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老太太蛇精病(第2/3页)冷情总裁的前妻

如此的干涩嘶哑。

    她觉得那扇门背后,藏着的应该是对她千刀万剐的恨。

    她推门进去的时候,感受到的却是一片泪海和痛苦。

    所有人都在哭,床上脖子上缠满了纱布脸色惨白的秦远文,情况比她想的还要糟。

    “远文哥。”

    她喊。

    床上脸色惨白的男人好像很吃力的睁开了眼,看到她,眼睛里亮了一下,气若游丝道:“来了。”

    “恩,来了。”

    >柳浅站在病床尾,秦家人的眼光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凌冽,或许所有人都忙着悲伤,再大的恨也抵不上此刻的伤痛。

    秦远文费力的拍了一下床边的位置。

    何任盼给柳浅让了一下位置:“大哥叫你过去。”

    柳浅走过去,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闪烁。

    走到床边,柳浅半蹲下了身子:“远文哥。”

    秦远文吃力的扯了扯嘴角:“等到你,我就可以放心的走了。”

    屋内一片压抑的低沉的哭泣。

    柳浅咬着唇的力道更重。

    “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你,浅浅,昨天晚上你来家里,我们说起了院子里的那棵大榕树,你还记,记得吗?”

    “恩,我们说起奶奶给我们做了个秋千,你使坏把我推的老高,吓的我哇哇直哭。”

    “那棵树上,我有给你留下礼物,对不起,没有管好手里的人,才会给你带来那样的困扰,如果有来世,不要再遇见我这种坏人,对,对不起。”

    没有再多的话,那只想要抚摸柳浅脸颊的手,陡然落在了床边。

    柳浅深深闭上了眼睛,泪水,决堤落下。

    秦远文畏罪自杀的新闻,占据了很多天的头条。

    至于秦远文犯了什么罪,也渐渐公开。

    人们惊奇于这样一个天之骄子居然会做如此不堪的事情之于,更惊奇的居然是秦远文的追悼会,受害人柳浅也出席了。

    有记者围追堵截把柳浅堵在殡仪馆门口,举着话筒和照相机问她:“柳浅,你是以什么心态来出席这次追悼会的?”

    在闪光灯前一直的保持着女神姿态的柳浅,陡然脸色阴沉,抬起手,对着那个记者的脑袋劈头盖脸打了下去:“你妈逼的去死。”

    “柳浅爆粗了,柳浅居然爆粗了。”

    隔天,配合着的秦远文追悼会头版头条的新闻旁边,多了一则柳浅黑着脸爆粗打记者的新闻。

    只是一小时,网上所有关于秦远文相关的新闻全部被删除,连秦远文,擎天集团,擎杨集团,秦远东,秦昊,安好等等的词汇,都成了禁词。

    舆论一片哗然,秦家居然有如此势力,可以左右得了整个互联网。

    不过,这件事,因为曝光率为零,没有媒体敢再写,终于在秦远文头七的时候,平静了下来。

    头七守夜,秦家人几乎都到齐了。

    自然,能让她们都从五湖四海赶回家来的原因还是只有一个——钱。

    秦昊出了钱,让所有人都回来。

    大大小小齐聚一堂,秦昊没说话,秦老太太没说话,秦杨没说话,余下的,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就是带来的小孩子苦恼起来,也会赶紧被大人抱出去到院子里哄。

    气氛死寂到压抑。

    安好坐在秦昊身边,在这片死寂压抑之中,能感受到的还有悲伤,以及恨……

    恨,只来源于一个人。

    秦昊奶奶。

    而这恨,却似乎也只针对她一个人。

    安好知道,计划被戳破,合作方撤出这件事对秦昊奶奶来说,就好像是在胜利的果实上放了一颗炸弹,砰一声,胜利支离破碎,连同品尝胜利的那颗心,也被炸的稀巴烂。

    她恨安好,安好也承着她的恨,原本,她们之间就已经没有可以和平相处的机会了,如果不是秦远文死了,秦昊也是说过她不用再见他奶奶。

    所以,安好不计较她那种近乎**怨毒的眼神,她今天只是为秦远文来守灵的而已。

    午夜12点的时候,那些被大人强拖着不能睡的孩子们终于得了解放,一个在父母或者祖父母的怀中睡的安稳,纷纷坐上了车往酒店去。

    其实,秦家足

    够大,房间多到一个手都数不清,但是没有人愿意留下来过夜。

    那几个出嫁了点女儿不愿意,秦家大伯一家有自己的家,而秦昊,也从来没把这当过自己家。

    送走了大姑二姑小姑全家后,秦远东也把车开了出来。

    何任盼搀扶着秦家大伯母,上了车。

    何秀带着儿子也坐到了后面。

    何任盼自己进了前面副驾驶座,摇下车窗对安好挥别。

    “我们先回去了。”

    “路上慢走。”

    “恩。”

    道别之后,还只剩下秦家大伯和秦昊夫妻。

    秦家大伯站在院子里足球场边上,怅然落泪。

    安好和秦昊走过去,他转过身,几日的功夫听,他已经有了老态。

    “足球场是奶奶给阿昊建的,远文很爱踢球,当时还说要进国足队,结果大学我让他去念了工商学,我这辈子没有满足过他什么愿望,如果当时让他去踢足球,国足不行送他去国外,去巴西,去阿根廷,哪怕去韩国踢也行,他球踢的那么好。”

    安好看着他这样,忍不住的鼻酸。

    “大伯。”

    “呼……回去吧,都。”

    “大伯我们送你吧。”

    “不用,我给小王打过电话,他会来接我。”

    “那么,就一起走吧。”

    秦昊开口,对于秦远文的死,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太过悲伤的表情,但是安好却在午夜梦回时发现他不见踪影,走到客厅,就看到他在阳台上抽烟。

    他从来不抽烟的,安好知道,他这样的人,其实只是不会表达自己的难过,他将疼痛都藏在心里,一个人慢慢消化。

    她的手,挽在了他的臂弯中。

    “大伯,那就等会儿一起走吧。”

    虽然,她其实很想赶紧离开,她是一刻都不愿意和秦家老太太多待。

    真是讨厌什么,就来什么。

    她话音刚落,四姐就急匆匆跑出来。

    “安好,老太太让你上一趟楼。”

    她说着,还小心的看了一下秦昊的脸色,好像生怕秦昊不同意。

    秦昊确实不同意:“和奶奶说天色不早了,有什么事情明天打电话再说,她赶紧睡吧。”

    “那我去说。”

    四姐折返回屋,不过没多久又出来了,一脸为难。

    “老太太说睡不着,要找安好说说话。”

    秦杨在这个家里住了时间也不短,自然最是了解秦昊和秦家老太太那种明着祖孙,按着却剑拔弩张的关系,于是对四姐道:“去和老太太说安好和秦昊已经回家了。”

    “诶。”

    四姐又进去了。

    秦杨看着秦昊和安好:“走吧走吧,不用陪我了,你们把我带到小区门口,我在小区门口等小王。再不走,老太太可能要出来了,到时候就真的走不了了。”

    秦昊点了点头,去开车。

    安好和秦杨站着,秦杨目光落在那片大草坪上,安好陪她看着。

    身后,忽然传来四姐的急呼声:“老太太你去哪里,老太太。”

    安好和秦杨同时转身,就看到秦家老太太穿着黑白色的睡衣大步走过来,走到安好面前触不及防的抬起手,狠狠一巴掌落了下来。

    安好完全没想到她会如此张狂,没了反应。

    倒是秦家大伯瞬间挺身挡在了安好面前。

    啪一个耳光,落在了秦家大伯脸上。

    安好瞠目结舌,秦家大伯却咬牙切齿:“你要干嘛,你干嘛打安好。”

    秦家老太太像是疯了一样,扯开秦家

    大伯要来推安好,今天早上她吐了血,昏昏沉沉睡了一个早上,自己的身体她自己最清楚不过,她知道自己的时间可能提前到了,死之前,她也要拖着安好下地狱。

    一个晚上她都在伺机而动,可是这个婗安好就和狗皮膏药一样黏在秦昊身边她一直没有机会,刚才让四姐叫她上楼居然又叫不动,那么她自己来。

    就算她不能拖着婗安好下地狱,也要拖着她肚子里那个孩子下地狱。

    所以,她用尽全力推开了秦家大伯,可怜秦家大伯这几天精力憔悴,被她奋力发神经一样一推,居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然后,他就看到老太太就和着了魔怔一样,用力一把推上了安好肩头。

    安好往后退了几步,站住了。

    秦家大伯抹了一大把汗,赶紧走过去又把安好护在身后,侧头低声问:“安好,你没事吧。”

    “没事。”

    安好只是被推的有点儿懵了,别的没什么。

    秦家老太太将死之人,用尽全力挥了一个巴掌之后气力已经透支,又要把秦杨这么个大男人推开,等到推安好那一把的时候,早就虚了。

    安好往后退了几步,也并不全是因为她推的,她只是借力用力,拉开两人的距离,在她看来,眼前的老太太根本就是个疯婆子。

    秦家老太太没疯,她神志清醒的很,目的也十分的明确,那就是要弄死安好肚子里的孽种。

    这种心情,三十多年前有过一次,如果那时候她动手,也就没秦昊,也就不会有安好。

    只是三十多年前的她看着秦昊妈妈隆起的肚子,一想到这肚子里的是他们秦家的骨肉就又不忍心了。

    非但不忍心,还好吃好喝的伺候了秦昊妈妈一阵子,生了个宝贝孙子她乐上了天。

    但是现在她知道,再疼都是白疼。

    再疼到头来也不和自己亲,养了三十多年被一个小贱人给勾走了。

    她这么多年的栽培和心血,还抵不上小贱人一两句枕边风,她觉得自己当年真是犯了一个大错误,如果没有让秦昊妈妈生下秦昊,而是在她怀孕时候想办法弄的母子身亡,秦昊爸爸也不可能终身不再娶,到时候娶个名门闺秀要几个儿子有几个,个个都是她的乖孙,一家人其乐融融多好。

    她后悔自己当年被“秦家子孙”这几个字迷惑了心,才没有下狠手。

    现在她老了,她终于知道当年的自己是多么妇人之仁和愚蠢了,她将死之日,绝对不允许这样的悲剧再发生一次,所以,她要弄死安好肚子里的小孽种。

    这种带着贫民血统的小孽种,简直脏了他们秦家高贵的血统。

    但是,秦杨护着,她得不了手。

    而且几番下来,她也先有余而力不足,累的气喘吁吁。

    “你护着他,你也要反我了吗?”

    她责问。

    秦杨这辈子在她面前虚与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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