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墓地惊魂(第1/1页)落魄千金以身复仇:情场夜莺

    第119章 墓地惊魂

    在新加坡的白陌乔听着手机传来的对方已关机的声音,面色相当不悦,漆黑的眼底也因为心情不爽而变幻莫测。

    她这是在抗议吗?

    不错,他的确冷落了她一段时间,但原因很简单,她真的没有好好领会她的身份,这个结论有问题吗?没有!只能说她太自以为是了。

    白陌乔咬咬牙,就算第一次和自己在一起曾经是chunv之躯,可时光轮转,她不过是个风尘女子,他全力成全了她曾经的恩客,本以为换来的是她的婉转承欢,她倒好,那心不在焉的样子,难道自己还不如那个道貌岸然的萧某人?真是岂有此理!

    看着从来都没被人拒绝过的老板因为莫小姐的拒接电话而变得眸色阴鸷,在一旁侍候的助理安娜有些惶恐,也有些困惑。不知道这个姿色出众的莫小姐到底犯了什么错误,老板对待她前后判若两人。那种刻意的疏远,不客气地说,和对待陌生人差不多。尤其自从夏威夷海滩回来后,两个人就没有再同时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老板对莫小姐也几乎到了不闻不问的地步。但要说不闻不问吧?也不完全对,因为老板不管走到哪里还是会带上莫小姐,只是不见面而已。

    这真是诡异的很!

    被老板如此疏离,换做别人早急了!但莫小姐似乎没有什么反应,眉目间无喜无悲,原来和老板之间话就不多,如此一来,他们之间几乎就更没有交流了。

    这次莫小姐回国,是她失宠抑或是被赶走的节奏吗?

    如果真是这样,这个莫小姐也真是太悲催了,盛极而衰,只用了短短的两个月。

    当她再次放下电话遗憾地告诉白陌乔莫小姐联系不上的时候,白陌乔终于坐不住了。

    shit!

    这个女人,性子也忒傲了!

    当真是离开那么一会便就如鱼得水,无所顾忌了吗?!还是她根本就是忘不了老情人,所以一离开自己,就迫不及待地不接电话以示与自己断了联系?

    还有,她回去真的是她说的那个理由吗?!她现在在干什么?!

    ——

    或许是困极了,凌莫菲一夜无梦,睡得还算安稳。

    没想到第二天,原本晴朗的天竟然飘起了小雨。

    淅淅沥沥的雨丝让这个干涸的城市暑气大消,所有的树木都在雨中尽情舒卷着枝叶,迎接这晚来的滋润。

    一觉醒来的凌莫菲,望着窗外,怔怔间微拧起眉头,心底泛起酸涩,每次回来天气都是这样。

    看看时间,刚八点,虽然一路长途飞行,又要倒时差,身子还觉困乏,可睁开眼后再无睡意。

    凌莫菲拿起手机开机后,自动忽略掉未接来电,又打了个电话给柴柴,打完之后才觉得心里稍微踏实了些。

    吃过早餐,已经九点,再换上轻便的运动装,外面一个黑色的风衣。收拾妥当,随即通过酒店叫了一辆出租车,把昨晚准备好的东西拎上车,又告诉司机地址。

    司机看看天,小雨依然淅淅沥沥的,为难道,“小姐,不是我不去,这天下雨,那地方有点不太好走”

    凌莫菲没有搭话,只是从包里掏出一小叠粉色的老人头,递过去。

    司机顿时眼前一亮,伸手接过的同时痛快道,“放心,虽然路不好走,可我绝对送小姐安全到达,再安全送回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司机的乌鸦嘴说中了,到市中心的时候,刚打包票的司机注视着道路前方道路上黑压压的人群,苦着脸,“不好意思,这路上有些堵了”

    在车上闭目养神的凌莫菲睁开眼睛,“怎么回事?”

    “不知道,听说大约是前面的工地上出事了不过,那是市里的重点工程,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唉,这条路过不去,那就得绕道,您得耐心点了”

    “好的,小心些”凌莫菲看看天色,依然阴沉,雨丝凝成细密的珠帘,如同一张网将天地兜头网住,心里也不免添了几许烦乱。

    车子终于绕出市区,向郊外的盘山公路开去。

    盘山公路依山而建,一路蜿蜒而上,最窄的地方也刚容来去两辆车会车。加上有的地方年久失修,并不平坦。隔窗向外望去,除了满目的绿色,便如身在半空。

    一路上司机两眼睁得老大,聚精会神,生怕路上湿滑有什么闪失,偶尔透过后视镜看看后面闭目养神的年轻女子,心里也不免奇怪,现在的时间,按理说不年不节的,这小姐居然要去本市最远的公墓,就算扫墓也不一定非选在这样的时候啊。

    尤其是这“翁山公墓”,都是早些年建的。如今有钱人越来越多,对风水学越来越讲究,相应对位置也要求也越来越高,于是各色各样的豪华公墓应运而生。现在这个年代若是提起葬在“翁山公墓”就显得寒酸了些,于是,也有些讲究的人家也将先辈的遗骨从“翁山公墓”移走到另外的地方去,陆续地,去“翁山公墓”的也渐渐少了。

    可是,这个小姐,看穿戴也不俗,居然去的是那里扫墓,而且还选在这样一个时刻,想必那里葬的也是重要的人。

    车子已经到了半山腰,外面的雨势有些加大的趋势,密集的雨点敲打在玻璃窗上,凌莫菲越发心烦意乱,张眼看向外面,山背面光秃秃的岭上偶尔能看到峭壁中的一抹绿色,隐约可以看见某些稍微平坦的半山腰的地方,绿树掩映,白色的墓碑整齐划一。

    雨势逐渐加大,司机不得不放慢速度,雨刷器左右摇摆中辨着路,小心地绕过一个陡坡后,司机才松了口气。

    “到了,小姐。”

    凌莫菲从怔怔中回过神来,看看天空,小雨已经有渐停的迹象,再看看表,走了整整一个半小时。

    随即下车,让司机打开后备箱,她的东西便是一个果篮。

    撑开伞,她淡淡道,“师傅,麻烦你等一下,我大约半小时就回来。”

    顺着马路延展过去,便是一块略平坦的开阔之地。举目望去,连成片的白色的墓碑便映入眼帘,有些地方的墓碑大约是移走的缘故,只剩一个个深坑,长满茅草。但大多数地方还算齐整。

    凌莫菲小心地在迈过一些破碎的青石台阶,向着里面的公墓走去。

    这样细雨霏霏的日子,山上荒无人烟,一阵山风吹过,带来阵阵如哨音般的怪叫声,就连站在路旁的出租车司机都觉得有些瘆得慌,索性坐回车里,点上烟。再远远地望着那白色墓碑前的一抹黑色。不能不说,这个出手大方的女乘客看着单薄,但胆子真不小。再说不好听点,若不是他从酒店里接到这个女人过来,就凭他的胆量,看到这个地方单独出现这么一个女人,他肯定会联想到有神一类的传说。

    雨中的青石台阶格外湿滑,凌莫菲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一块墓碑前。

    一年没有过来了,墓碑周围已经生了杂草,墓碑前面的台阶上也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尘土,被小雨冲刷出无数道浅浅的沟壑。

    白色的墓碑上只有几个大字:凌锦城之墓。没有落款,亦没有年月日。

    这样的墓碑,落在别人眼里,兴许会为此人生出几分同情和慨叹。

    静默一会,凌莫菲将手里的果篮打开,然后墓碑前的台阶前一样样小心摆好。

    直起身子,山风裹挟着雨丝落在她薄薄的黑色长风衣上,她平添一分冷意,她却全然不觉。

    往事如烟,一幕幕飘过眼前,如同在放电影,悲欢离合,喜怒哀乐,更多的,是盘旋在心底的伤痛。或许是年头久了,心底也早没有了昔日的介怀,剩下的唯有无法言喻的怅惘和心酸。

    凌莫菲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腮边有温热的液体滑过。

    “爸爸,你能听见吗?”凌莫菲低低开口,喉间哽咽,“您在那边过得好吗?我前些日子妈妈接到身边了。您走后,妈妈就一直是这样子,或许以后她也不会有改变。她已经一无所有了,我只求她不要再继续想念您。可是,今年有一次清醒的时候她对我说,总有一天,她也会去陪您的,不知道您愿意不愿意”

    说到这里,她自嘲地扯起唇角,抬眸看看天空,眨眨眼,深吸口气,用力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逼回去,“爸爸,您知道吗?我终于见到您那引以为荣的好女儿了,雨涵她过得很好,您不用担心。只是,她不再随您姓凌她的母亲现在是名正言顺地富贵人家的正室,您没有能够给她的她现在在别人那里找到了您留给她那么多的财富,终究是为别人做了嫁衣爸爸,您真的希望是这样吗?在您的心里,妈妈半辈子为您的付出,就该换来这样的结局吗?妈妈不喜欢钱,那些钱给她们也无所谓,可是,您知道她们为了赶尽杀绝,对我做过的事吗?”

    凌莫菲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升腾起两簇亮亮的火焰,片刻,她垂眸下去,敛起眸中的悲愤,盯着眼前的泥泞。运动鞋面上也满是泥泞,上面的泥点子看上去十分碍眼。

    耳边是呼呼的山风,雨势似乎又大了起来,冷风裹挟着冰凉的雨丝打在身上,穿透衣衫,凌莫菲觉得身体有些麻木。这样的天气实在不该来这里,可是,也唯有这样,才能更深刻地体会到那种冰冷的身体之内那种锥心刺骨的疼痛

    出租车司机在车里一边搓着手,一边咒骂着这鬼天气。昨儿市里热死人,今天气温仿佛低了十度,再加上是在山上,这还真有点冷嗖嗖的。这烟都抽了好几支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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