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恐怖梦境(第1/1页)请别叫我神棍

    我本能的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好像一点也不在意,手里比划地越来越快,动作也越来越丰富。少时片刻之后,我的眼前突兀地多了一片红色,接下来红色又慢慢淡去,场景却突然变幻,不见了鬼葫芦,也不见了煤油灯,更不见了土坯房的窗户。

    我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座宽阔明亮的房子。房子里有一张竹木床,竹木床上躺着一个穿着红袍的女人。那女人的脚和手都被粗绳绑了起来,嘴巴也被布条给彻彻底底的勒住了,躺在床上,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羊。

    吱呀一声,木门响了。床上被绑着的女人侧了一下头,趁此,我也看清了那女人的脸,正事那红衣女鬼。在红衣女鬼可怜巴巴的眼神中,门外也走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年龄偏大,女的却身材娇小,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应该是父女。

    等两人走进屋内后,我定眼朝着那个男人看去,那男人的样子很是生疏,我确定我没有见过。我又看向那个娇小的女人,看后心里又惊了一跳。这个女人和床上绑着的那个红衣女鬼竟然一模一样。

    “孙寡妇?”我第一时间想到,“她怎么也到葫芦里了?”

    我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孙寡妇就关上门,走到了那红衣女鬼的身边,啪啪地给了那红衣女鬼两巴掌。红衣女鬼嘴里支支吾吾了几声,眼里流出了眼泪。旁边的那个男人脸上露着轻笑,手里不知怎么地兀的多了一把明晃晃地刀子。

    那男人拿着刀子也走到床前,伸出另一只没有拿到的手,轻轻地在红衣女鬼的脸上抚摸了一下。红衣女鬼身体在发抖,挣扎地更凶了,可是身体被绳子紧紧地绑住了,根本就动不了。

    那男人又转头对着身边的孙寡妇说了些话,随后孙寡妇从自己怀里拿出来一个手掌般大小的透明玻璃瓶。孙寡妇走过去,用一只手解开了红衣女鬼嘴上的布条,还没有等红衣女鬼叫出声来,就将那瓶口塞到了红衣女鬼的嘴里。红衣女鬼支吾了几声就停了下来,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流着泪,可怜巴巴地看着两个人,再也动弹不得。

    随后,孙寡妇将红衣女鬼身上的绳子都解了下来,把红衣女鬼的头往床前放了放,冲着她嘿嘿的一笑,又伸过手去,扯开了红衣女鬼身上的衣服。

    红衣女鬼的衣服一件件的被孙寡妇脱了下去,渐渐地红衣女鬼便没有了红衣,赤裸裸地躺在了床上。我看到这里感到有些羞涩,不过还是厚着脸皮看了下去。红衣女鬼的皮肤看起来很白很嫩,像在水里泡过一般。那时的我思想比较纯洁,并未多想些什么,只是觉得看女人的皮肤很好玩,很刺激,尤其是那里凸出来的两块肥嘟嘟的大肉块。

    孙寡妇给红衣女鬼脱完了衣服之后,就靠在了一边。那个男人又伸出手从红衣女鬼的全身摸了一边。之后将那把明晃晃地刀子放在了红衣女鬼的眼前,让红衣女鬼看了看。

    红衣女鬼眼泪已经流到了脖子上,眼神里尽是可怜和恐惧。可是那男人丝毫没有怜悯之情,拿起刀子首先在红衣女鬼的脸蛋上划了一刀。刀子划过之后,红衣女鬼的脸蛋上掉下来了一块肉,随之鲜血喷涌而出。

    一旁的孙寡妇又凑到床前,伸出手去捡起了那块掉在床单上的被割下来的血肉。孙寡妇手里也兀的多了一个黑色的大酒罐子。孙寡妇捡起肉来,抖了抖上面的血,然后放到了黑色的酒罐子里。

    我听不到红衣女鬼的惨叫声,我只能透过她的眼神感受到她的恐惧和无奈。

    那男人拿着刀子,又在孙寡妇另一边的脸上割了一下,又一块血色的肉掉了下来。孙寡妇照样捡起了那块肉,将肉放到了黑色的酒罐子里。

    那男人继续在红衣女鬼身上一刀刀的划着,把肉一点点的割了下来。红衣女鬼的眼神也渐渐由恐惧变成了绝望,等到那男人将红衣女鬼的肚皮划开,把内脏取出来之后,红衣女鬼的眼睛彻底的闭上了。

    我瞪着眼睛看完了他们割完了最后一刀。孙寡妇将所有的肉捡起来放到了酒罐子里,然后又拿来了酱油、醋、辣椒等作料,统统地倒进了罐子里。等放完了这些之后,孙寡妇又用一块红布彻底的封住了那黑色的酒罐子。

    孙寡妇将黑色的酒罐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和那个男人抱在了一起,两个人笑呵呵地爬上了那张淌满血迹满是血腥地床。

    我看到两个人在床上翻滚,胃里猛地一股酸味,突然就忍不住想吐。紧接着,我便醒来了,看到天色已经亮了,我的头上是自家的小屋顶。

    “刚才是做梦了?”我心下怀疑,还没明白刚才的那恐怖血腥的场景究竟是咋回事。

    看到血红石还在我手里攥着,我心里放松了几分。我坐起身来,向地上看去,鬼葫芦也老老实实地呆在地上。我试着闭上眼睛,“看向”那鬼葫芦,却没有再看到红色。

    “看来真的是做梦啊!”我叹道,跳下床去,将那鬼葫芦捡了起来,放在耳边又听了听。

    “嘿,也没声音了。”我嘀咕道。

    “娃子,快起来吃饭了,今天该去上学了!”我老娘从屋外冲着我叫道。

    我也不再研究这鬼葫芦,随手又将它放在床头,走出去吃饭了。

    吃过早饭之后,我就跑到肉墩家,喊上肉墩去学校上学。当时的学校处于半开半闭状态,也说不准哪天开学哪天封校。我老娘对于文化知识这方面是比较重视的,换了别的人家,根本就早早地不让孩子上学了。

    我喊上了肉墩,又顺便喊了下二丫,三个人乖乖地去上学了。郝文斌因为是知识青年,是不用上学的。我和肉墩上学的时候就没办法带着他去了。

    学校里的事情也很枯燥,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晚上,我早早地吃过饭,又跑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看了看那鬼葫芦,便睡了去。

    谁知道这一睡那个奇怪的梦境又一次出现了。孙寡妇脱下了红衣女鬼的衣服,那个男人拿刀一刀刀的将红衣女鬼的肉割了下来,放到了酒罐子的。这样的场景在我的梦中又重复一遍,直到第二天我再次被惊醒。

    这下我有些害怕了,心里琢磨自己是不是被鬼缠上了。我翻开爷爷的笔记,找了几个驱鬼的法子。第一个是柳枝打鬼法,就是把柳树枝弄下来一截放在床头,等着鬼怪出现后,大声呵斥并用柳树枝狠狠地抽它。第二个驱鬼的法子是在屋子里放上香气浓烈的槐花。槐木为阴,而槐树开出来的花却为至阳之物,爷爷的笔记上说这种现象叫阴阳相生,具体原来我也搞不明白。总之,槐树是可以克制鬼物的,尤其是槐花的香气,可以驱鬼防鬼。

    我思索了一下,到外面逛了一遭,这个季节柳枝和槐花都有,不过大多数的柳枝已经老了,可能效果用起来不太好。于是我选择了开得正旺盛的槐花。我爬上槐树,摘满了一篮子的槐花,然后将槐花放在了自己的屋子里。

    本以为有了槐花的保护,我能在晚上睡个好觉,但是那个恐怖的怪梦依旧如期而至了。等天一亮,我再一次被惊醒后,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琢磨这件事。这样的事情虽然恐怖,但是我从来没有打算过把它告诉我老娘。无论任何时代,小孩子自己的事情总是不想让大人知道,这也算是一种私密心理吧。

    我思来想去,觉得这件事情不同寻常,绝对不可能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梦境。做一次恐怖的梦可能是心理问题,可是每天夜里都做同样的梦就有点离奇了。我怀疑自己是被红衣女鬼上身了,可是血红石和槐花我都用过,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着实让人难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