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逃跑(第1/1页)请别叫我神棍

    肉墩被掐的嘴已经张开了,咳咳地发出几声怪叫,看样子应该是被孙寡妇给掐痛了。郝文斌仍然站在孙寡妇的身后,搂着孙寡妇的脖颈,想把孙寡妇摔在地上。可是孙寡妇的力气变得出奇的大,而郝文斌的力气太小,弄了好长一会儿,郝文斌被累倒在地上了,孙寡妇还是没有一点事儿。

    眼见着肉墩快要被孙寡妇掐死了,我心下一急,只好将那块已经破损的血红石拿在了手里,又一次冲到了孙寡妇的面前。孙寡妇的脖子被肉墩掐的都变了形,她的嘴也微微张开了。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好机会,我拿着血红石,直接将她塞到了孙寡妇的嘴里。

    孙寡妇起初并没有什么反应,稍微等了一会儿,孙寡妇的嘴里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然后一低头从嘴里喷出了一股红色粉末。之后,孙寡妇干咳了几声,放开了肉墩,被郝文斌摔在了地上。

    “糟糕!我的血红石碎了。”看着这地上的红色粉末,我突然感到不妙,连血红石都能给毁成这样,这孙寡妇究竟练了什么邪术。

    我还没有来得及多想,棺材上的金色符咒又闪出了金光。猛然间一股浓浓的阴气从棺材中散发出来,随之我便感到头上一阵冰凉。郝文斌放开了孙寡妇,喘着气,凑到我身边,说道:“小三子,怎么收拾这个女特务?”

    我浑身打着寒颤,嘴里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肉墩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冲着我傻傻一笑,然后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拽着我就疯狂地往河岸上跑。

    “肉墩,肉墩。”郝文斌跟在我后面,大声喊着肉墩,希望肉墩能停下来,可是肉墩却根本不听郝文斌的,死命的向前跑。

    我被肉墩拉着喘着气跑上了河岸,肉墩终于停了下来。肉墩眼睛里闪出一道绿光,接着身体一歪,就要往地下倒去。我连忙伸手扶住了肉墩,可是身体也冷得厉害,没站多久便和肉墩都倒在了地上。

    我浑身冷得要死,嘴里发不出声音,只能趴在地上冲着郝文斌挥手。

    郝文斌爬上岸后,连忙向着我和肉墩跑了过来。

    “小三子,肉墩,你们怎么了?”郝文斌紧张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摆了摆手,告诉他我说不出话来。

    郝文斌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蹲下身子,从地上将肉墩扶起,然后把肉墩背在了后背上。

    郝文斌伸出一只手拉住了肉墩,又用一只手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可是此时我腿上冰冷,根本站不住,更没有力气走路。郝文斌刚把拉起来,我就又摔在了地上。

    郝文斌没办法,冲我说:“小三子,你先在这等会,我先把肉墩背一段路,然后折回来再背你。”

    我听后,轻轻点了点头。

    郝文斌背起肉墩,向前跑去。我抬头看着河岸下的那闪闪发光的棺材,见那棺材旁好像又多出来一个人的背影。透过背影看,那人大概有两米多高,后脑勺上还留着一条白发长辫子,和孙寡妇一样的古怪。

    白发人依偎在棺材旁,弓着腰,两只手推着棺材,正在把棺材一点点的往会通河里推去。棺材进入会通河中,河水又鼓起一阵水花,咕咕的响音都传到了岸上。

    “小三子,我背你走。”郝文斌这个时候跑了回来,说道。

    我用手给郝文斌指了指河岸下面的棺材,想让他看看那白发人。

    郝文斌回头瞅了一眼,说:“别管他了,咱们先走,明天再来找她算账,老子到时候非得扒了那女人的皮不成。”

    郝文斌拉起了我,将我背在了背上,旋即向前跑去。

    郝文斌的力气并不是很大,背了我两步,我就听到他已经气喘吁吁了。不过郝文斌硬是咬着牙向前走去,没有歇息一会儿。

    我在郝文斌背上感到头晕脑胀,浑身冰凉,看着天上灰蒙蒙的月光,眼睛越来越模糊,后来就没有知觉了。

    等我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我就看见了我家里屋的灰色屋顶。

    我发现我躺在床上,身上被盖了厚厚的棉被。我的母亲就坐在了床的旁边,正盯着我看。

    “谢天谢地,终于醒了!终于醒了!可把我吓坏了,你要是出点啥子事可让我怎么和你爹交代啊?”我母亲摸了摸我的额头,关切地说道。

    “我这是怎么了?”我感到身体依旧浑身冰凉,嘴里嘀咕道,脑子里想起了泛着金光的鬼棺和那满身是红色黏液的孙寡妇。

    “郝文斌那小子把你背回来之后,你就躺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了。村里的葛大夫说你着了风寒,得多休息休息。”我母亲摸着我的额头轻声说道。

    “风寒?”我嘀咕道,“娘,不是风寒!是村头的孙寡妇!孙寡妇是特务,我们看到她全身抹着红色的黏液去河边拉上来了一只棺材,对了,还有一个白衣老头,可能是爷爷笔记里面所说的鬼。”

    “别胡说!什么牛鬼蛇神的?都是封建迷信!”我母亲瞪了我一眼打断了我的话,“对了,我问你,你爷爷留给你的血红石呢?”

    “血红石?”我转动脑子,努力地想了想,“碎了!当时为了救胖墩给弄碎了。娘,你听我说,当时我把血红石塞到了孙寡妇嘴里,砰的一声,血红石就碎了,全都变成粉末了。”

    “碎了?竟然碎了!”我母亲有些怅然若失,目光呆呆地看着我,随后又嘀咕道:“唉,这都是命啊!都是命啊!”

    我母亲又给我盖了盖被子,然后走了出去。

    这几天,我浑身冷得厉害,只能躺在床上盖着厚被子休息,哪里也去不了。

    在床上呆了几天,也喝了几碗姜汤,我的病一直也没好,而且越来越严重了。一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总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上被什么东西给死死地压住了,难受的我喘不过气来。我母亲又请了村里的葛大夫来看过我几次,顺便又给我开了一些驱寒补暖的中药材,可是吃了之后一点儿作用也没有。

    我母亲看着我病得越来越严重,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急的也是团团转。

    “我去找二丫她妈一趟,明天让她来照顾一下你,我得去趟县城,把这事儿告诉你爸了!”我妈抹着眼泪对着我说道。

    “妈,我没事!不就是一个风寒吗?挺挺就过去了!”我满不在乎地笑着说道。

    那个时候人的意志都是比较强的,得点小病一般连药都不吃,随便休息两天,抗一下就挺过去了。虽然我身体也很难受,不过依然没有太往心里去。

    “不光是风寒,不光是风寒,你爷爷留给你的血红石都碎了,这是你命里注定的灾啊!”我母亲也变得神神叨叨起来,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了一通。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我母亲就收拾了一下赶去了县城。过了早晨,二丫和二丫她妈张婶就来到了我家里。我问二丫,肉墩和郝文斌怎么样了?

    二丫告诉我,从那天郝文斌把我和肉墩背回来之后的第二天起,她就没有再见过郝文斌,八成郝文斌是被知青大队里的人给关禁闭了。至于肉墩,二丫说肉墩和我一样,也一直躺在床上休息呢。

    “都是那个孙寡妇害得!那个女特务,等我病好了,肯定绕不了她。”我嘴里恶狠狠地嘀咕道。

    二丫和王婶在这里照顾我了一天,等到第二天的时候我母亲还没有回来。县城虽然离这里有一段距离,但是也不至于一天都赶不回来。

    第二天中午,二丫和王婶又给我送来了饭,这让我很感动。直到现在我也一直再怀念那个时候的人性,朴实、善良、纯真。

    “王婶,我娘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啊?这都一天多了!”我心里也担心我母亲,边吃饭边问道。

    “小鹏子,别着急!你妈去县里请大大夫了,得过几天才能回来。”王婶说道。

    “请大大夫?不是去喊我爸了吗?”我疑惑地吭哧了一句,总觉得母亲这几天的表现怪怪的。不就是打碎了一块石头吗?就算是宝贝也不用这么紧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