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他对你好吗？(第1/1页)落魄千金以身复仇：情场夜莺
第135章 他对你好吗？
凌莫菲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就急匆匆出了小区。出了小区后，她左右看了一下，然后特意向前绕了一段路，这才停下，转过身来。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车徐徐跟了上来。
车全身贴的都是黑膜，外面根本看不清里面，但凌莫菲知道，那个小小的空间里，或许正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
她深深吸了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停下车的时候，副驾驶的门开了，一个平头男子下车，走到凌莫菲跟前，打开她面前的车门，礼貌道，“莫小姐，请。”
再次神深吸了口气，凌莫菲看了看里面，坐了上去。
只是意外的，后座上空空的，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个人。
“老板在不远的地方等莫小姐。”林平解释道。
凌莫菲没有说话。
——
这是一间离凌莫菲住的小区不远的一个会所，灰墙红瓦朴素的外表，掩藏在曲里拐弯的小巷当中，并不引人注目。
下了车，林平便告诉凌莫菲，“老板在里面等你。”
看着凌莫菲略显僵硬的步子迈进会所，林平蹙起眉头。
照片是经过他的手送到老板手上的，里面的内容他看得比谁都清楚，这些照片在送到萧牧的手上时候，他着实也是经过了一番思考。
这个莫小姐的身上，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一路上，坐在车里的凌莫菲就没有停止过思考。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住在那里的，他为什么要见自己，是不是白陌乔告诉他自己已经失踪，而他的任务就是要找到她，并将她再次送到白陌乔的身边……
诸多思绪在脑海中汇集，不过，没有一条是令她心情好的猜测。这个时候，她不想见任何人，更不想被任何人见到。
她不是谁的谁，只是某些人眼里的棋子而已，而且，这样的想法早就让她百毒不侵的内心荡不起任何波澜。
凌莫菲快速在心里计较了一下后，踏进了那间会所。
会所里面九曲回廊，小桥流水，假山锦鲤，别有洞天。
推开包间的仿古式的大门，眼里豁然开朗。
几十平米的房间里，阳光透过半透明的顶棚照进来，落在人工砌成的池子里，水面波光粼粼，几只锦鲤在池中的睡莲下嬉戏，水流缓缓，汩汩有声。
做工考究的红木桌前，萧牧正喝着茶。
见到凌莫菲进来，他幽深的眸子定定凝视了她的脸庞好一会，这才唇角含着一丝和煦的微笑， “来了？”
她不在的日子，他日思夜想，如今，想念中的人就站在眼前，他忽然间有些不真实。
刚才他还看过那些照片，可明显的，站在眼前的女人和照片上的女人，有很大的区别。
待凌莫菲垂眸缓步来到那张小巧的红木桌前的时候，他忽然间知道区别在哪儿了。照片上的凌莫菲，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有感情的，而眼前的她，不过像个听话的木偶而已。
若是没有那些照片，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上前，以解相思之苦。
但是，照片里她那犹疑的模样却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中。甚至，有那么一刻，他在想，她改头换面地去雍煌集团上班，是不是就是为了躲开自己，好去幽会照片上的男子。要知道，她在雍煌集团工作的时候，工作的部门恰恰就是雍煌集团的太子在当什么部门经理，而且，他事后了解居然也听到了那些在办公室里流传的关于那个穆羽和她之间的绯闻……
从一开始，他的对手是雍煌集团，雍煌集团的穆石易才是他要打败的对手，但是，现在，他却突然发现，他的对手竟然是那个之前毫不起眼的毛头小伙子。他调查过这个穆羽的过去，能查到的经历都很单纯。
是不是，意味着，他的单纯和热烈才吸引了凌莫菲？
好吧，他得承认，这样的联想让他的心情很不平静。
就算当初当他下了决心将眼前的女人送到白陌乔身边的时候，他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情绪，有的，只是心爱的东西送人的不舍而已。而那个时候的莫素素，对他也没有丝毫的留恋。
这次却不同，他从凌莫菲的脸上，看到了叫动情的东西。
凌莫菲一进来，就看到萧牧漆黑的眸子里似乎满含深意，他在静静地打量着她。
几个月不见，萧牧并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那个儒雅斯文的男人。一件大牌的白衬衣，袖口几粒黑曜纽扣，折射天棚投下的阳光，抬手间划过一道不容忽视的闪亮。这样的搭配，如同他的人，沉静，冷硬，他若是静静做在那里，你永远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的眼底漆黑，没有半分波澜，但是，凌莫菲还是看出了一丝疏离和陌生。
看来即便原先那种不分你我的亲密，亦经不起时间的拆分。她此刻在他的面前，居然没来由地，生出一丝不自在。或许，他们的孽缘早就在那个午后结束。
凌莫菲胸口一窒，心底还是划过丝丝凉意，垂眸敛目，缓缓走到桌前，盯着桌上早已为她准备好的矿泉水，只等对面的人开口。
“近来还好吗？”萧牧开口了，淡淡的，还有些暗哑。
“还好。”凌莫菲并未抬目，微启唇，淡淡应对。
今非昔比，那个在她危难的时候救她于水火之中的男人早已是心中上古世纪的记忆。
罢了。
红木桌面厚重油亮，光亮可鉴，坐在桌前，脸庞的倒影清晰可见。
近在咫尺，凌莫菲比起之前，明显清减了不少，气色亦不如以前，白皙的脸庞有着淡淡的苍白，阳光折射到她的面上，娇小圆润的耳垂看上去居然很透明，原本还算圆润的下巴颏明显也变尖了。只有那如排扇般的睫毛偶尔扑闪，在眼底投下浅浅的阴影，才让人感觉到她在眼前，不只是个木偶。
一时间，萧牧竟然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好。
她知道他下决心要将她送人的时候，她不甘过，怨过，无论何种情绪，她到底是接受了自己的安排。无论她何种情绪，都让他觉得她这个人，至少不是没有感情的，而此刻坐在他面前的，依然是那张明艳不可方物的面孔，可是，让人觉得她似乎是没有任何感情的，木木地空洞地令人不禁心生怜惜。
想到这层，萧牧突然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有些残忍。
“呃，他，对你好吗？”
在心中盘旋已久的话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从嘴里冒了出来，萧牧自己都愣了一下，心底不免暗暗后悔。
按理，她早已是他人怀抱中的人，别人对她如何，最轮不到自己来问，他却还这样问。
唐突是一定的，主要是眼前的佳人聪慧绝顶，会不会以为自己还有所图
刹那间数种想法交织，萧牧一瞬间有些尴尬，可话如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
凌莫菲心里一跳，抬眸间定定对上萧牧深邃的眼底，唇角轻扬，吐字清晰而坚定，“不好。”
萧牧愣住，这样的回答太出乎意料。
他知道这个女人通常会不按常理出牌，比如她明明美艳不可方物，却故意将自己倒叱的寒酸破旧如同路人甲；比如她有时明明不情愿，却偏偏能笑靥如花；比如她内心极为保守，真正踏上舞台，又能化身为罂粟，让人欲罢不能
他本以为凌莫菲会干脆说“好”，以显示对方对她的重视，顺便也是对他昔日抛弃她的报复。
可是她偏偏说的是“不好”，那是什么意思？
如果她说的是真话，那么是不是就可以解释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了，应该是被白陌乔赶了出来。
难道是他先前判断失误？不是她自己逃了出来？
不过是轻啜一口茶的功夫，萧牧的脑海里已经过了几遍这句话包含的所有他可能想象到的信息。
他不能不考虑，因为，这短短两个字，配合凌莫菲似笑非笑的表情，信息量确实很大。
他放下茶杯，点点头，“为什么？”
凌莫菲凝眸于萧牧，四目相对，仿佛是跨过流年，半晌，她唇边的笑容放大，“他和你一样，不喜欢分享别人已经享用过的东西”
“”
成功地看着萧牧脸色黑了下来，凌莫菲心底突然间划过阵阵畅快。
她知道，她的话起作用了，就如同无形的刀子，现在正一刀刀地割着萧牧的心，至于他疼不疼，或者有什么想法，她无需知道。
到底是几年的相处，彼此了解甚深。
方才萧牧一句“为什么”涵盖万语千言，按照他的行事原则，方才自己的“不好”想必已然让他生气，他会想当然地以为，若是白陌乔抛弃了自己，只能是自己的错误。
是的，纵然他已然将她抛得远远的，不给她任何的机会，她若是被白陌乔赶离，他还是会不放过自己。
想到这里，凌莫菲心底如落满冰碴碾过，冷嗖嗖的钝痛。
不过是片刻，萧牧已然神色如常，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手指一弹，一个信封便准确无误地落在凌莫菲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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