。

    深喘了一口气,亦君便试着轻轻答道:“为何不敢?冰吟和龄药都在军营之中,她们都是叶阳夫人的高徒,大可——放心带你回去救治。”说着她的身体略微后仰,像是要躲过冰矜的亲昵靠近,腰背都僵硬了起来。

    “噢?”冰矜眼神突地黯淡了,稍稍挺起她高傲的躯干往后一退,御姐的模样仿佛又要回了来,语道:“原是如此,六王殿下心下早就为本宫安排好了的,本宫可要好好谢谢殿下你了。”

    “德照公主谢的太早,”亦君脸色一淡,“本王,为何要救你?”她说的似是半点都不在意,无神的双眸怔怔撇过冰矜浮凸有致的身体,仿佛那玲珑身段是激不起她心中的涟漪的。与她距离不过一尺的冰矜在水中早已全身湿透,暗青色的衣裳紧紧贴在了娇躯,毫不吝啬的划出了冰矜胸前线条。残破了的外衣更暴露了冰矜白皙细嫩的冰肌玉肤,半藏半掩,倒更胜似一股香艳的诱惑。

    “你不救本宫,要做甚么?”冰矜听了好笑,眼前的柏亦君是傻了是呆了?她柏亦君自己都说了是放下数万大翳大军跑来救一个人——北宫冰矜,一路上急的撕碎了敌将、大恶人野狂屠广绝,就连明音禅师养的白鹰都被她只手拽成了几半,满身是血的追到烟雾大阵里,也是为了救一个人——北宫冰矜,最后对着冰矜胡思乱想在刹烟珠里哭起了鼻子,还是为了一个人——北宫冰矜,这不是想救冰矜是想救谁?现下要反口,是耍甚么名堂?

    冰矜心道,难不成这笨人是为了唐硕?只可惜唐硕已被关在了刹烟珠烟雾大阵的深处独自享用着乱情香,谁也打扰不到他了。早知如此,就留着他给亦君慢用便是。冰矜心底这么一想更是好笑了,苦苦忍了笑容看着亦君的那副傻乎乎的模样儿。

    “本王要报仇。”

    “本宫也要。”冰矜想她真是记了仇了,枉费自己低声下气地问那些让人害羞的问话,得来的竟是这样的回话。冰矜也不甘示弱,便跟着答道。那口气又是她占了上风,亦君丝毫得不了半分便宜。

    亦君耷拉着脸,纠结着入鬓的俊眉,一点一点在往冰矜的身体靠近。冰矜看她的脸色愈发好笑了,可再看她的双眼时,已是快要被吸引的深陷了进去。

    “本王……”亦君的鼻子已是贴近了冰矜的俏鼻,双手在水下轻轻勾住了冰矜不盈一握的腰肢,两个人的小腹便隔着衣物贴在了一起。亦君极近极近地注视着冰矜的漂亮眸子,看着冰矜扑闪的长睫毛有些不好意思地闪躲起来。最后冰矜的视线别向了别处,任亦君搂着抱着,胸口跃然砰动。冰矜垂目羞赧的模样直让亦君想起那时在望江阁客栈中,故作无意偷吻她时的情形,许是那时就已经对她情窦初开了。

    亦君缓缓稳住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道:“本王……喜欢……北、宫、冰、矜。”每轻轻从舌尖吐出一个字,唇口都会碰到冰矜的唇角、红腮,酥酥麻麻的触感刺激着两个人,身体深处渐渐也有了奇妙的悸动。鼻尖互为轻嗅的呼吸引燃着她们更深的喘息,微微发热的肌肤让身上的瀑布水也粘腻起来,两人间气氛变得愈加的微妙了。

    北宫冰矜是本想要再娇斥亦君这个“本王”要重复到何时才把话说完,不想那温温柔柔、低低沉沉,此时只容她北宫冰矜一个人听到的话语就这么被说了出来,丝丝甜意从冰矜心底流了出来,一双玉手也轻轻覆上了亦君的腰间。可是冰矜却想起了两人的旧事,自初识至此,怎就是如此的一波三折、爱恨交缠。她有好些悔意,后悔自己把亦君落在了苍霞,才知命运兜兜转转又将两人牵系一起,更后悔在白水洞未有将那具焦尸亲手救起,把心心念念的人拱手奉给了商姑娘,才会让她无意看到亦君和商姑娘交欢时的场景,当时那又悔又悲的伤痛,再是灼心不过。让她埋藏于心耿耿于怀,而后又见亦君即秦澍未来的正妃公楚翎儿亦是一心系在秦澍身上,心中不免再生波澜,论及当初她将亦君舍弃在苍霞山不告而别的旧时之过,以致于与亦君再见之后不断地有了一层又一层的隔阂。

    “你不让本王喜欢,本王偏要喜欢你,”亦君低下头,依旧是凑在了冰矜的唇上,稍稍狠了语气道,“你倒是怕也不怕?”那黑白分明的眼眸儿倔强地注目着冰矜,搂着冰矜的双臂更用力了。

    冰矜和亦君贴的太过紧实,而冰矜的双手已不好再搂着亦君的腰了。听的冰矜轻哼一声,侧脸斜睨了一眼亦君:“你敢,本宫便不怕。”她抬起玉臂勾住亦君的脖颈,似怒似笑地回瞪亦君。

    亦君听她这么一说,身子顿觉得都紧绷住了。这一句话来的太快太坚决,反倒让她慌乱了些许,双眼里的情意这下全全暴露在了冰矜的眼底。亦君微闭起眼,轻轻闻起吻起冰矜的脸颊,沿着她下颌的弧度轻咬着、舔舐着冰矜的肌肤,舌尖停在冰矜的雪颈上,又忍不住用力吮吸起来。

    这无声的亲密举动,已然盖过了一切该说的话语。

    冰矜轻扬起自己的下巴,让亦君更容易将唇吻印在她的颈上。“嗯……”从冰矜鼻腔里呼出的轻吟更是刺激着亦君的一举一动。亦君并不否认她对冰矜有了非分之想,也不过就是前日,也不过就是为冰矜肩上的伤疤擦药的时候,那样暧昧而令人遐想的暗示,让她好生尴尬,那心底的欲望也让她难以自处了。

    而眼前的冰矜确是实实在在在她怀里的,愿意让她夺香掠玉,愿意在她身下辗转承欢的。

    波摩赤火剑在这座瀑布周遭旋转围绕着,另有一道无形屏障将瀑布与山间的其它隔绝了开来。瀑布声响嘈杂洪大,也难掩背后天然石洞里的娇吟阵阵。

    隔着衣物的摩挲已难以浇熄两人身上的火焰,衣裳的绳结被互相解开,两人却丝毫不愿分离一毫一瞬。亦君舔舐缠绕、勾含撩拨,惹得冰矜双颊愈加的绯红,水眸子半开半闭,鼻口里喘息哼吟,玉指也难耐的□了亦君的发间。

    两人相互倾心的久了,是喜欢、是误会、是翻来覆去的缘分辗转?

    交着着澎湃水声,湿润空气,浅喘低吟,记忆如影像般在二人脑海里刹那而过,两颗心似分似离许久,愈加珍惜此时此刻两人相处的不易。被压抑许久的情感好容易才得以释放,仅此热烈的亲昵也不得让两人更为的愉悦。那交叠在一起的修长玉腿,那未脱除干净的湿透衣物盖贴在两人的体肤之上,显得更加的粗糙难耐。

    瀑布下的天然山洞里极是宽敞,但也较为潮湿阴暗,隔着瀑布流水,是朦朦胧胧看不清其中动静的。

    冰矜的玉指抠在亦君的背上,才发觉她那身衣物太过碍事。半忍住口中的吟叫,冰矜无力地抬起手想要剥下亦君身上最后的里衣,可亦君却不想打断冰矜享受那情境里的舒服愉悦。白皙精壮的手臂匆匆忙忙甩开的衣裳,心性却丝毫没有半分懈怠。冰矜见她那样的猴急,愈是觉得害羞情动不已。

    她的脸上腮晕潮红,愈发美的动人了。双手扶上亦君光洁的双肩,玉掌轻抚在亦君的锁骨和胸前,想及原来喜欢一个人便是这番让人欢喜的模样,便朝着亦君露出了她那天然绝色的笑容。

    这样的笑容,世上又有几人能独享?

    “冰矜,”亦君粗喘着,双眼里满是暖暖情意,“我喜欢你,一开始就喜欢你……”

    “嗯……”冰矜回应着亦君的深吻。虽然她娇吟的没法开口告诉亦君她的心思,但她和亦君确确实实是心神交融着的,每个举动都是心底所有真实的引燃。

    那被无数人垂涎的骄人身段倾身送向亦君,口里销魂蚀骨的嘤咛只让亦君神醉心醉,难以自拔。

    亦君翻过身让冰矜趴在自己的身上,双眼凝望着冰矜沉醉在爱里的娇颜,此情此景,怎能不动心?

    冰矜半眯起眼看着在使坏故作发呆的亦君,却不觉得着恼了。只更深地表白着自己的心事,想让自己那每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能勾引住亦君,她要看亦君为她魂不守舍地傻样、为她心痒难耐地促喘、动欲。亦君的笑颜太过灿烂真诚,亦君动情的神态太过迷人认真,冰矜早难以将她忘怀。她也想亦君为她沉沦,试着在亦君面前摈去羞涩、绽现出她的酥媚美好来。到了此时,亦君哪里还能再等下去?

    好一会儿,漂亮鲜艳的指甲突地用力抠进了亦君的肩肉,整个娇躯身体一紧便瘫了下来。冰矜深喘着粗气躺在亦君的身上。闭起含情脉脉的美眸,冰矜鼻间蛊惑迷人的娇喘着,媚态初绽的胴体显得有些慵懒无力,粉颊贴在亦君汗湿的胸前,整个人懒懒的伏在了亦君的身上。

    亦君将冰矜搂在怀中,细细想那时相见,便是生生的动了心的。冰矜是她来大翳天下所见的第一人,这一路上所见的第一个女子,她不得不承认冰矜的形象是深深刻在自己心上的,怎能说忘就忘?冰矜对她种种,令她又是爱又是委屈,明明就是相互喜欢,偏偏要各自寻了借口找起麻烦。想来冰矜对她冷淡也无错,冰矜早已父皇母后定下来的太子妃、大皇兄的正妃,冰矜有自己的想法才会下此决断,为了那些许误会与她蛮缠胡闹,只怪是自己太不懂事。

    瀑布的流水依旧如白练一般挂在洞外潺潺落下,哗哗地响动不绝于耳,透过瀑布看外间那些许红光在远处时亮时弱。波摩赤火剑还在瀑布周围盘旋,并无人靠近此处。而洞里的一切仿佛都安静下来,怦怦地心跳声霎时变的清晰而动人。不过是一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