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白牡丹(第1/1页)依香雪
万春楼果然生意红火,客源不绝,若剑饮观察着来来往往的客人,确实除了聂玄风的儿子以外,再没有其他客人进过白牡丹的房间,而这个白牡丹也是基本足不出门,连饭菜都是由专门的人送进去的,平常的青楼女子都是百般妖娆,到处露头,生怕自个被埋没了,而这个白牡丹却这般故作清高,这一点,着实让若剑饮十分怀疑!
若剑饮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注视着来来往往的客人,忽然,楼梯间徐徐走上来一白衣青年,身后跟着两个大汉,两个大汉个个虎背熊腰,上楼时气息均匀平稳,一看就是有身手的角色。
若剑饮再定睛一看,这不正是武林大会上那个站出来帮自己说话的英俊青年么!
“他来这做什么?”
若剑饮暗自嘀咕着。
“公子,公子,牡丹姑娘真的不接其他客人!这位公子……”
楼下传来老鸨急促的呼喊声。
还没等老鸨靠近,青年身后两名大汉立刻一人一边,将老鸨按在楼梯上不得动弹,瞪着眼睛望着老鸨。
“哎呦喂,这不是要我老命吗!”
老鸨说话间声音已隐隐带着哭腔。
白衣青年走到白牡丹的房前推门而入,若剑饮一看有戏,扔下手中瓜子,正好见一婢女端着托盘经过,二话不说,顺手便抢了过来,趁机一头钻进白牡丹的房间。
“这位公子,你难道不知道小女子从来不接其他客人的吗?”
白牡丹坐在床头,慢慢道。
白衣青年哈哈一笑,甩开手中折扇。
“素闻牡丹姑娘美貌倾城,在下为了一睹芳容,也就顾不得这规矩了。”
若剑饮双眼盯着白牡丹仔细打量,这个白牡丹果然长相脱俗,怪不得如此身娇肉贵,大摆架子。
若剑饮正暗自思考着,却不知桌上酒杯早就被自己斟满,酒水撒了一桌。
白衣青年瞟了若剑饮一眼,顿时也是一阵诧异,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牡丹姑娘生的如此花容月貌,却委身于这万春楼,实在可惜了,在下家中虽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绝对能够让牡丹姑娘衣食无忧,所以在下冒昧想替姑娘赎身……不知牡丹姑娘意下如何?”
白牡丹微微一笑:
“多谢公子美意,牡丹早已有了心上人,此生即使不能与之双宿双栖,但也愿意为他孑然一生,公子还是另觅良伴的好。”
“哦?”
白衣青年哈哈一笑:
“武当山掌门聂玄风的儿子胆小怕事,庸碌无能,这个秘密天下皆知,不知姑娘你到底看上他哪点,天下英雄辈出,姑娘又生的如此沉鱼落雁之貌,何必执着于此人?”
“公子此言差矣,天下英雄辈出,自然也有更加美丽贤惠的女子辈出,牡丹才貌平平,实在不敢高攀,今生得聂公子一知己足矣,公子若是没有其他的事,就请回吧!牡丹身体欠佳,就不能再陪公子说话了!”
“哦?牡丹姑娘身体欠佳?在下倒觉得姑娘这话说得实在有点勉强!我看姑娘不但身体健康得很,而且还会杀人哦!”
白衣青年说着说着便凑到了白牡丹的耳边。
白牡丹听后脸色一变。
“并且,姑娘方才说的话还有一处错误,姑娘并非只接那个聂公子一人吧?若是那个聂公子知道姑娘昨夜子时在城东三里之外的小树林中还接待过其他客人的话,你说你的聂公子会不会吃醋呢?”
白牡丹此时脸色早已变得紫青。
“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衣青年甩开折扇,悠悠地转过身去,轻轻地扇起来。
“大明人!至于姑娘你是什么人在下就真的要反问姑娘你了!”
白牡丹眼角邪光一闪,三枚“银针”已经飞出袖口,直接飞向白衣青年。
若剑饮眼明手快,抄起手中托盘嗖地接住“银针”。
“冰魄夺魂针?你是东瀛人!”
若剑饮望着刺在托盘上的三枚冒着寒气的“银针”,三枚“银针”晶莹透明,冒着寒气,击中托盘后瞬间融化!
“竟然是东瀛水系忍者!”
若剑饮大呼一声。
“狐狸尾巴终于漏出来了!”
白牡丹见身份已经暴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丢出三枚烟幕弹,随着一阵巨大的烟幕涌起,白牡丹趁机破窗而出。
待二人拨开烟幕,早已不见白牡丹的踪影。
若剑饮和白衣青年走在大街上,若剑饮好奇地问道:
“这位兄弟,你是怎么看出这个白牡丹是东瀛忍者的?”
白衣青年笑了笑:
“呵呵,其实是她自己露出马脚的,我在几天前就见过这个白牡丹,虽然当时她伪装的很好,但是她忽略了一点,她头上戴的发饰上有一朵樱花形的发簪,在东瀛,樱花头饰随处可见,而在我们中原,遍观全国各地的女子发饰,却从未见过有此种样式的发簪。”
“哦?这位兄弟对女子的发饰也有研究?”
白衣青年忽作尴尬状,道:
“哦,小弟家中上有三位长姐,自小在他们身边长大,只是对这方面耳濡目染的多了,所以了解一点,说实话,这次小弟也是碰巧发现这个破绽的。”
白衣青年顿了顿道:“不久前,衡山派掌门叶一封、峨眉派掌门玄静师太相继遭人暗杀,身上并未发现明显伤痕,也没有发现任何凶器留下的痕迹,只是在身体要害部位发现了几个细如发丝的针孔,而验尸之后也没有发现类似针状的暗器,当时我就知道定是东瀛擅长水系忍术的忍者所为,来武当山后,我多次派人暗中盯着这个白牡丹,发现了她的不少可疑的地方,于是就一直在查她!”
“哦!”
若剑饮恍然大悟。
“方才听你说白牡丹昨夜子时在城东三里外的小竹林中见过一人?难道她还有同党?”
“不错,那个与她见面的人暂时还不知道是谁,回来报信的探子刚回来就死了,根本没有看到那个人的真面目,不过当时探子的死状十分奇怪,全身没有任何伤痕,也没有流一滴血,只是刚刚暴毙就全身焦黑,像被烧焦了一般。哎……说实话,这种杀人的武功在下也是闻所未闻!”
若剑饮听后顿觉事情变得越发错综复杂了,神秘的水系忍者、全身焦黑的死法。这背后到底在酝酿着一个怎样的阴谋?
说着说着,已经到了若剑饮的住处,白衣青年停下脚步,双手抱拳道:
“剑饮兄,咱们就此别过吧!有空我再请你喝茶!”
“客气客气,那在下就不送了,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白衣青年微微一笑:
“在下木一胜,若公子,告辞了!”
说罢,白衣青年甩开折扇转身大笑而去……
“木一胜?难道是云南木家庄的?没听说过木家木老头有这么一个儿子呀!”
若剑饮苦思无果,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了客栈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