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第1/1页)特种匪
044 谍影憧憧(2537字)
顾家父子听说自家出了内奸，忍不住一起叫了起来。
顾明义不可思议地说：“我府上有内奸？这……这怎么可能？”
顾员外道：“先生说得有道理，府里可能真的出了奸细！”
顾明礼也说道：“我也觉得有奸细。按说，如果我当时不写那封家书的话，登州这边甚至不会有人知道我们回来，更不会知道我们要在前营口宿营。一定是有人走漏了消息！”
顾明义疑惑地问道：“既然有奸细，那这个奸细会是谁？府上的人个个忠厚、老实，看谁都不像啊！”
寻英哈哈笑道：“如果这天下的奸细都长着一副奸细模样，那这奸细还怎么干啊？做奸细或者做内奸的人，最重要的条件就是长得不像奸细，说不定还是一副正大光明的样子呢！”
顾明礼呵呵笑道：“先生说地极是！想不到先生与我年纪不过一般大小，竟有如此高见。实在令人佩服！”
顾员外道：“估计这奸细也是韦正派来的，只是正因为这奸细长得不似奸细，所以不好找。”摇了摇头，向寻英问道：“依先生之见，如何方能找出这潜藏我府上的奸细？”
寻英低头想了想，说道：“这样，你查查有多少人事先知道二公子要回来，又有多少人知道二公子要在前营口露宿，列一份名单出来，不过要秘密查。还有，这奸细得到消息后一定要去通风报信，就一定要出府门，所以当天出过府门的人也要列出一份名单。然后，重点排查出过府，又知道二公子要回来的人。”
顾明礼不解地问道：“可是，就算名单列出来了，又能怎样？不可能我们问他是不是奸细，他就立刻承认了吧！”
寻英笑道：“你只要把排查名单列出来，就一定会有办法。事实上办法有很多，回去后我再想想。关键是你的排查名单一定不能有遗漏，凡是符合知情条件的，包括你们最信任的，最亲近的，觉得最不可能出卖你们的，都要写进名单。一定切记，最不像奸细的往往就是奸细，再就是一切都要暗中进行，以免打草惊蛇。”
顾员外摸摸胡须，点头道：“先生言之有理！这排查名单的事情，老夫定会去安排，只是排查名单做好以后，怎么个查法？还望先生费心！”
寻英笑了笑，“这个自然！请员外放心！”停了停，又说道：“几个小公子还在那边等我上课，如果没别的事，我这里就先过去了。”说完起身辞去。
三天后，顾员外终于做好了排查名单，然后又请寻英过去商议。这时，寻英已经想好了对策，他先看了看排查名单，名单上列了二十几个人，都是事先知道二公子要回来的人，但知道二公子要在前营口露宿的只有两、三个家丁，再就是当天出过门的，竟有六、七十人之多。
寻英拿着三份名单反复看了几遍，觉得最重要的是第二份名单，如果这份名单有遗漏，可能整个调查就会变成无的放矢，向顾员外问道：“这第二份名单没有遗漏吗？”
顾员外有些迟疑地说：“这个……，应该都在里面吧？”
寻英见顾员外回答得含糊不清，料想他定然把关不严，说道：“来宝送信回来的时候，一定接触过不少人，来宝这里仔细盘问过了吗？”
顾员外见问，感觉有些底气不足，说道：“问过了，是明礼问的。”转头看着顾明礼，“你仔细问过来宝了吗？”
顾明礼道：“问过了，来宝说他回来后，把信交给爹就回房睡去了，应该没什么吧？”
寻英一听顾明礼的话，就感觉这里面有疏忽的地方，什么叫做回来后就睡觉去了？难道这进进出出的就没遇见许多人吗？想到这里，说道：“你把来宝叫来，我再仔细问问。”顾明礼应了一声，连忙差人去叫来宝。
不多会，顾来宝过来了。在寻英仔细盘问下，顾来宝把自己从进大门开始的每一个细节，遇见的每一个人都说了一遍，果然又发现两个知道二公子夜宿前营口的人。寻英听到这些，又将那两人找来暗中套话，还好这两人在当天并未跟别人说过，也未出过府门。问到这里，虽然没问出什么，却足以看出顾家的名单做得很不严谨。
寻英借着名单遗漏的实证，向大家提醒道：“请在座的各位再好好想想，你们都把这事跟谁说过？或者有谁可能听到过？比如可能会在无意中听到的人！”
顾家父子想了一阵，终于又想起两个可疑的人。忽然，顾明义说道：“还有一个人可能知道，那天我们在书房看信的时候，简第不是过来送粮食帐本吗？我们说话的时候，他刚好就站在门外。”
顾员外也说道：“是了！老夫也记得，老夫当时看见门口有个人影，就觉得有些鬼鬼祟祟，叫进来一看，原来是简第，那简第说是来送帐本的，所以也没在意，难道这简第是奸细？”想了想，说道：“不太可能，此人在我府上干了五年，一直忠心耿耿，那帐目也是做得清清楚楚，不会是他。”
寻英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到底是不是，等我验证一下就知道了。”
下午，顾家的排查名单经过再次整理、补充后，发现知道二公子夜宿前营口的人居然有十几个之多，但这些人有一大半当天没出过顾家大院，排查对象只剩了七、八个，但叫来前面几个人过来一问，也没发现什么疑点，只好又让他们又回去了。
这时，按照排查名单上的顺序，应该轮到管粮的帐房先生简第了。当简第被叫来后，顾员外先是一本正经地问了问帐薄的事情，然后又问了一些杂事。忽然，负责生意的王管家捧着一个书匣子来找顾员外，说下个季度的各类商品价格已经定好，要顾员外看一看。
顾员外将那份商品价格单取出来看了看，呵呵笑道：“好！好！价格就这样定，看那韦正还怎么跟我争？”说罢一阵大笑。正笑着，只见顾来宝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叫道：“老爷，不好啦！老太太……，老太太她……，您快过去看看吧！夫人正在哪里急得没辙了！”
顾员外一听，急道：“什么？老太太怎么啦！”慌忙站了起来，顺手把商品价格单扔在桌上，急忙忙地赶了出去，跟在身边伺候的小厮和顾来宝也赶紧跟在后面跑了出去。
这下，书房就只剩下简第一个人了。那简第四周张望一番，又立在门口左右看看，忽地溜到书桌边，拿起那份商品价格清单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默记于心，待基本记住了，这才放下手里的清单，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
正当这简第自以为神不知，鬼亦不觉的时候，他万万没想到，顾员外扔在书桌上的那份清单不过是个饵罢了，至于老太太那里如何如何，也不过是顾员外借故走开的托辞，而他在书房里的所作所为，已经被顾家父子以及寻英在隔壁房里透过小孔看了个一清二楚。
待那简第离开后，顾员外不禁大怒，骂道：“这个吃里扒外的畜生，老夫一向待你不薄，你竟敢对老夫作出如此下三滥的勾当，看老夫怎么收拾你。”说着就要派人去捉拿简第。
寻英连忙将顾员外拉住，说道：“员外，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